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致、彭况合操兵卒,开荒种地,学堂授子女《论语》,染坊飘妇孺笑声。不过数载,赤叶城四围已绿野沃若,水丰草美。西域各国闻之,皆与之交往,如一国。秦臣汉将,本敌为友,太息燕然,铁衣远戍。犹堪河水,依旧只流东。"聂总,我是这个地方的人,在外面打拼了十多年终于有回来的资格,你看我们合作的方式有什么问题没有,我也想让乡里乡亲将家的感觉重拾。"陈锋浑浊的目光中写满期许。"你们公司的方案是在建筑群的外围重建当年渔村的模样,安置老人和返乡却未找到工作的人,这样纯公益的工程对你们公司会有很大损失的啊?"聂翔的脑子里还在快速运转没过门的媳妇儿的父亲就坐在眼前的事实。"我早就想过了,损失肯定是有的,但我们私营的企业这样还能运转的开,这里村民的心情我了解,我的妻子和女儿都生活在这里,但他们的下落我还没打听到……""爸!"陈郁顾不上敲门,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带着一声绵柔的哭腔,陈锋惊讶地看着这个清纯的女孩,"小郁!"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名字,"是我呀!"陈郁一头扑在陈锋的怀中,泄了洪似的眼泪湿了他的西服,她已全然不顾聂翔和聂榕淡淡的笑意……当等待终止的时候,也是轻轻地搁下沉重心事的时候。陈锋是北漂人群中极为出色的一个,在那个离开的清晨,他许下的誓言是:如果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回家乡。在外面打拼的岁月,他常从新闻上看到有关家乡变化的消息,但却不知怎的,突然与老家失去了联系。他不知那时的家里遭到怎样的变故,但他知道渔村没了,他留给女儿的建筑书也不知她长大后是否看了,他不愿看见家乡被现代化彻底地颠覆,于是,带着重见亲人的愿望和重建家乡的希望,他以成功者的身份回来了……去年月缺,今年月圆。西见烟尘飞,东望江山憾。莫言迁客似沙沉,荒原隐泉,文哲自有方略。烽火燃不息,征战有己时?伏波惟愿,关山苦,出塞月,暂等天上人间。时间又流逝了一年,陈郁与聂榕的婚礼已经使陈锋与聂翔的脸上绽开了花,漂泊者和开拓者似乎就在这一刻都变为守驻者,守驻美好与幸福。渔村的重建正在进行之中,村民们从未遗忘的画面又一点点地恢复了本真的模样,将被僵化的都市因此生发了股股活气。炊烟、宁静的渔港,梦幻缺失的片段又趁着浪潮起落的空隙牢牢地扎在这片曾经的绝域。过往的史诗已然停休赞颂,新的时代、新的前途,以及在时空的转角,魂牵梦绕的纯净希望。别致的都市错落的轮廓,乡土的气息依旧不减,现实与梦幻的交响,竟可以覆盖,历史的迟暮。消失的人蒋方舟蒋方舟1989年10月出生。七岁开始写作,九岁写成散文集《打开天窗》,被湖南省教委定为素质教育推荐读本,并被改编成漫画书。十一岁写成长篇小说《正在发育》,以其迥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与大胆、古怪精灵的文字,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争论。十二岁写成长篇小说《青春前期》,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同年成为《南方都市报》等媒体的专栏作家。一、百发百中的人因为枪的出现,我们失去了百发百中的人--还有一个原因:所有的射箭高手,都被徒弟杀死了;所有学箭的人,都想杀死师父,这是传统。《孟子》上说,史上第一远程射箭高手--射落了9个太阳的后羿,就是被弟子逢蒙射死的。所以聪明的师父都要留一手"必杀绝技",把它带进坟墓里去。每个朝代的射箭高手,都要从头练习。《列子》中有个纪昌,他师父飞卫先教他"踩死我不眨眼功"和"我看虱子大如车轮功"。前一个是让纪昌躺在织布机下面,纪夫人一边踩织布机,一边假装踩他眼睛;后一个是栓一只虱子在窗口,每天盯着看。纪昌练成神箭手,即使给他一杆标枪,他也能射中虱子的心脏。然后他就觉得差不多可以杀师父了。他和师父在野外对射,两个人射出的箭总能在空中相撞。最后关头到来啦!师父的箭全部射完,徒弟的箭还有一只,徒弟说:"游戏结束了!"箭带着猪叫声嗖嗖地射向师父,师父拔了根茅草,把徒弟的箭挡了下来,箭软软地落在地上,连尘土都没有溅起来。两个人哭着表示,谁也不能将射箭绝技告诉别人。隋朝末年,有一个督君谟,能闭着眼睛射箭。他的徒弟王灵智想杀死他,督君谟拿着一短刀,王灵智射过来的箭,他都用刀拨落。最后一只箭,督君谟用嘴巴接住了,他对王灵智说:"你跟我学了3年,自以为将技艺都学到了。其实,我还没有教你用牙齿接箭头呢!"在唐朝的筵席上,有一个西蜀来的客人,用绿豆击苍蝇,十击十中,满座客人都很惊讶。主人说:"不要浪费我的豆子。"说着用手指捉苍蝇,也是百发百中,都掐住苍蝇的后脚。唐朝还有个夏将军,在新抹的泥墙上插上几十柱刺棘,手中拿着煮烂的豆子,在一丈以外的地方一把投去,百发百中,所有的豆子都扎在刺尖上。扔豆不属于军事项目和体育项目,没听说后世有学这个的。奥运会上有射箭,人们好想保留百发百中的绝技,但是已经找不回来这种身体机能了。许多神奇和有趣也同时消失。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射箭要经过特殊训练,用嘴巴接箭这一招,小孩儿不要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