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这辈子完了,爸爸不怨,反正为官一时,早晚会有个尽头,可是你,你怎么办?”她仍是不敢相信父亲的话,手心早已腻出了汗意,话筒似乎是要从手中跌落下来,“爸爸,不是他做的,他对我很好,真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真的不是他做的。”安瞳遥觉得自己几乎要哭出声来,“还有,爸爸,你说他是处处针对你,对你有深仇大恨,可是,怎么可能?我们之前,完全不认识他!”“瞳遥,你不知道有政敌一说么?”安国良的声音一分分低沉下来,“政敌是最看不见的敌人,爸爸做了这么多年官,在一步一步爬的过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平常爸爸为什么不让你说明自己身份,并不是全为了爸爸的权欲着想,更多的是,想让你安全,想让家里人安全,我们这一辈子,总要好好的过下去。”“明剑好挡,暗器难防,”安国良叹息着下了结论,“没想到,我千小心万小心,这一生,看来还是被暗器戳中了要害。”安瞳遥从不敢相信费陌桐能作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安国良说的那么笃定,就像是一切都已是定数。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耳边像是生了魔咒一般,回旋的都是安国良刚才隐忍的愤懑声音,“你难道从没想过为什么费陌桐会在第一时间冲到你身边么?你难道没想到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那么知晓那天的情况么,你难道……”一句一句,犹如重锤,击的她几乎没有反手余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又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依然如同往日的亲昵贴合,轻扬的声音似乎带着最甜腻的温度,“傻子似的,在这儿干什么呢?”“没干什么,”安瞳遥努力作出平和的样子,抬头向他一笑,并不想泄露自己内心的情绪,“今天回来的怎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