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家丁,寄身在一个张姓官宦人家的府邸中,家大业大,他现在的工作是一个伺弄花圃的家丁,种种花,养养草,轻松愉快的很,这个工作也不会和其他的下人交织,偌大一个花圃,只有他和另外一个老头子搭理,因此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叶云发现伺候张家大小姐的侍女霜娥和紫娥常常在黄昏时分在一间小房门前守候,好奇心起,探听后才得知,这间小屋正是大小姐专用的沐浴间,难怪紧kao庭院最里,四周再无房屋。这个张家大小姐他也曾经远远的见到过几次,她是张府家主的掌上明珠,独生爱女,生得花容月貌,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也只是在闺房中看书,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在花园中赏花吟诗,平时实在难得见到几次,幸好叶云是负责养花种草的家丁,总算得到机会瞧了几眼,只觉得这个少女生得实在美貌,可比自己所来的那个世界中的什么玉女明星还要来得漂亮许多。其实叶云是个很纯洁的人,在空前的**下,在艰难的思想挣扎之后,叶云决定听天由命,他在自己的小房中放了一张桌子,然后向房顶上丢铜钱,如果铜钱掉在地上,那么就偷偷看一眼,如果铜钱掉在桌上,就偷偷看两眼,如果是铜钱没有掉下来……我kao,如果老天爷真的让铜钱不肯掉下来,正所谓天作孽犹可为,那自然是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了!于是叶云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向耶稣老爷子很是虔诚的祈祷了一番,然后对湿婆大神赌咒发誓,然后——站在了桌子上,把铜钱庄重的放在了小屋的房梁上。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铜钱依然没有掉下来,这一刻,连老天爷都感动的哭了,于是叶云就很华丽的取下那枚铜钱,从花圃中偷了锄地的小铲,开始了长期偷窥的大计。墙高壁厚,任凭旁人有登天的本事,也决计难以偷窥,偏偏碰上了叶云这个怪胎,竟然从他居住的小房开始,生生挖了一条十几米的地道,而地道并没有出口,只是在沐浴小房那不引人注目的墙角处挖开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偷窥孔,用心之巧妙,手艺之娴熟,实在是令人击节赞叹不已,不愧是摸金门的嫡系传人。尽管叶云的这项壮举堪称鬼斧神工,只是此中道理,实在难以向他人言状,幸好叶云是一个很低调的人,这样的好事,岂能容他人分享?叶云来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天才的他自然已经熟门熟路的摸清了这个生**洁的大小姐沐浴规律,因此他每次都能够恰到好处的做完手头的事情,又几乎是掐着秒表来到地道中偷窥。其实叶云真的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拿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来说吧,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附身在这个小家丁身上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这个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位美若天仙的大小姐又是何方神圣,不过这并不影响叶云向往美丽景色的心情,每天放工吃饭之后,他就会准时通过地道,溜达到那间沐浴房的地下,开始每天的观景工作。“差不多了吧?”根据经验,叶云估算着那位张大小姐的沐浴时间差不多结束了,虽然入水之前那段没有偷窥到,不过人家总是要出水的吧?不是有位叫柳下惠的先哲曾经说过:出水芙蓉,比清洁溜溜的美女要更加的……那个啥。叶云一边想着,一边再度把眼睛凑了过去,只是一看之下,他不禁顿时手足冰凉,今天真是出鬼了,这位张大小姐洗澡从来都没有低于半个小时的,这次明明才二十分钟,怎么这位大小姐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推门出去?难道是自己的生物钟出了问题?自己在地道里发呆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叶云心中刚刚起了一点怀疑的念头,就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音,急忙侧耳听去。“小姐,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个叫紫娥的侍女一边伺候着小姐整理衣物,一边轻笑道,“莫不是初八……”“你这鬼丫头,”张大小姐微微低着螓首,俏脸飞红,轻轻拧了紫娥一把,“明知故问。”紫娥格格笑了起来,神秘的笑道:“沈公子今日过来,不知道带了什么礼物给小姐呢?”且不提主婢在房中笑闹,叶云却在地道中暗暗骂道:“这两个骚蹄子,一说到什么沈公子,什么都忘记了,连澡都洗的这么快,呸,那姓沈的小子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泡妞手段这么低劣,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看来今天的偷窥行动彻底失败了啊,叶云一边暗中叹气,一边手足并用,如同一只大穿山甲一般,飞快的从地道另一头钻了出来。专业人士毕竟是专业人士,地道的入口也是设定得极为巧妙,从床底钻出来的时候,叶云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幸好他本来就是伺候花圃的园丁,身上哪怕是涂满了泥巴,也不会有人怀疑。整理了一下衣物,尽量让自己恢复当年的儒雅风采,当年有人评价叶云就是一个斯文败类,但是这一套在这个文人骚客横行的年代,还是很有市场的——尽管叶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家丁而已,那种风流倜傥的姿态和他的一身粗布衣衫显得极不相衬。“没关系,今天虽然失败了,不过还有机会不是?”叶云心中给自己鼓劲,抬头望了房顶一眼,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道:“三清在上,这可不是小弟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请大神多多谅解,阿弥陀佛!”正在叶云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外面却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小十六,小十六!”脚步声也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