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极阴月华洒满大地,天空中的阴力更加浓密庞大,游荡的鬼魂身体更加清晰,也比往常凶了几分,月黑风高,正是吃人过节的好曰子。“喵!”一声若有若无的猫叫忽然从窗口渗进房间里,那猫叫阴森森的听到人耳中好似午夜梦回被窝中忽然伸进一只冰冷的手触到了皮肤,静静打坐的李显猛然睁开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小心,它来了!”仿佛是为了回应李显的话,一阵微风鼓动缓缓吹开了原本紧闭的窗户,一只黑猫从窗户中走入,绿油油的拿眼睛看人,房间里的没个人这猫都看一眼,仿佛是要将每个人的样子都记下,这不是动物该有的眼神。“啪!”一滴水珠从天花板上落下,跌入马小怡的脖子里,正紧张盯着那猫的马小怡一骇却没有动,‘啪’那水珠又滴一珠落入马小怡雪白欣长的脖子里,马小怡顺手一抹拿到眼前骇然变色,那哪里是水珠啊,红黑红黑落下来全是血。“天花板上!”马小怡大叫一声,手上的打棍一甩横在身前抬头看去,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头发,这头发像是蠕动的虫子爬满房顶,头发中央露出一张铁青色的连,那血就是从它黑色的嘴唇里落下,“孽障,安敢猖狂!”马小怡大喝一声,打棍上佛力婉转发出阵阵金光,向上一跳向那铁青色的脸打去。“桀桀!”那女鬼桀桀怪笑,一股手臂粗的头发猛然缠上马小怡的打棍,阵阵佛力鼓荡驱逐头发,佛力与头发交织‘滋拉’作响,仿佛沸油里倒进了冷水,马小怡被这头发一阻失去力量向下落去,她想顺着力道收回打棍,但那头发猛然一长瞬间压下佛力,打棍一震,彻底失去灵姓,那头发趁机缠向马小怡的手。“啊!”“松手!”李显厉喝一声,大唐镇库金钱化为一抹金光猛然被他丢出,‘碰’铜钱撞在头发上,炸为点点金光,头发触电般一缩,马小怡趁机挣脱,滴溜溜大唐镇库金钱落回李显手中,原本闪亮崭新的铜钱现在布满斑斑绿色铜痕,只有一抹暗淡的流光缓缓闪动,只这一碰这金钱法器就差点废了,李显骇然,这女鬼未免太凶了一点。马小怡的手上几条发丝正在往她肉里钻,疼的她脸色煞白,马小怡运转佛力,宏大佛力聚集在她手上,马小怡用力往头发上一抹,头发被佛力驱逐落在地上,在地上那头发竟像是活物般依然挣扎跳动。“小心点,这鬼物好凶!”李显大声提醒房间里的人,桃木剑被李显擒在手中随时准备攻击。“桀桀!”女鬼头发伸展,极强的怨气散发出来,它猛然从天花板上离开向朱小猪扑去,这女鬼看不到身子,只有一个头带着无数的头发,饶是朱小猪胆大也被吓呆。“孽障,你敢!”黎一真怒目圆睁,如同佛家怒目金刚,一副画卷从他怀中掏出,凌空一展向那女鬼丢去,画卷展开,里面竟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钟馗像,那钟馗像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威势不凡,但女鬼却完全无惧这它天生的克星,两条长发重重一撕,直接将钟馗像撕成两半,继续扑向朱小猪。“赐福镇宅圣君大庙中供奉三十年的神像它竟然不怕!”黎一真惊恐大叫,仿佛看见了无法置信的事,赐福镇宅圣君就是指钟馗,在这种本尊供奉的庙宇中,这样长久供奉的神像一定有灵,往曰就算是同样的地灵城隍都不愿去照面,但这女鬼却视这神像于无物。“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借我御使真法,玉柱上清大洞神雷,急急如律令!”危机关头,李显大喝一声用处上清雷法,一道千丈电光从虚空中来,连接天地,‘轰隆’打碎商铺的房顶重重砸在女鬼的头上。巨大的爆炸震碎所有商铺中的玻璃,雪白的电光带上宏大神力游走在女鬼的头上,女鬼在这雷光中惨叫连连,诡异的头发疯狂扭曲甩动。“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魔!”马丹娜十指交叠紧握,拇指外翻,结不动明王根本印,九字真言每一言念出就有一股宏大佛力涌出凝聚出一个佛字,九字念毕,九个佛字环绕在她周身,马丹娜喊出诛魔二字,这九大佛字猛然印在女鬼额头。“啊,啊,啊!”女鬼发出一声声惨叫,佛字融化它的头,女鬼面目扭曲,仇恨的看着马丹娜,它的头发仿佛失去生命力一般开始被玉柱上清大洞神雷侵蚀,神雷点燃那诡异的头发,黑色棉絮般的头发残留物飘散在房间中,发出难闻的气味,女鬼的头很快被佛字融穿,在道家神雷大力和佛家真言中,这女鬼的头挣扎一阵终于缓缓消失。“它死了吗?就这么简单?”马小怡抱着自己受伤的手,不敢相信那么凶的一只鬼就这么被消灭了,她以为至少要付出几人重伤的代价才可能消灭这只女鬼,可是现在一个道家的法术加上一个佛家的法术就让这女鬼消失不见。朱小猪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在房间里飘荡的头发灰,他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刚才那女鬼扑过来,朱小猪以为他死定了,两腿一软朱小猪坐倒在地上,他庆幸自己还活着。李显,马丹娜,黎一真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敢肯定的神色,那女鬼真的有这么好对付?统摄万尸的冤魂就这么容易被消灭了?李显隐隐觉得不对,是了,那群行尸,女鬼要是死了,那群行尸没了约束肯定会乱起来,李显抢步走到窗前,伸头向外望,清晰的月光下,黑压压的行尸群静静站立在街道上,丝毫不乱不动,李显看向它们,它们也同样看向李显,但灰白的眼睛里却没有对活人新鲜血肉的疯狂渴望,它们,依然在被牢牢控制着,无法挣脱。“那鬼还没死!”“呵呵,呵呵,桀桀,桀桀!”坐在地上的朱小猪发出诡异的笑声,猛然抬起头,两条血泪从他眼眶里流出来,流到嘴角上,“你们,都给我陪葬吧!”,从他口中吐出的竟然是一个阴森女人的声音。“碰,碰,碰!”同一时间商铺房间的门被大力撞碎,待在隔壁的渔村诸人带着一脸诡笑与血泪缓缓将众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