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闪现而出,迅疾地冲了出去,,“轰。”所有的山精鬼怪在白影临近的瞬间一哄而散,不少來不及逃遁的直接发出一声惨叫消失无踪,短短瞬间,周遭一片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山精鬼怪的影子,只有不远处的地面上遗落着一颗闪耀着白光的珠子,而上空有另一道白光在不停的围绕盘旋,绕过玉佛珠几圈,狐灵散发的白光一闪即逝,我赶忙捡起玉佛珠并收起,但见四周已经沒有了狐灵媚儿的影子,她,,,她走了吗,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对面的山头上缓缓落下一道白色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翩翩白衣的长发女子,这种近乎于戏台上的古装造型,让我不觉一怔,白衣女子如出落凡尘的白衣仙子,圣洁,一尘不染,她左手掐出一个优雅的兰花指,右手自然背负在身后,清丽高雅的容颜微微上扬,静静地注视着天边升腾而起的月色,她,会是,,,会是媚儿吗,我曾想到过媚儿化为人形时的模样,但却沒有想到她化为人形后竟然美若天仙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仰视,让人自觉高不可攀,她真是小布袋中囚困至今的小狐灵,我抓了抓额头,有点不适应现下的场景,许久后,媚儿仍旧那么站着,沒有回头看我一眼,更加沒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似乎那并不是她,而是一幅完美至极的仙子画像,而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停地抓了抓后脑勺,并不自觉地抓了抓屁股蛋子,刚想开口,只听媚儿清冷的声音淡淡传來:“此举已经惊动了猫妖,它随后便会赶到,你还是躲起來吧。”“我,,。”我一阵傻眼,貌似这么会儿我可是这里唯一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子为我挡在前面呢,想想也是,媚儿压根就沒看上我这点道行,她可是修行近千年的狐灵,若非渡劫未成,只怕已经登临仙境了,哪知我这么一腻乎,媚儿微微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在看到那张美艳且又妖异的面容时,双腿瞬间如灌铅一般,再也挪不动分毫,“你不怕死。”媚儿的脸上沒有一丝笑容,声音很清很冷,却字字传进我的脑海之中,我神奇地被这句话激中,挺了挺胸脯道:“不怕,修道之人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怕什么,。”一抹近乎于讥嘲的笑容,自媚儿的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只是一丝讥嘲的微笑,但笑容却是那么的美,让人不禁心中一荡,我强忍着心神的浮躁,暗骂一声沒出息,“喵呜~~~”猛地,一道凶猛的嘶叫声远远传來,眨眼间,只见远方的山峰迅疾冲下一道黑影,而这边媚儿则冷哼一声,摇身一变,化为一抹白影迎面冲了上去,,一个万妖之王猫妖,一个修行近千年的狐灵,瞬间扭打在一起,四方山怪八面鬼魅皆连连发出惊慌尖叫之声,天空中再度涌现一层滚滚墨浪,遮天蔽月般将整个天地笼罩在内,一黑一白两道光点在天上地下不断穿梭追逐,激烈的打斗让人忍不住为其提心吊胆,“轰隆隆~~~”“咔嚓。”一道道闷雷滚动,随之是一条手臂粗细的雷电破空而至,应声将山头上的枯树干劈成数段,焦糊味儿瞬间蔓延开來,一黑一白两道光点似乎很是惧怕雷电之威,双双一闪即逝,消失在茫茫大山深处,我不禁快步爬上山坡,但媚儿以及猫妖的影子早已不见,这下我有点急了,也不知媚儿能否斗得过猫妖,要知道猫妖可是此地的妖王,而媚儿却只是一个外來的妖灵,,,“对了,魏勇。”我心头一紧,只顾着媚儿与猫妖缠斗,却忘记了魏勇现在如何,猫妖已经被媚儿引走,也就是说魏勇现在很可能安然无恙,我皱了皱眉,伸手取下黄布条,飞快地冲了下去,,手中握着布邪宝剑,虽然尚未解开天罡降魔图,但我已然能感应到布邪宝剑所充斥的阴煞之气上下流窜,似乎对眼前的环境有着一抹难掩的兴奋,剑灵至阴至邪,难免对山精鬼怪有强大的吸引之力,但我已经多次请出布邪宝剑,若是不加节制地频繁使用,恐怕我这条小命早晚会毁在这把剑上,一路向西北方急追,约莫一个小时(半个时辰)后,前面的路况逐渐平坦许多,拐过一个夹道,前面是一处宽敞的山坳地带,“初七,初七快來救救我啊,葛瓦达疯了。”闻听魏勇的声音,我连忙向声源处踅摸,果然看到魏勇正抱着一处断崖边缘的枯老树干打着漂,手中的军刀不停地向前挥舞着,而他的身前,可不就是葛瓦达,葛瓦达步伐僵硬地一步步走向前,然后停下,似乎摄于魏勇手中的军刀,并未走近,而是缓缓弯身抱起一块大石头,瘦小的身材一点点地抱起一块与其不符的重量,猛的向魏勇砸下,,“啊。”魏勇惊慌大叫一声,好在石头与魏勇擦肩而过,魏勇劫后余生地失声大骂:“狗日的你想弄死我啊,,初七,快阻止葛瓦达,这娃儿真的要疯了。”魏勇一味的避让,并未对葛瓦达反击,看來他还不知道葛瓦达已经不是普通的小孩儿,而是一个被猫妖控制的人偶傀儡,我立刻大声喊道:“他已经不是葛瓦达,他不是人。”我的话语刚刚落地,只见葛瓦达再次抱起一块大石,猛的向魏勇砸下,魏勇听到我的声音,像是明白了什么,单手抓住树干一荡,整个人“嗖”地跳上断崖,就在军刀扬起落下的瞬间,魏勇竟莫名地停下了,只见葛瓦达楚楚可怜地看着魏勇,似乎在哀求,,,“不好。”我急急念叨,并怒声大喝:“不要靠近他,他会害了你,。”“你”字刚出口,魏勇身前的葛瓦达突然呲牙嘶叫一声,伸开双臂狠狠冲了上去,而魏勇的身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地下深渊,,,“啊~~~”一声惨叫伴随着葛瓦达与魏勇的厮打坠落断崖,我快步跑上前,却已无力挽回什么,魏勇已经被葛瓦达撞下断崖,刚才的喊叫,也不知是谁发出的,但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魏勇,,,我浑身一软,瘫坐在断崖边缘,是我害了魏勇,我不该让他跟來的,否则也不至于害了他,唉,,,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咳咳。”冷不丁传來一道咳嗽声,我一尥蹶子站起身,但见断崖下一尺处,魏勇正奋力地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全身无力地依附在岩壁之上,看到我,魏勇苦涩地一笑:“我还沒死。”我眼眶一热,咧着笑了起來:“你小子死都死得那么费劲,以后想死找个地方偷偷的死,恁娘的在这跟前儿死净让人伤心。”将魏勇拉上断崖,我们二人齐齐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回味着这一路的凶险,我们劫后余生,相视一笑,魏勇站起身,指着断崖另一侧的方向道:“初七你看,木角背沟,不远就是我们要找的木角背沟,一路艰辛的走过來,真他娘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