第十五章 依旧

“失踪”四年突然出现，陈诺让身边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两天后回到“古都”。陈思雨从上海赶来已经等了她一天，当陈诺看到昨天在电话里哭得稀哩哗啦的女孩，此刻正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陈光义大哥哈哈大笑：“兄弟，说你是做大事的，也不用这样几年不见人吧？要不是现在有了新药，四年大哥都老了！”王若佳从“光河”辞职了，来到“会宾楼”当起了女管家，此时她抱着一个白白的帅小孩坐在阿武的旁边。阿武现在两腮留起青亮的胡茬，有些大男人和成功人士的味道，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没有底气的大龄青年了。陈诺看着他们道：“晚上去父亲那里吃顿饭吧，大家好好聊聊，陈大哥和大姐也一起去！”大家聊了一会后，又去忙了，留着话到晚上说，包厢里就剩下陈思雨和陈诺两人。看着她此刻还委屈的样子，陈诺站了起来，走到她座位前：“小雨，设计师还喜欢体恤和短裤？”陈思雨翘了下嘴唇，站了起来，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哥哥，我真的很想你！”磨练能让人成熟，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走吧，我们出去逛逛，这几年古都变化也挺大的！”陈诺拍了拍她的背部说。晚上，父亲的工厂里，大家围起了两桌，在这四年里，老家里又有几个亲戚到父亲的工厂里干活。大家都不停地给陈诺灌酒，最后都喝倒了好几位。饭后，父母又少不了一阵的唠叨说教，说小诺啊，你这几年干什么去了连个信也不给；你现在事业和钱都有了，也该和小宁结婚了，你哥的孩子现在都快三岁了；母亲又说我看小雨一直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可要处理好啊，别辜负了小宁。结婚，当然是不会的，三年后自己还要去银心共和国，这种亲情的坏境离自己只会越来越远。陈思雨一直在等他，听父母唠叨完后，两人再次去逛古都的夜景。“小雨，这几年没少被人追吧？”和她并排着走在秦淮河边，陈诺笑着问她。陈思雨正是被年轻男子追求的年龄，陈诺刚认识她那会还仅仅进入18岁这个法律规定的成年人界限，那时的她喜欢穿运动型的体恤和短裤，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如今的她喜欢穿着自己设计的时装，象征着新潮和层次。陈思雨停了下来，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哥哥，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说完，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往陈诺的胸膛上挤着。四年对于自己来说弹指一挥间，但是对在地球上忙碌的人们，该要干多少事情啊？父亲的工厂又扩大了，生产的名贵家具甚至已经向国外出口；“会宾楼”在这个年后还在香港开了一家分店；“光河”现在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芯片制造商；“七色光影像”把曾经的巨头狠狠地压在脚下；阿里巴巴在全世界主要国家都设有分公司；“进化树”每年给自己创造着天文般的巨额财富；由张向阳担任总经理的“曙光中国”公司成了这类公司中的佼佼者，每年都吸引不少其他国家的有资格做手术的人来到这里；还有微软，不仅保持了以前那样的市场份额，而且杜绝了盗版的威胁，其搜索引擎也终于让老对手google不得不服软；中国已经向金星发射了探测卫星；在地球轨道上修建的空间站比国际空间站大了三倍；中国的三家新材料公司终于以专利的形式向全世界出售技术，每年获得了大量的利润；用新材料修建大楼已经成了建筑的趋势，在美国，甚至修建了一栋高达3000米的摩天大楼，也许是美国人不甘被超越的决心使得他们这样做，可是大楼的成本却和进化树的办公大楼差不多；还有面前这位陈思雨，她已经成为了服装设计业的创新大师，一位最年轻的服装设计大师，俨然与她姐姐当年是华尔街最年轻的美女经理人般；唯一和几年前不变的是，该退休的依旧退休，该结婚的依旧结婚，该去接小孩放学的依旧提前在学校门口等着，街上人们的表情也和四年前差不多。