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管还隔着一段距离,中间又有树干影响视线,但是突兀地出现在树林里的那座金字塔高大的塔身还是醒目地矗立在了我们眼中,本來墨玉说这片林子里有压制它的东西,我以为会看见叫望天吼的那种巨大的人脸雕像,猛然看见大脑袋他们指挥那些丧尸运來那么多巨石修建的原來是个金字塔已经够吃惊的,可是看着这个金字塔居然还是倒过來了,我们惊骇程度可想而知,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丈二的和尚算个屁,我现在都他吗二丈了,我们谁也沒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站了一会,然后相互看了一眼,加快步伐往金字塔跟前走,武器什么的都拿在了手上,以防有突**况,绕过那几株高大的树木,便來到了金字塔前面的空地上,我仰起头目测了一下,它的高度在三十米到三十五米之间,本來应该是下面的塔基现在却成了耸在上面的塔尖呈三角形,每条边长在五十米左右,而本來应该是塔尖现在却反过來成了支撑整座金字塔的塔基一部分埋在地下,露出地平面的边长却不超过五米,这巨大的差距使得整座金字塔看上去不但有些怪异,而且还给人一种不像是从地底下开始往上修建的,而是从空中栽下來的一样,让我们一时都不敢走到它的下面去,生怕它突然就会倒下來,我们远远地围着看了两圈,我看见金字塔三个倒三角形的平面上每块长方体巨石都堆砌的严丝缝合光滑如镜,再看地面上也沒什么特别的,就是长着草的土地,不禁大失所望,把手里的长矛往地上一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起了牢骚:“见过坑爹的,沒见过这么坑爹的。”陆大川绝无仅有地沒有说我说的是屁话,他也很泄气地说道:“是呀,这找到了比什么也沒找到还让人泄气。”我抬起头看见刘长腿和林仙儿也是一脸的失落,站在我身旁的陆可琴脸上倒沒有失落,她两眼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这丫头什么意思。”这个念头刚从我心里一闪,我就察觉到她一只手伸过來要揪我耳朵,便一把给她攥住了,她“偷袭”失败,像小蛇似的微微吐了一下舌尖,另一只手拉着我攥着她的手说:“快起來啦,一会有虫虫咬屁屁呀。”“虫虫咬屁屁。”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心情好了疯劲就上來的可琴姐吗,要不是她想揪我耳朵在先,我准认为她被狐狸精附了身,不过被她这么说,我想起那些从地下钻出來的尸体,屁股一阵抽风,赶紧站了起來,我们不死心,又围着金子塔转了一圈,看到的还是那个样子,“唉……”陆大川叹息了一声说,“再往前走也沒有意义了,撤吧。”也难怪遇到困难从來都有办法的陆大川也这样沮丧,这样的金字塔我们有炸药都不一定能炸开,何况几个人身上现在除了几把刀,最锋利的就数牙齿了,“不走还能怎么样呢,又不能把它像个核桃一样咬开。”“就你小子屁话多。”“吗的,你不说这句话会死呀。”我心情也不好,听到陆大川又來了,小声嘀咕了一句,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们转身往回走,突然看见一棵大树,眼睛顿时亮了:“说不定还有点转机。”大家的步伐本來就像舍不得离开娘的孩子一样磨磨蹭蹭的,听到我这样说,齐齐地站住望着我,陆大川说:“什么意思,墨玉又告诉你什么了。”陆大川的话让我心里贼拉不舒服:“我x,有了墨玉,我在你心里成了猪了是吧,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了。”“好啦,好啦,你不是猪,就是吃得多了点,想到什么快说吧。”有心再和陆大川扯几句,看见陆可琴、刘长腿、林仙儿三个人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期待,我只好忍住了,开口说道:“我想他们把金字塔倒着修建,上面留出那么大一个平台不是为了下雨的时候多接点雨水吧,咱们上去看看怎么样。”陆大川望向塔顶上:“我也想到他们把金字塔修成这样,上面会不会有些古怪,可是山上的那块巨石十米多高,咱们都上不去,这三十多米的金字塔该怎么上去呀。”我指着我面前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树呀,你看这棵树的树尖比金字塔要高一些,咱们先上到树上再想办法不就简单的多了。”陆大川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给忽视了。”所有人目光都投向我指着的那棵高大的白桦树,习惯打头阵的刘长腿走到树下伸展手臂抱了一下,两手够不到一起,他看着我说:“这么大的树也能爬上去吗。”陆大川也表示出同样的疑问,“沒问題。”我把长矛插在地上,身上的弓、背包统统卸下來放在地上,然后开始脱鞋脱袜子,陆可琴抓住我胳膊,担心地说:“这树太大了,我心里慌慌的,要不咱别上去看了。”“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把袜子塞在鞋子里,把陆大川递给我的滑轮在腰里绑好,我赤脚走到树跟前,把登山绳留出來一段,双股在我腰里缠了一圈后在腰部左侧绑死,然后让陆大川帮我绕了树身把绳头在我腰的右侧绑好,做成个电工安全带,然后像要那啥大树一样双臂伸展,双腿叉开,上抱下夹“噌噌”往上爬去,干裂奓起的桦树皮被蹭得直往下掉,站在树下眯眼睛,他们就退到远处看着我,害怕影响我分心,都也不说话,一时林子里安静的就剩下我爬树的声音和看不见身影的鸟叫声,树干过于粗大不能整个抱住,爬起來确实不容易,我腰撑紧安全带,光脚蹬树身让酸软的直发抖的双臂休息了三次,总算爬到了大树第一个分叉上,骑在上面后,心里的那口气一松,浑身都有点瘫软了,大口喘着气,等狂跳的心脏平静下來,我解开安全带很快爬到一个大树杈上,把绳索、滑轮都在树枝挂好,冲着树下喊:“你们再等一会,我爬到树顶看看,要是金字塔顶上什么也沒有,你们就不用上來了。”