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兰眼中掠过一丝寒光,吞吐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是血魅……你们中邪了吗?”小紫陡然一冷:“少废话,接招!”身随话转,小紫与老者瞬间已向小兰发去了五招,且招招致命。唐泽惊呼了一声“不要!”,却也知为时已晚,凭小兰的法力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他可以清晰觉出小紫和老者招下均未留半点余地。然而话音未落,令唐泽更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那小兰非但轻易躲过这致命一击,竟还在一招之内将二人震归了原地。唐泽看一眼身边立身未稳的老者和小紫,脸色唰地变了,失声道:“这……”小紫朝唐泽微微一笑:“哥哥,看清楚了吗,她到底是血魅还是小兰?”老者也道:“以一招化五招,且引敌之力还复溃敌……能使出这着”回转血影术‘的,普天之下,舍血魅还能其谁?““哈哈哈……”小兰蓦然仰天大笑,笑出的竟是公主的声音,道:“真知我者玄衣子也!老头,你既已看破,我也再没隐瞒的必要,不错,我正是尔等恨之又避之洛陵公主!”说话间小兰衣袖轻扬,青烟阵过,洛陵公主便一身绿衣地朝三人盈然而笑。唐泽呆了,呆到了失语的地步。老者抖一下拂尘,笑道:“小小血魅,奈何要妄称公主?恨你倒是实际,要说这避你嘛,恐怕还没到时候。”公主冷了冷,便又笑了:“老头,我晓得你有些本事,否则也不会识破我这幻身术了……对了,我真的很奇怪,你们是如何识破我的?”老者道:“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了,分明一身妖气,又怎能充得上小兰?”公主却摇头道:“不,这算不上破绽,小兰本身习的便是妖术,自然免不了一身妖气,我既已吃掉小兰的肉身,幻化成小兰,那该是绝无破绽的。”“什么?你吃了小兰?你这个恶魔……”唐泽一时间由惊转怒,冲动个性使他不自量力地意欲上前,小紫伸手拦住道:“哥哥,不急,既然这魔头想知道她败在何处,那我就告诉她,也好让她死个明白!”公主笑道:“乖女儿,何时变得这样不孝了?”明知这是激心法,小紫还是颤了一下,然而她也只是紧咬了银牙,冷笑道:“好妈妈,没想到你还有不如的时候吧?不过,你戏演的还是很不错,怪只怪你虽然心细,却也去不了急躁的毛病。”公主道:“哦?说来听听。”小紫道:“很简单,据我所知,公主凡要押解犯人,必会派萧挺前往,他才是你真正的心腹,即便不派萧挺,也绝不会轮到小幽和小兰的两个女子的头上,这是其一。其次,作为小兰而言,你的地行术实在过于娴熟了,我与小兰相处多年,深知她的地行术远不如我,而你却在我用尽全力的时候,还都能一直遥遥领先。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竟然会告诉我们,你对此地地下的机关十分熟悉,哈哈,真是可笑啊,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三令五申,任何人都不得在牢狱地下施展地行术的吗?又怎么会单单小兰例外?即便是小兰不听话,擅自闯入,恐怕她也没那个本事!洛陵公主,你若不是太急于要将我们引到这个机关阴毒的长桥之上,又怎会露出如此愚蠢的破绽呢?”公主闻言又是一番长笑,鼓掌道:“精彩,精彩啊,小紫,不枉我多年的栽培,你总算不及我想像的那样笨……不过,纵使你看破又能如何,你以为你们来到这里,还能活着出去吗?”老者忽然淡淡的一声:“血魅,你我交锋多年,又何必多言大话。”公主面色骤冷,道:“哼!老匹夫,多年来你一直与我作对,今日定要新仇旧帐一并与你结个彻底!”随后她目光往众人身后一抛,喝道:“萧挺,还不快将此贼拿下!”众人一惊,顿觉脑后恶风扬起,一股白光即刻化作三道分向三人疾速袭来。小紫与老者均侧身回挡,却顾不及唐泽已被白光瞬间卷去公主眼前。萧挺将唐泽砰然摔在地上,微笑道:“公主,你要的人。”公主狂笑间夺过佛瞳,手腕一翻刀刃抵住唐泽的脖颈,冲老者道:“老头,束手就擒吧?”小紫登时失色,却见老者只是微微一笑,嘲讽道:“血魅,你以为,佛瞳会血刃主人吗?”公主正要显出不屑,忽听手中佛瞳陡然间震颤着鸣叫起来,叫声铿锵而凄厉。眼中惊惧顿起,公主极力控制着欲翻刃倒戈的佛瞳,朝老者冷冷道:“是吗?恐怕你要失望了!”言毕她蓦然一声大吼:“开!”于是雷鸣般狂声骤起,老者与小紫脚下蹬空,地面瞬间坼出一道宽阔而黝黑的裂口,将二人顷刻吞了下去。同时寒星闪烁,万道冰刀由八方集聚而来,二人眼看身命将绝,急忙法力陡出,两团气结一紫一白,刹那间将二人紧紧护住。冰刀若雨水般阵阵袭来,又若雨水般被气结反弹而去。公主甩手将佛瞳狠狠插进岩石,随后帖去一张符咒,佛瞳即刻静然了。公主转脸瞥一眼裂口中两个气结,又看了看地上的唐泽,冷冷道:“唐公子……”然而一道寒光陡地扑面而来,公主只好惊然闭嘴,侧身闪过之际发现竟是唐泽使出了降魔尺!她不禁冷笑,想他一定还认为自己是当初在谷中承让他的那个公主了,于是衣袖轻扬,唐泽便在丢失了降魔尺之后摔出一丈多远。公主刚要稳身,却又见唐泽猛然起身扬手,“啪”一声清脆音鸣之中一颗子弹奔面门极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