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是康悦,就算你EN不是真的姜离致,但整个过程你是知道的,我接下来说的事,你怎么能逃!康悦眼睛往上一吊,凶神恶煞地盯着EN,心中想道,你若真的是那只死猫,你就知道该怎么做!EN自然能读懂康悦眼神的意思,盘算半晌后,选择了沉默。果真是你这种死猫,康悦认定自己抓住了把柄,疾步走到EN面前,突然想爆发,又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本来冲到EN面前的身体,顺势坐到了EN另一侧的沙发上。“刘亚,你也坐下!”康悦抬起头看着刘亚,微微一怔,听着语气,康悦要说的事与自己有关,但会是什么事呢,心中有疑问,仍旧坐下。见刘亚坐下,康悦侧目寻找郑隶广,意识到见郑隶广站在门口作保卫工作,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决定趁你和我父亲都在,决定认真写一份遗嘱!可能你和我父亲都想不到,十几年的事给我带来了!我想,日后,像这种死亡的事,还会发生很多,不如现在就把这事情说清楚!”康悦的语气是对刘梅说的,眼睛却不看向刘梅,而是直直盯着正前方的墙壁,眼神从笃定变得凶狠,宛如,那墙壁里有她的仇人。“姐,你怎么说这么好,什么死不死的!”听康悦这么说,刘亚制止,他猜测康悦这么说,肯定是被这次在台Wan的事吓坏了,“那是个意外,以后,你不要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交流活动了,你也不想想,这次你去的地,可是史飞飞那死丫头的地盘,说不定是她使得坏……”刘亚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冲康悦微微一笑,随即看向刘梅,“你这么说,姨妈听见也会伤心的!”刘亚看着刘梅,亲昵说话,但心里却很是虚,从见到刘梅的第一眼,刘亚就觉得她像极了那个曾赖在自己家不走,整天指挥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个想法的刘美凤。而且这种想法在刚刚更加明确起来,哪里都像,就连对待康悦的态度都一模一样。听刘亚这么说,康悦眼眸往下垂了一下,伤心?她不是一般人,怎么会用一般人的思维想象她呢。“我目前的打算是,如果我真出事的话,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这么多年来,多谢你的支持,要不然我……哎!”康悦眼睛斜瞟刘梅,你以为我在刘必的照顾下我过得很好吗?“你不是打算结婚吗,到时给穆紫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康悦自然想到了穆紫的流产,愧疚地说道,“以前的事,都怪姐,都怪姐太执拗,要不然,现在……”康悦惨淡一笑,要不然现在孩子都能领着出来打酱油了。“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那事……不要想那不高兴的事了!”刘亚摆摆手。“嘿嘿,你现在有没有一种很希望我死的感觉!”康悦自己开玩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但这样你就拿不到钱了呢!”刘亚是个感性动物,一句温暖的话就足以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这些年倘若刘必对刘亚说一句软话,多过问一句母女俩的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持。听到康悦这些话,刘亚的眼泪汪汪,“姐,不要乱说话,当然会活得好好的!”“不过你放心,年后我就注册公司,到时你可以来我这里,做个副总什么的!”康悦拉着刘亚的手,眼睛斜瞟着EN,“就不用被人随随便便指挥了!”这话一出立刻吓出刘亚一声冷汗,这当着姜离致的面,这可是**裸的挖墙脚,“姐,这话,可不能……姜总,我姐是开玩笑的!”“怕什么,姜总这点胸襟还是有的!”康悦拉着刘亚的手,朝EN方向抬一下下巴,刘亚尴尬笑笑,康悦继续说着她的设想,自始至终,她都直接无视刘梅,刘梅坐在沙发上,就跟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姐弟俩这份情谊深深,EN在一旁后背却冒出了冷汗,绝不要小看遗传这回事,刘亚的血缘里流通着史金鸿的血,谁都不敢保证,在接下来的某一天,在刘亚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康悦从史金鸿手里拿走了一大笔钱后,他说不定会做出跟路绪一样的举动。到时,康悦现在开出的条件,都会成为他的目标,更或者他会和蓝海山一样,直接动手干掉康悦。看EN陷入思考,康悦目光对准他,想读懂EN的眼神,但眼前的男子却把头低下,根本不给她机会。“这就是你的决定吗?”刘梅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康悦说与她有关的事,于是开口追问,“听上去,好像与我和你爸爸没什么关系啊!”刘梅左手边是一小方凳,凳子上放着一只白色的鎏金茶杯,她缓慢端起,抿一口茶,“你这两年的事,我都听说了,康悦,若没有当年的事,也不会有你现在的财富,怎么?你不打算说什么吗?”她这话一出口,正在门口的郑隶广就狠狠咳嗽起来,这臭娘们,刚刚是怎么说的,先保留意见,尊重康悦的所有想法,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可刘梅这些话正中了康悦的心思,从见到康伟政和刘梅后,康悦就对他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似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像EN,批了个姜离致的外表在自己面前招摇撞骗,刘梅也是有空间的人,说不定也是自己的熟人,所以,康悦心声一计。“我自然知道,这些钱是由您和父亲间接为我留的财富的,倘若可以的话,我也打算还给你们,只是……这些都是我和姜总斗智斗勇从以前你那些老朋友手里拿来的!你若真的想有话语权,我觉得,你最后和您那些老朋友见一下面……否则的话,休想参与我的任何事!”康悦知道,自己用这种生硬的语气说话很不礼貌,不是一个女儿该对母亲的态度,但是这对父母太过诡异,不这样,或许永远逼不出他们另一个身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