首长等几位领导并没有像当初自己期望的那样延长了任期，贺老已经退休了，但还是每个月都会到首都的会宾楼里蹭酒喝，有时他也会秘密地陪同也已经退休的首长一起去；孙保国大哥和小康也结婚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小婷在自己离开地球的十月一和父母给她安排的男孩结婚了，婚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名字一个叫言，一个叫若，陈诺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在听到周宁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能在心里微微地叹息；结婚的人很多，还有阿杰和小婧，阿牛和他的女友；自己的“曙光奖学金”、“曙光科研基金”基本上覆盖了全国大部分高校，每年投入的资金达到了近200亿人民币；还有一点没有变的是，街道上大多汽车依旧烧的是汽油，新能源还在实验室里，三国政府迟迟不愿意将这个潘多拉魔盒打开！“小雨，你姐姐现在怎么样？”陈诺摸着她的长发问。“姐姐猜想你今年会回来，她已经决定等你回来就和大伟哥结婚了，她让你和我当伴郎伴娘！”陈思雨红着眼睛，抱着陈诺的手又紧了紧。陈思旋也要结婚了？陈诺听到这则消息心里一下子好失落，好惆怅！思旋姐，你真的要结婚了吗？记得四年前她辞职从美国跑了过来，然后当了自己的助手，然后接替了张向阳，自己每次回公司她都要到办公室里去说上几句话，自己怎么会不理解她心中的一种情愫？可是自己却不想当第三者，不想有太多的感情的包袱，不想和她挑明这层关系！银心共和国，联盟公约，宇宙公敌，生命的烙印，时光之河的秘密！身为超级生命的自己，应该快乐地享受生命，应该快乐地遨游宇宙！陈诺心潮起伏，看着八月的星空，那些看起来平静的星星，上面正在发生着轰轰烈烈的热核反应！“小雨，当初没有和你告别，你恨不恨我？”陈诺低下头，捧着她的脸问。“恨！”陈思雨咬出了这个词：“可是还是愿意等你！”陈思雨不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陈诺思索道：“小雨，如果让你等一千年，一万年呢？”陈思雨呆了呆：“那时我都成老囡囡了！”她的中文现在已经是字正腔圆了。“不会的！你永远都是小雨妹妹！”陈诺轻轻地吻上了她，发现她的吻又变得很生疏！第二天早晨，陈诺早早地起床了，看到大姑父竟然在打太极拳，陈诺远远地问：“这么早啊！”大姑父穿着白色的唐装，应该也用了新药物。“小诺啊，早上起来活动一下！这几年变化真快啊，清华也研究生毕业工作一年了！”看着大姑父一边打着拳，一边和自己说话，陈诺想起了那位气功大师：“清华现在身体还好？”“早就好了！阿林在他毕业还送了辆越野车给他，现在只要有假，就开着车带着女朋友到处跑！”陈诺笑了，5年前，自己不也是答应给阿林买辆越野车的吗？现在轮到阿林对清华这样了！在古都陪了父母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陈思雨开着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载着陈诺上了高速公路，往杭州驶去！车子在路上飞速地行驶着，陈思雨戴着墨镜，迎面而来的风将她耳边、额头的头发吹得往后飘着。陈诺坐在旁边，看着路边的景色，想起了四年前的种种。在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到“进化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新办公大楼的停车场上。下车后，陈思雨拨通了姐姐的电话。陈诺看着这栋在他走后被命名为“巴别塔”的大楼，早已在他走后的三个月内投入了使用，包括“进化树”公司、一些跨国公司、金融机构、都在这里设置了办公地点；有一段楼层作为了饭店经营，有一段楼层作为高档公寓和“摩天别墅”向外出售；陈诺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就在第199层，第198层向游人开放，作为旋转餐厅，最顶层作为了大楼的控制室。“巴别塔”是世界各国的统称，表示人类从此有通往天堂的道路；而在国内，很多人喜欢称它为“世界塔”、“昆仑塔”之类的称呼。十几分钟以后，陈诺看到了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长发女子向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