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庆丰高校在这届全国校园武术大赛里势如破竹，没有人认为这是意外和奇迹。除了这二十几年来庆丰高校一直名列前三有着深厚的强者底蕴外，最主要的是它现在不仅拥有那些“黑马”的锐气，还有王者的霸气。现在庆丰的每一个对手都当庆丰是最值得着重对付的出头鸟，包括很多同属南方学界的学校。可是王者就是王者，没有谁能轻易撼动。今天进行的是第十九、二十两轮，庆丰的两个对手，都是以完败告终。整个大赛已经过了一半，庆丰高校的表现一直给人很大的信心和期待，特别是石强昨天的表现。在众多人的认为中，是因为石强的出场，让庆丰的代表们心态又往好的一面迈进了一步。而心态的好坏对技战术水平的发挥，有着很大的影响。就象今天，上下午两轮都出场了的陈勇、陈波、佐玛在比赛中一直占据着绝对优势，并且还带了一点表演的性质，很多花样常常让观众们高呼过瘾，这些行为当然可以被示为参赛者心态十分放松和自信。实际上，他们三个象是表演似的比赛，纯粹是下意识为了安喜，就是为了能让刚到北京的安喜看比赛看得更开心、更舒服一点。对于男朋友明显的变化，艾菲、吴至洁、李心婷、柳青青都看在眼里，只有羡慕没有嫉妒。因为安喜这个人，连她们都心存怜惜，何况是自以为大男人的男人们。而安喜呢，从进工体以来就一直不自在，头还没抬起来过，她还没试过这样的“万众瞩目”。现在的庆丰是人们嘴里议论的焦点，自然而然很多时候就往庆丰的成员席看过来。还好韩霜月陪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安她的心。现在她对安喜不仅有怜悯之情，还多了同门之情。石强则在比赛期间把陆轩搞定了，他是为了请假带安喜出去逛逛北京城。陆轩只是在旁边这些学生面前稍微假装维护了昨天才颁布的禁足令后就同意了，毕竟石强的实力还是让人很放心的。可是同意了石强，陈波可就赖上了，他也坚持要带李心婷和石强他们一起出去。幸好他还算聪明，知道私下和陆轩说，不然陆轩真的只有坚决拒绝，不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都要跑来申请了。相比较陈波的死磨，韩霜月比较干脆，直接就是说了一句“我也要跟去”，根本不管陆轩会说什么，笑着转身就跑。不过到晚上，五个人谁也没出去成。因为笑苍生和流花婆婆在晚饭前就来到了驻地，他们直接就把石强和韩霜月两人叫进了房间，到晚饭也没出来，只是叫安喜送了些东西进来食用。流花婆婆是听说了石强和韩霜月之间发生的奇妙问题，迫不及待就赶来了。还好流花婆婆习惯见面就数落笑苍生，然后又可以“安静”几天，所以笑苍生才放心的结伴而来。如果没有他，现在的实验根本就进行不了。流花婆婆在韩霜月叙述完后，沉思了片刻，问道：“老色鬼，几天来你没想到办法来尝试重现那天的情况吗？”笑苍生脸色一滞，现在才醒悟为什么石强从上次静女斋回来后，生气时就叫自己老色鬼，原来是学自流花。他很窝气，不愿在流花面前示弱，说道：“当然想到了！”“不是吧，师父，你不要死撑了。”石强才不相信呢，笑苍生虽然喜欢恶整，但是真有了办法，昨天就不会拿自己和韩霜月做那种痛苦的失败实验了，这可是面子问题。“什么办法？”韩霜月也不相信，不过她当然不会用石强那种语气。“办法是有，不过凭我一个人做不到。”笑苍生瞟了流花婆婆一眼，说道，“只要这里有个人的功夫没有落后，我们现在倒也可以试试。”“你的意思是说由我们两个分别控制他们两个？”流花婆婆不是普通人，单听笑苍生的话就明白过来了。没等石强和韩霜月表示疑问，笑苍生已经说道：“是的，他们两个的武功都是我们教出来的，属于同宗同源，这种方法就完全行得通。据胖小子说，当时是因为韩霜月心神失控，非常奇怪的导致心法进入深层的先天境界。而胖小子在担心疑惑之余，自己的气机不由自主想去阻止韩霜月外泄的精气，最后接触的一瞬间，他们还没感到融合的味道，就跌入了神交的世界。我们控制他们，就要按照这些去做。”看到流花婆婆要说话，笑苍生连忙阻止，他当然知道流花婆婆是要指出什么：“这确实有点着于痕迹，不可能完美重现那天的情景。不过除了再一次的自然天成，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境界了。最主要的是，那种机会，百年难遇，你要知道，我们都一百多岁了，也打了七八十年，遇到过那种状况吗？现在我们从他们两个身上也许知道了办法，但是怎么才能办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两个人的武功比我们高，还是同宗同源能将我们心神、身体控制？