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南海大捷（3）

我把那天那人招供的一字不lou的传达给上官雅亦，他大喜！然后他们众将领一块研究对敌方法，我是女人，这不是我应该参与的，我现在也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参与，因为上官博亦至今昏迷不醒！他们男人们研究出了方法，是什么方法我也根本无心关心。三日后整装待发，向平洲群岛进攻。而我一直守在上官博亦的床头。他应经睡了六天了，沉沉地安稳地睡了六天了，嘴角始终含着笑。钟神医告诉我，如果他今天还不醒，以后可能永远都醒不了了！可是如今太阳快落山了，博亦你怎么这么贪睡？睁开眼睛啦，我轻声唤他。而他，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泪水无声滑落！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特爱哭的人，今天才知道，只是未经历这种束手无策的痛苦而已！他为我受的伤，至今未醒，而且可能永远都醒不了，而我，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深深地自责，如果我当时待在帐篷里，不出来看热闹；或者我待在京都，没有非赖着大哥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南海，也许现在的上官博亦会和他们一起英姿卓越，一马当先地杀敌去了，而不是躺在这里生死未卜！我趴在他的被子上，失声痛哭，轻喃：“博亦，别死......”一只手抚在我的头上。我震惊，抬头，上官博亦正看着，见我抬头，虚弱地冲我笑笑，声音沙哑：“不哭，我不死......”我放声大哭。他醒了，几天的担忧全被泪水冲出了体内，我像是失而复得的孩子，喜极而泣。他活过来了，他还是那个会冲我摆一张冷脸的上官博亦，而不是含着笑一动不动的上官博亦！我整个紧绷的精神松了下来，哭得天地变色！他轻叹：“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语气特别温柔。我还是止不住哭！连大哥、上官雅亦他们站在门口都浑然未觉。此次剿匪，大获全胜。听说是孟将军提的建议，让大家别贸然出兵，先把那群岛围起来，用火烧，没出一个时辰，那些小鬼子就扛不住了，丢盔弃甲，抱头乱窜，赢得特漂亮，未损一兵一将就将那群小鬼子一并拿下了。众人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庆功宴上，大家都眉开眼笑，唯有上官雅亦眉头紧皱，心事重重！这些都是后来大哥转述给我的。由于上官博亦的伤不能长途奔波，上官雅亦先送捷报回朝，大军定在十日后班师。上官博亦在养伤期间，我可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端茶倒水，喂药喂饭，。那厮也是蹬鼻子就上脸的人，见我如此殷勤备至，就毫无愧疚地指挥我干这干那，拿这拿那！没过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我对我的成就颇为满意，甚感自得。上官博亦就不干了：“你有什么功劳？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用受这罪！功不抵过！”一下子戳到我的软肋，我泄气。他得意！上官博亦伤好后，我发现两件让我跌镜的事：上官博亦在人前仍是一副冷冰，耍酷扮个性，在我面前则是笑靥如花，高兴时任劳任怨，不高兴时耍性子，我一哄他他就乐了，跟我天南地北地瞎侃。大哥说得不错，他原本就是一个能说爱笑的人；而上官雅亦在人前仍是温润如玉，笑容和煦，可是只要一见到我，那脸马上就落下去，让我错觉我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他全家，这辈子他全家被我杀了，否则他对我哪有这么深的哀怨！这是他的军营，都说做下属的难，领导的脸色不好时要讨好的！为了讨好他，我叫人炖了乌鸡红枣枸杞汤，他最近脸上没什么血色，给他补补。我亲自端了进去。他正斜倚在睡榻上，不知在看什么，听到有脚步声进来，满脸堆笑地抬头，一见是我，笑容马上消失，变脸之快，令我咂舌！我一脸狗腿像：“雅亦哥哥，我炖了补汤给你，你最近太辛苦了，脸色不好。”他冷淡：“谢谢你记挂着，放在那，出去吧。”呵，不买账？我汤都炖了，你叫我出去就出去啊？我坐过去，轻摇他的胳膊，像跟大哥撒娇那样：“雅亦哥哥，你最近怎么啦？总是闷闷不乐的。”他轻轻抽出胳膊，不搭理我，继续看手上拿的那本书。我又抱上去：“雅亦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嘛，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下次再也不敢犯了！”他口气仍然冷淡：“你没有做错什么。”说罢又轻轻地抽出胳膊。“那你干嘛不理我？”我kao过去一点。“你多虑了。”他移过去一点。“真的么？那雅亦哥哥你明天陪我打渔去好不好？”我以退为进。“我有事情要处理，你找博亦去。”他口气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去嘛，上次博亦还说要吃鲥鱼，我们去打一点可好？”我抬出博亦，他可是你亲弟弟，而且还受了伤哦。他猛地盯向我，狠狠抓起我的手腕，目光似箭，像是想把我千刀万剐：“你跟上官博亦有多甜mi是你们的事，少在我面前显摆。”又狠狠甩开我的手。我虽然大脑偶尔迟钝，但此刻运行还是顺畅的。我终于知道自己今天说错了哪句话！