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血腥气味迎面而来,我们几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四个小黄鼠狼看起来很妖异,可跟故事里面的妖精又不一样,聊斋里面的妖精都是修炼了几百年就能幻化**形,可看这四个小黄鼠狼分明还是兽身。我回头拽了一下桑格:“你见多识广,这是怎么回事?”桑格的表情看上去也很惊讶,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这样的事,我也没见过。”大熊握着枪,转头问他:“你不是活佛吗?”桑格苦笑一下:“我就是个转世重修的人,今年才23岁,前一世的记忆还没能记起来,就算是我有前世的记忆。世界这么大,我又那能什么事都知道?”大熊撇了撇嘴:“我好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跟我和老陈一样,是个实习的啊。”大熊说完转头看宝梅:“大妹子你是天生萨满,你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宝梅低了低头:“我,我,我懂得也不是很多,奶奶跟我说萨满的通灵能力也是慢慢锻炼起来的,也不是一开始就很厉害。”大熊翻了翻眼:“你也是个实习的啊?这下好,我和老陈是实习的警察,桑格是实习的的活佛,就连宝梅大妹子这个萨满也是个实习的,也就是说咱们四个都是新手。那现在咱们怎么办?硬闯进去?”桑格突然说:“我记起来了,这四个小黄鼠狼所打的果实,是尸果啊?”“尸果?什么是尸果?”我急忙问。“尸果,顾名思意就是尸体上长出来的果实,我也是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种果实生长不易,见不得阳光,借助树木生长,却是用人的血肉之躯滋养,据书上说,这种树木凝结的果实最是阴柔,并且树苗必须要在人还未死的状态下种植,这样人死后的怨念不散,树上的果实吸收了这种怨念后,阴毒之气都保留在果实里,传说只有阴煞之气的妖魔才会吃这种果子。”我想了下问:“你的意思是说里面肯定有妖怪了?就算有妖怪吃这种果子有什么好处?”桑格说:“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妖怪还得两说,有些练邪功的人也吃这种果子,好处当然就是滋阳补阴了。”大熊呸了一口:“你说的这么邪乎,还什么滋阳补阴,我就听说过滋阴补阳,就没听说过滋阳补阴的。”“正常人自然都是滋阴补阳,可你看看咱们遇见的事情正常吗?”大熊被桑格一顶,顿时没了话说,这时宝梅突然开口:“黑子呢?黑子怎么不在了?”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黑子一直跟着我们几个,可刚才看见的事委实太过令人吃惊,谁也没注意黑子,宝梅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来还有一条狗跟着我们。我四下看了看,那里还有黑子的影子,就在这时庙里的们吱呀一声又被推开,我们四个急忙藏在牌坊的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出。我探头向外看,出来的还是那四个小黄鼠狼,这次却只有两个抗着棍。“嘿哟,嘿哟,放雷子。嘿哟,嘿哟,放雷子~~~~”“放雷子,放什么雷子?”就在我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两个小黄鼠狼举起了手种棍,棍子上面各挂了一串鞭炮,鞭炮看起来不长,也就一百响,上面的红纸还都在,剩下的两个小黄鼠狼拿出火柴,擦一下点着,就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这四个小黄鼠狼竟然在放鞭炮。如果说刚才我对黄鼠狼成精还有疑问的话,那现在就是一点也不怀疑了,试问,如果这几个黄鼠狼不是成了精,又怎么会做出只有人类才会做出的举动,如果说打果果是跟别人学的,那这放鞭炮点火柴也是跟别人学的?鞭炮又是那来的?还有就是这几个小黄鼠狼又是打果子,又是放鞭炮的它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就在我还迷糊的时候,四个小黄鼠狼放完鞭炮施施然又回去了庙里,见它们几个又回到庙里,大熊小声的问:“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四个想了想又互相看了看,却是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这里的事情很诡异,大家以前想都没有想到过,我想了想,以前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放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什么用,学校里教的是怎么对付人,可从没教过怎么对付妖怪。这也不能怪我们犹豫,人在对待未知事物的时候,心里多少都有些害怕,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庙里突然传出孩子“哇哇”的哭声。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孩子出事,我突然想起还在学校时候我们教官对我们说的话:“人民群众的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人民警察的责任就是保护人民,打击罪恶。”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总是不以为然,总是以为是官话套话,可现在这个情况下,脑海里第一浮现的还是这句话。我看了大熊一看,大熊也看着我,我看出了他眼睛里的坚定,我沉声说:“不管前面是什么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们也不能看着孩子出事,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那我和大熊就直接闯进去夺人,你俩就在这里帮我们把风要是十分钟我俩还出不来你们就赶紧回去叫人。”桑格愣了一下:“老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大家是一起来的,不管前面多凶险,也得大家一起承担啊。”大熊嘿嘿的说:“老桑啊,我们俩是警察,不管庙里的是什么,救人都是我俩的责任,你是活佛也是宗教人士,估计也没干过这种事,再说了宝梅一个小女孩吧她自己放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你就呆在外面放风吧。”大熊话一说完,桑格立刻就急了:“方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活佛,就是一喇嘛,不管这庙里的是什么都是阴邪一类的东西,斩妖除魔也是我佛家的责任,抛去喇嘛这个身份不说我也是个藏族汉子,难道你就让我看着朋友去冒险,自己呆在外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桑格的一番话令我立刻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神神叨叨什么都知道点的活佛,居然还是个有血性的汉子,现在看他这个样子不带他也不行,大熊很是欣慰,拍了拍桑格的肩膀“好哥们,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桑格也很激动,抱了一下大熊,看他俩那样子仿佛是要冲上革命第一线的烈士,又或者是背背山来客。我冲他俩小声的说:“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别肉麻了,咱们三个都冲进去,宝梅怎么办?”谁知道宝梅一脸坚定的对我说:“我要跟你们进去,你们肯定也不让,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我试着看看能不能召唤鹰神,让它来帮我们一下。”看宝梅的样子是绝对不会走的,这时候孩子的哭声越发的响亮起来,我也没时间再劝什么,沉声对她说:“你记住,估摸着十分钟我们不出来,你就赶紧回去,把这里的事报告给当地政府。”宝梅点了点头,我小声说了句:“咱们走。”我一马当先,刚走了一步,突然脚底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这一拌差点没把我绊倒,我站稳用脚趟了趟,发现拌我的好像是一根带子,大熊和桑格见我停下也都停下来看着我。我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厚实的树叶下面的确是有一根很结实的带子,我一把抓住带子使劲一拽,就听咔嚓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被拽断,我把带子举起来一看,带子下面吊着一把步枪,步枪上面还有一只半截的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