何况现在让他们强行融合，并不是说要让他们武功有多大进展，而是那种感觉。只要记住那种感觉，这对他们以后的修行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不论是才到北京的流花婆婆，还是自身就是体会的石强、韩霜月听完笑苍生这一大串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经过那次精神层面的共鸣后，现在每天他们两个每天的进步速度可不是以前能比拟的，虽然石强在武功上的提高不象韩霜月那么明显，但是精神和气机上却有了长足的进步。于是，实验开始。笑苍生和流花婆婆分别坐在石强和韩霜月的身后，他们先从内体操纵起头，慢慢让石强和韩霜月的感观失去知觉，不过在神志上，却要保持清醒。这种把梦境似的感觉先营造出来，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阶段。这一步，二人进展的很顺利，因为本身能力的发掘途径都是同源的，石强和韩霜月也没警惕之心，加上笑苍生和流花婆婆内外修为都高得惊人，所以没有排斥。跟着是具体化的操作，将各自弟子的气机赋上自己的真气送出。最伤脑筋的是精神层面的释放，就算是笑苍生和流花婆婆也无法办到。不过在让石强和韩霜月“睡”过去之前，笑苍生就着重提醒了，一但在神志上感觉到体内真气失去控制，就马上让大脑发出命令，集中精神去感受对方。还好石强和韩霜月深藏的意志都非常坚定，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牢记叮嘱，将微控的第一步完成了。精神的接触笑苍生和流花婆婆帮不上忙，但是在气机和真气上，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石强和韩霜月，而且是更强的石强和韩霜月。在这个方面，流花婆婆比笑苍生要辛苦的多。因为她既要完全控制住韩霜月的能力，又要让所有能力失控，失控又不是完全失控，这样很可能走火入魔。但是问题又在于不完全失控的话，又不可能进入当天那种境界。这样的复杂和难度，足以难倒无数的超级高手，即使实力是和流花婆婆相近的人。但是流花婆婆能做到，这是笑苍生坚信的。不是他对她实力的非常了解，而是因为流花婆婆和韩霜月都是静女斋出来的人。静女斋先修“心”，再修“武功”，这就是关键。在“心控”这种概念比较虚幻的精神层面功夫，当今世上是没有人能比得上流花婆婆的。流花婆婆竟然完全放任韩霜月的失控，不过她在韩霜月本人的帮助下，还是牢牢将潜意识控制在自己的精神力量之下，这样至少保证就算失败，韩霜月也不会走火入魔。这次的实验完全是模拟当天的情景，就象不会下棋的人学下棋，可以有很多犯错的机会，犯了错还可以无限制的重试，直到成功。这就是将偶然变成了必然，虽然这个必然不知要多久才能实现，不过至少比等要强很多。开始的接触都不成功，散布上空气中的能量还是无法融合在一起，同样相反抵触着。不过幸好石强和韩霜月理论上来说存在于梦境中，所以并没有昨天被笑苍生捉弄那么痛苦，最痛苦的反而是笑苍生和流花婆婆，以他们的本事，多来几次也吃不消了。到后来就干脆试试、停停，为了不麻烦，就算安喜送饭进来，他们也不叫醒石强和韩霜月，因为再次让他们进入梦境，又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石强房里正试验得热火朝天，门外也是“人山人海”，几十个庆丰老师、学生把整个过道都堵了个水泄不通。除了陆轩和陈勇这些与石强、韩霜月比较亲近的人外，其余人的注意力才没放在试验上面，而是只是想见一见另外两个人。见过笑苍生的，则想见一见能让笑苍生害怕的流花婆婆。这两个可算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如果不是某人走露了消息，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今天的庆丰驻地有两个这么大来头的前辈。可是这个房间，只有安喜能进。哪怕是门开了，谁想伸过头去看看，也会被陆轩震得飞出去。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着这个房间，听从命令。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让陆轩比怕笑苍生还怕的事，就是笑苍生流花婆婆联手。特别是流花婆婆，有些时候女人要让人烦、乱、头痛，是男人永远都比不了的。