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简单么?”安瞳遥轻笑,“你的未来,我不也一样没驾驭住?”他一下子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说是不在乎,却是句句指正他的痛处,“安瞳遥,我知道我是对不起你,可是你呢?你真的就打算和他过下去?”“他可……”“孙承缙,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都不会干涉我。那么今天,你又以什么样的资格和身份来过问我的感情?”“可是费陌桐不简单!”“可是我喜欢他!”她突然瞪大眼睛看他,大大的眸瞳近乎有一种决绝和执拗的意味。在那样的眼神中,孙承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尽管分开,他却依然了解这个女人。一旦她要是如此眼神,那么就说明,她要按照她的想法做下去了。犯起执拗性子来的安瞳遥,除非是今后亲自尝到了这件事情的痛处,否则,死也不会回头。“那好吧,”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突然流泻出一弯浅弧,“你的头怎么样了?怎么伤的这么狼狈?”“没什么,不小心摔倒了。”“安瞳遥,你总是这么能受伤,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添点伤口。”他像是说一段与己无关的事情,语气轻描淡写,“以前你就这样。”话题好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按照孙承缙的意愿,下面她就应该借着他的题目开始回忆属于他们的旧日时光,可是安瞳遥却紧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间门,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突然问道,“贾思澈为什么自杀?”仿佛这个话题无比可笑,孙承缙笑容更扬,“能因为谁?费陌桐呗,”他的笑容在她眸中促成一团微小火焰,“旧爱携欢得意,弃妇难免生愁。”这是某日报纸上提及他们几个人关系的句子,当时还不觉得因为什么,但是现在听孙承缙说起来,竟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难受,不由吃吃一笑,“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