我可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吃醋！原来这段时间他对我的冷淡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天天和上官博亦待在一起。我本以为，以韩子嫣的品行，肯定不会有人真心爱她，只不过因为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拿她斗斗乐子罢了，所以上官雅亦，上官博亦，还有徐忆尹跟我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做那些暧昧不清的事，虽然当时我头脑发热、意乱情迷，但事后一想都是一笑而过，从来没有当过真，很平静！这群王族公子们，有钱有势有时间，找个妞儿耍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真心真意又有几分！我活了二十七年，什么看不清楚！自己看得透彻，也就不记较了，被占了点便宜也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而且我个人认为，被亲亲又怎么了，在西方，和握手是一个含义！而现在上官雅亦的表现让我不安，他在吃醋，像爱人之间那样吃醋！我本想跟他解释，我和上官博亦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在千钧一发时救了我的命，否则以韩子嫣的体质，我可能又得穿越了！都说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我跟他走得近是因为他大病初愈，需要一个人尽心照顾，而你们军营那些个粗使小兵毛手毛脚的搞破坏还行，伺候人怎么样您心里清楚！他拿我当朋友，什么话都肯跟我讲，在我面前表现他最真的一面，我很感动！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如果我跟他这样解释，那我跟他又算什么呢？你会跟你一个普通朋友解释你和别的男生只是一般朋友么？“那我先走了，殿下你忙！”今天真是弄得自己很是无趣，起身准备走了。猝不及防，他用力一拽，我倒向身后的睡榻，撞得我脊椎都疼！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一下子压下来，肺部的空气一下子被他压了出来！他压着我，还狠狠盯着我：“韩子嫣，本王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愣，自嘲地笑笑：“殿下不是一直这么觉得的么？殿下什么时候当过子嫣是正经女孩？否则殿下就不会总是如此举止轻浮了。”他也愣：“本王从来没有没有这么想过!”呵，您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刚才还骂我水性杨花呢！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里，像是累极了，一言不发！我被他说得心灰意冷，长这么大，这还真是最重的重话了！他抬头，眼里已是一片温和：“嫣儿，你答应过的，等我得胜班师回朝，你会嫁我为妃的！”我情绪低落：“殿下，年少时的一句玩笑，殿下何必当真。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非子嫣不可。况且子嫣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孩，担不起殿下的爱慕！”“天下女子再多，你韩子嫣也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他满眼是痛，“嫣儿，我错了，我不该那样骂你！我是气糊涂了，你见天和上官博亦厮混一处，还在我面前那么亲切的叫他，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和他在一起说话时的神采奕奕，受不了你为他哭，更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是我上官雅亦一个人的！”我撇过头：“我不是你的！我跟你什么都不是！”他沉吟半晌，道：“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应该是我的了吧？”我后背一凉！他的唇就落了下来，很用力，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用力挣扎！“皇兄！”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后背更凉！上官雅亦坐起，我也慌忙坐起，我看到上官博亦眼里怒火烧的特烈，像要我我俩烧尽！我跑到他身边，毫无底气：“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跟上官博亦的友情刚出现转机，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这些不必要的误会！上官博亦明显一喜，那怒火下去了好多，向上官雅亦：“打扰皇兄了！”退了出去。我赶紧跟了出去，不敢看上官雅亦的脸色。我知道肯定不好看！上官博亦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我跟在后面，考虑怎么狡辩这件他眼见为实的事情。他突然停住脚步，我没留意，一下子撞了上去。他扶住我，眼神柔软：“我相信你！”我这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