追逐偶像的心终究比不上心理问题，到了晚上十一点过，大部份的学生、老师在明知见到的机会很渺茫的情况下，抵挡不了睡意，回房了。留下的，也是有绝对把握能率先知道结果的。“喜儿，笑前辈和婆婆真的找到了方法吗？”佐玛见已经五个小时了，房间里也没有动静，所以忍不住确认道。对于被怀疑，自卑的安喜眼里一片慌乱，没有勇气看着大家，低下了头。虽然明知是事实，她也习惯性的怕。“安喜刚才也说了，她送饭进去的时候，听到两个前辈在讨论，没有什么好怀疑。”陈勇边说话边用眼神提醒佐玛，叫他顾及一下安喜的性格。“唉，瞧我，急得什么都忘了。对不起呀，喜儿。”因为个人的性格不同，温柔的佐玛、张扬的陈波、“多情”（可以理解为好色）的石强都喜欢明摆着把安喜叫“喜儿”，而酷一点的陈勇还是叫本名，不过不论叫什么，对安喜的感情都是一样的疼惜。“你们这些毛孩子，难道还不知道石强和韩霜月发生的那种情况是百年难遇的嘛，就算找到了方法，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撞上。”陆轩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里面情况人。因为虽然里面实验进行的激烈，但是笑苍生和流花婆婆都把力量包裹住了，除了活人正常的气息，外面的人没有一定程度的功力，是知道不了里面的进展的。“那就是说今晚没戏了？算了，回去睡了。死胖子就算能捱到实验结束，也一定瘦了一圈，累得肯定跟与十个超级高手打了架一样……哈哈哈，又真想留下来看看他的那个样子。”陈波笑道，牵着李心婷的手，就想撤退了。“嗯，你们都回去吧，估计今天晚上石强和韩霜月是出不来了。明天的比赛还要看你们……也许这段时间的比赛都要看你们了。”陆轩现在可是希望里面的两个前辈要手下留情，后面几轮的比赛就算石强不参加，也不能少了韩霜月呀。“放心吧校长，我们会努力的。”答应的是梁潇，他在外面没少替韩霜月担心。现在答话，也只是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那我们走了。”方真昂虽然非常想看一看流花婆婆，但他永远都是以学校为重，也知道到时间休息了。就在大家开始互道“晚安”的时候，房间里突然迸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就象宁静的火山在瞬间爆发一样。这股力量之强，简直算是无法想象。石强的房间，由最坚固的无机化生物构造的房间竟然一眨眼变成了粉未。但是留下的十几个人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因为扑面而来的力量在那一刹那都让他们陷入了一种昏天黑地的世界里。就在所有人想摆脱这股力量时，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全部被推了起来，死死押在了另一边的墙上。宠大的压力，不仅让他们贴在墙上动不了分毫，就算是呼吸，也无法办到。哪怕是陆轩，都是一样的下场。“不是吧？要死了？”不能呼吸、血液在倒流、经脉在澎胀、心跳在疯狂跳动，这一切都在表明，生命可能在下一秒失去。这里发生的巨变当然瞒不过同在驻地，回房不久的其他人，可是急忙赶过来的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因为那股强大的力量，以石强房间为原点，在一定的范围内形成了“域”，一个不仅阻止外人进入，还满是朦胧，让人看不清里面一切情况的域。这股力量在爆发时，连附近驻守的龙族、国安局成员都察觉到了，他们以最快的时间冲进了庆丰驻地，当被这股力量拒之在事发地之外后，他们才知道问身边庆丰的人，知道答案后，紧张的心才稍微放松一些，转而叹为观止，并向上级做出报告。这个报告不是下属向上司的例行报告，而是作为同是练武之人的邀请，因为不论是谁，错过感受这股强大力量的机会，是会一生抱憾的事。这股力量当然强大，因为包含了笑苍生、流花婆婆、石强、韩霜月四人所有的力量，不强大才真是怪事。在门外的人展开对话时，里面的笑苍生和流花婆婆也在休息中商量，准备放弃今晚的实验了。他们可不象陆轩想得那么绝，他们的心里可是十分爱护自己的弟子，所以打算让石强和韩霜月休息了，所以最后决定，就只来一次了，不行明天继续。也许机缘巧合，天意就要如此。长期养成惰性的石强捱不住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在笑苍生和流花婆婆休息时，他竟然在梦境里真正的深睡过去。当最后一次的实验开始，笑苍生送出了石强的气机，而韩霜月那面的气机和精神在流花婆婆的帮助下也递了过来，可是石强的精神力量却无影无踪。