陆大川大声回答:“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在四面八方的树冠上爬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我就爬到了再向上爬树枝已经不能承担我身体的重量的地方,这时候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再向金字塔望去,它已经处在我的下方了,只看了一眼我的心脏又狂跳了起來,因为我在它那宽阔的平顶上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我认为应该看到望天吼,它突兀地竖立在金字塔平顶中间的位置,四周空无一物,脸正好冲向我的这个方向,看上去和我们第一次到的那个像一对双胞胎一样的巨大,和令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和战栗,难道把金字塔倒着修建只是为了把这个望天吼放在上面,难道这个金字塔内有什么东西只有这样才能被镇住,陆大川他们还在树下等着,我顾不上细想这些问題,退回到挂着绳索和滑轮的地方对着仰着脸望着树顶的他们说:“我把绳索放下去,你们抓紧时间上來,装备全部带上。”说着我动手固定滑轮,听到我的喊话他们把已经准备好的安全带往身上套,陆大川大喊着问:“上面有什么。”“望天吼。”我可着嗓子回答了一句,便往下放绳索,陆大川第一个上來后,我们依次把陆可琴、林仙儿、刘长腿也吊了上來,坐在树杈上稍微缓了一下,便爬上了高出金字塔的树枝上,当时在远处看的时候,感觉到金字塔是修在大树底下的,其实最近的大树伸展开去的树冠边缘离金字塔也有七八米的距离,我们不得不再一次冒险用抛绳器把绳索打进望天吼冲天的嘴巴,倒挂在绳索上爬上金字塔,依然是刘长腿先过去加固了绳索,然后我们再过,由于这一次绳索两头的落差小,只是七八米的距离,我们爬得也是相当辛苦,险象环生,尤其是陆可琴过的时候差点沒把人吓死,爬到一半她双腿便全部脱离绳索吊在了空中走不了,要不是我们依然是用滑轮挂在安全带上,再用辅绳可以拉动滑轮的方法,她就从三十多米高的高空掉下去了,因为回來的时候还要顺着绳索再爬到树上,陆大川倒是沒费多大力气,很轻松便來到金字塔顶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只是象征性地在四周空旷的塔顶平台上绕了一圈,便聚集在望天吼那张开的半冲天的嘴巴边,在巨轮上第一次看见这个诡异的雕像时,陆大川要下船去看,因我们阻止他沒看成,第二次见到蛇灵肚子里的那个缩小版时,由于上面过于腌臜,我们简单擦了擦除了看出挺吓人之外也沒看出是什么名堂,第三次从白狐脸上拿下來的那个简直就成了一个面具,我们倒是仔细看了,可是上面既沒有铭文也沒有什么符号,看上去就是一个雕刻诡异的人脸雕像,要不是后來墨玉告诉我们它是封印了什么大法力的望天吼,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它到底有怎么的名堂,而返过來也正因为我们知道了一些事情,内心除了恐惧,更多的则是想探知这一个修建在倒金字塔顶上望天吼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的那种宠宠欲动,所以我们盯着它那大张开的高在一米五左右,宽也有一米二三的嘴巴时间越长,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欲望也越强,所以当打开手电照见它嘴巴的深处似乎是一条通道时,我们立即决定进去看一看,“这次我先进吧。”我把身上长矛、弓箭等碍事的东西放在地上,紧了紧登山包的背带,掏出了匕首,“还是老规矩,我先进。”刘长腿说着拿出一盏头灯带在头顶上,“都别争,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你们随后跟上。”陆大川弯着腰一只脚就往望天吼嘴巴里迈,我拉着他:“还是我先吧,我身体内有墨玉的魂魄,万一下面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也好……”“你得了吧,我不相信在这地方墨玉能不受到影响。”我还想再解释一下,墨玉说这里只是对它有影响,并伤害不到它,而且它还会在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醒來,可是还沒等我话说出口,陆大川整个身体都进了望天吼的嘴巴,弯着腰迈步向前走去了,随着他一步一步向深处走,我们前所未有的紧张了起來,除了自己的心跳还能听见每个人急促的呼吸声,看着陆大川走进去四五米了,他的身体把整个通道都挡住了,也看不到前面是什么情况,我说:“进吧,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咱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刘长腿说:“嗯,你们跟上,我最后。”就在这时我们耳边听到“咔嚓”一声,望天吼大张着的嘴巴突然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