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这么多天,她一时间无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是强迫自己扯起唇角,“费陌桐,我是安瞳遥。”他轻轻的吸了口气,那声音飘渺的竟像是叹息,“我知道。”随即又顿了顿,“你回来了?”“嗯。”他笑笑,语气却极云淡风轻,“什么时候走?”安瞳遥微微一愣,“我为什么会走?”“难道你会留下?”“我从没想过要走。”这仿佛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拉锯长戏,安瞳遥只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迟钝的说不出话来。“留下也好,”她听到他自嘲似的笑容,“我以为你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看完了之后,就要回去。”她的心突然痛起来。火辣辣的烧着难受。难过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声音,却强迫自己作出最平和的语气,“你要结婚了?”“嗯,”他还是笑容,“我以为你看报纸了,前段日子刚订婚。我还以为以我们的交情,你会回来观礼呢。”“为什么要结婚?”问完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傻,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最没生机的木偶,都不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什么样的戏。“安瞳遥,我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他的回答平和中有一些无奈,仿佛结婚是一场水到渠成的工程,到了这个关卡,就必须得听天由命,“再说了,结婚,也没什么不好。”“过段日子,你也得结,”他顿了顿,“想想,今年你也三十多了,我还比你大三岁。根本就不是个可以挥霍的年纪。”“所以,还不如找个与自己相当的,看起来又不大讨厌的人结婚。”他的语气越来越淡,似乎随时都可以消逝,“其实日子就是这样,没必要计较和在乎那么多东西。其实有时候就是计较了,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