“死胖小子，我们累死累活大部份都是为了你，你竟然就这样睡了？气死我了！”笑苍生察觉到后，急忙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探测了一下石强，发觉石强睡着了，不由心里大怒，硬生生送出一股带有攻击性质的精神波击撞击石强的大脑。石强正在梦中之梦里，突然被疼痛弄醒，感觉到了笑苍生的怒意，急忙慌乱地想递出自己的精神力。可是现在的他，以身体和意识来分类，他只掌握了自己一半的机能，惊慌且毫无准备之下，大部份精神力虽然送出去了，但还是引起了内部的错乱，很多残余的精神力量在大脑里四处冲撞。这可不同于神经病的神经错乱，精神要是真乱了，石强大脑可能遭到严重破损，甚至脑死亡，这可比植物人还惨多了。笑苍生也乱了，他是心乱，面对石强这种精神上的突**况，他一下手足无措、毫无办法，这方面的知识，他可赶不上流花婆婆。想到石强可能的上场，笑苍生的衣服瞬间就被狂渗出的大汗湿透了。幸好四人的现在情况好比是联网的电脑，男方的不妥，流花婆婆和韩霜月也感应到了。二人急忙采取了补救措施，要将石强现在外发的精神力量逼回去。这个方法不是堵，当然也不是疏，而是以大吃小。这大部份的精神力一旦回去，毕竟会整合那一小部份乱窜的“同伴”，将它们纳入正途。这是利用了人本质的特点，就象血会结块堵住伤口一样。于是，那神奇的一幕重现了……不过这次是石强成为了主导者，上次则是韩霜月。人本身的很多事确实说不清楚。本来精神力这种好比灵魂一样飘渺的东西，按道理来说，在主人自身已经失控的情况下，应该只是一股力量，不会有意识。可是当流花婆婆和韩霜月要推动这些精神力将它们送回石强体内时，它们却变得非常听话，顺着两个女人的力量就往回冲。不再象之前那几个小时那么“倔强”，非要和韩霜月的精神力抗拒争高低，流花婆婆和韩霜月这个时候当然根本没有再有什么要融合石强与笑苍生外发东西的意思，可是越没有这个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就越是发生了。仿佛期待自己回去能最快压制住“同伴”一样，石强的气机和精神力竟然主动与韩霜月的结合了。当然，里面也是笑苍生和流花婆婆的。四个人同时感觉到了那神奇的“天长地久、斗转星移”的另类心灵世界。不过之前做实验追求的东西倒成了其次，最重要的是石强的被拯救。就象看到“同伴”捡到了金砖一样，在石强体内作乱的精神力非常“嫉妒”的冲了出来，和外面的“同伴”“抢”了起来，争相和韩霜月的精神融合。这就和“作爱”一样，是本能。石强逃离了危险。跟着，又一个大事件发生。他们四人都沉浸在另一个异次元空间里，谁都没有注意到现在外发的力量有多恐怖，不知道会造成庆丰驻地的灾难，更不知道，现在有十几个人随时都要间接地死在他们的手里。幸好，在功夫最弱的吴至洁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力量开始减弱。最先醒过来的笑苍生察觉到了惨状，急忙唤醒流花婆婆开始收拾着这些能量。“陆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外面的人全部清除出这一楼！”流花婆婆下了死命令，最先将还在恢复元气的陆轩震醒。陆轩不敢怠慢，虽然在原先石强房间的位置还有一片朦胧，但陆轩隐约也知道流花婆婆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开玩笑，在这样的力量冲突之下，恐怕里面的四个人全部都**了吧！影响外面人视觉，包裹着四人的真气是笑苍生制造的，他和流花婆婆可是合作无间了。当刚才的力量域就要消失的时候，一个喊话，一个遮掩，默契！“全部出去！”当在场的百余人目瞪口呆感觉着那股浩然庞大的力量逐渐减弱，而那一大片扰乱视觉的真气象被吸尘器吸食一样慢慢向一个地方缩小时，陆轩一个狮子吼在众人耳边炸开，震得各人象见了狼的小兔，跑得飞快。而陈勇、陈波、佐玛刚才吃尽了苦头的一干人等，也没心情看情况了，抱着、拖着自己的女朋友就往其它楼层跑去。佐玛是用拖的，因为他有两个女朋友……“花花，这么多年了，你的肌肤还是那么白嫩……”“啪！”“花花，这么多年了，你的胸部还是那么坚挺……”“啪！啪”“花花，这么多年了……”“啪！啪！啪！”“等我说完再打！你的双腿还是那么修长有力，夹得好紧……”“啪！啪！啪！啪！”“花花，其实我就是想让你这样打我。因为你每扇我一个耳光，胸部颤抖的波浪都是那么迷人！来吧，再打我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