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更,早上一更,晚八点或十点再一更----小妖没有说话。(wap,16k,Cn更新最快)。一瞬间脸色阴晴不定地交织着,步诸葛慈爱在拍拍她的肩膀。良久,她手中捏着的落叶飘下来,落在地上,拍拍手站起来道。“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您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再走走。”“好吧,别走太远。”步诸葛叮嘱她一声,知道要给她一些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便也不勉强,蹒跚地站起来走了,背景在星光中渐渐远去,消失在远处的屋宇之间。相府亮起了灯。昏黄的光一寸寸慢慢照亮了周围,整个大宅灯火通明。所有灯笼都被点着了,两只鼠精蹿来蹿去地在各处燃灯。仿佛有人在暗处现身,步诸葛的房间里明亮的火烛映着隐隐约约的两条人影,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灯光明明灭灭,人影随之模模糊糊,不住摇摆。星夜,鼠精童子燃起香案,架好丹炉。小妖心中烦恼,沿着黄花树的阴影慢慢踱着,不知不觉,已走出郊外。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决定的,身世于她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在人间,步氏夫妇是她的爹娘,在她心中渴望之处。有一个人始终会在那里。家,对于她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很多的牵挂。早已是任何东西取代不了,哪怕是亲生的父母。也不会比现在地父母对她来说更为亲近。又想起轩辕清帝见到她时怪异的眼神,显然,他也早就知道真相,那么多人只是瞒着她与帝追而已。她也忽然明白了他们希望她与帝追结合的用意,也意识到帝追处境地危险。而他却仍然一无所知。小妖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他加以防备?可是,又该如何说出对老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日子能越过越好,对小妖来说,帝追是她的兄弟,她不希望看到帝国发生动乱,不希望有人会以此事而酝酿起阴谋,使国家动荡人心不安,不希望帝追因此事受到打击。耳中听到风鸣地声音声声不息。不绝于耳,立在突起的巨岩上的一抹背影,与墨黑的天际几乎融入一体。白衣鼓荡。雪羽飞扬。她盯着天际征仲出神,忽然。冷不防鼻中钻入一股奇怪的香味……小妖一阵诧异。还未醒过神来,便被人从背后猛敲一闷棍。磕在后脑勺上,她刚刚看清来人长相,说了一声:“又是你!”就在浓郁地香味中失去知觉。“是我。”来人鬼鬼崇崇,手中拎一口麻袋,把她往里一装,再念了几句口诀就收进了法宝袋里,攥在手中。只听一声冷笑,还未能看清面孔,已消失在夜色下的山岭之间。离奇失踪。牢里不见了巫师瑶光。帝追无心理政,独自把自己关在寝宫,随后也失踪了。帝都于是大乱。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垂暮之年的清帝趁机又掌握了政权。轩辕帝国在波澜不惊的状况下改弦易主,几乎没有任何征兆。清帝重新上台,除了一部分跟随帝追的死士离开帝都寻找他以外,所有人也没有感到多大震动,只是为少年皇帝的离奇失踪一方面多加猜疑,另一方面也只能无条件地服从老皇帝的安排。众人都在心里以为少帝多情,无法放下感情,无心理政遂与西门小妖双宿双飞。或追寻她而去。西门小妖就像是随处飘泊的风,人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挽留住她地脚步,而轩辕帝追已是接近半神之体,他们都不是凡人,老百姓于是纷纷传说起各种神话,美丽的谣言越散越多,于是广为流传,直到最后,就好像变成真的了。清帝重新掌权以后,开始制定各项法令,使原本宽松地德仁之政出现一些改变,年满十八岁的壮丁要无条件地参军北上,税赋开始加重,并开始了兴建长城、河运这样地大工程,这使得过惯了好日子地百姓怨声载道,不满的情绪日益加重。无人不希望少年望帝能够突然有一日从天而降,重掌政权,在他地统治下百姓生活安乐,没有战争,强国不敢来犯,小国更是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而如今大动干戈,全国练兵,清帝的野心暴露,人人皆为此而担忧。时间无法逆止地迅速过去了半个多月,帝都风雨平息,不满清帝施行专政的官员也都被罢免,百姓仿佛在睡梦里度过了多天,一觉醒来风云既定,气象已改。此时在皇宫中,大臣们散去后清帝独坐在空荡的殿堂,蹙着眉头,手指微微搓着拧成山川一样,沟壑纵横的眉间。大殿中人声全无,寂寞安静,在他的脚旁断线的玉珠滚落了一地,没有得到清帝的允许,谁也不敢进来收拾。虽然一切皆如他所愿,甚至不用任何手段就达到他的目的,重掌政权。清帝内心深处却高兴不起来,此刻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周围静寂,就像一盏油灯将息的白发老朽,身着龙袍,却掩不了风烛之年嶙峋的苍老疲惫之态。帝追啊帝追!倘若父子同心,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他是多么的优秀,作为父亲清帝一生引以为傲,然而……帝追的性格却未能像他一样。是不是亲生之子清帝其实并不计较,他只是恨帝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不以人类的崛起为大任,作为帝皇他的野心远远不够,而仁慈终将为人界带来灭顶之灾!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清帝害怕的事情每一件都成真了。而帝追就这样抛下一切远走高飞,难道他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希望吗?从内心深处,清帝看待这个儿子比自己所有的子女都要重,他以一个平凡老人的心态,希望儿女能够承欢膝下,希望他们能够继承他的志愿,将来有一日使轩辕成为最强大的帝国,而人,也是可以与神相抗衡的!他承认自己走了很多弯路,甚至不惜与魔界联手,但是那也并非出自本愿。清帝长叹一声,感到喉口一甜,手中握的白帕上现出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王庭很快从暗处走出来,清帝挥了挥手,又将他摒退。他感到如此的沧凉寂寞……突然间不可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