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鬼子,还是ri本鬼子。”“洋鬼子,慌里慌张地从胡同口跑进來了,你准备好过去拿石碟,我和长腿两个把他们干掉。”刘长腿已经把皮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枪。“用遁甲,枪动静太大。”“哦。”刘长腿把枪放进箱子,拿出了遁甲。他俩躲在门口,我屈膝跳上房顶,猫下腰看胡同里的动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洋人马上要跑到东边我老爷爷住的那个院子外面了,边跑还边从一个皮包里掏东西,我看见他掏出的是一个圆形的包袱,恨不得立即就下去抢,他已经甩手把包袱扔向了东边的院落,随着包袱滑着弧线落向院子,胡同口就出现了两个持枪的ri本鬼子冲着飞速从我们这个院落跑过去的洋人各开一枪。瞬间石碟已经落在了隔壁院子里,我担心不让用枪陆大川他们回吃亏,抬脚借力准备赶紧过去拿回石碟好帮他们,脚还沒离开房顶,就看见隔壁院子里北房里走出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袍马褂,在他的身后跟着大清早我看见的那个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其他房间也慌慌张张跑出來几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跟到他们身后,一起往大门口走。见他们把大门拉开一条缝,东家在前伙计在后都挤在门跟前往外边胡同里看,我借力而起,飞快掠了过去,捡起石碟暴掠而回,來不及进屋,把包石碟的包袱随手放在窗台上就往外面胡同里跑,看见陆大川和刘长腿已经从西边胡同口往回走了,我一个起落到他们身边。“沒追上吗。”“洋鬼子跑了,两个ri本鬼子让我两一人一个用遁甲给拍死了。”陆大川说着让我看还带着血的遁甲。“尸体呢。”我往胡同外走。“别去看,來不及处理已经有人围上去了。”陆大川拉住我,“你拿到石碟了吗。”“拿到了。”“那赶紧走,去找可琴她们回來,离开这。”三个人急急走回院子,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找了一块破布擦去遁甲上的鲜血,放回皮箱跟我说了句让我在家里等着就拎着箱子出了门。我把院门虚掩上,拿上包着石碟的包裹回到北房,从背包里掏出那个人女人给我的手套和盒子,带上手套把包袱打开,把里面两块石碟拿起來想感知一下里面有沒有封存的记忆,发现带上女人给我的手套什么也感觉不出來,想卸掉手套直接用手拿着石碟,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再让石碟里面的虫子进入体内又是麻烦,就打开盒子把石碟放进去盖好装进包里。陆大川他们走的时候拎了一个皮箱,另一个还打开着,里面撒乱的堆着那些金条,我把皮箱端起來掂量了掂量,有四五十斤重。“妈的,这么沉怎么带呢。”我在原地转了一圈,把皮箱拿到里面炕上,又把我们三个背包都拎进來,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掏出來,把大小金条均匀的分成三份,每个背包里装一份,然后把我们原有的东西又装进去,每一个背包都背起來试了一试,还行,背包能受得住,重得还不算太离谱。做好这一切,我拿出大脑袋女人给我的眼镜,准备和她联系一下,看我们怎么回去,眼镜戴上了一想陆可琴和陆大川他们回來立即就走好像不太妥当,我们在这一片杀死了那两个ri本鬼子,其他的鬼子发现同伙被杀了岂能善罢甘休,我们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这一片的老百姓岂不是要遭殃,鬼子就杀死在胡同外,我老爷爷还在这条胡同里了……想到我这趟回來石碟是拿到了,可要是把我老爷爷他们牵连进这人命官司里可就得不偿失了,我赶紧把眼镜摘了下來。这时听到院门响,我把眼镜装进口袋走到院子里,看见陆可琴她们回來了,三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缩着脖子往屋里跑。“你哥哥和长腿出去找你们了,你们沒见到他们。”我问陆可琴。“怎么沒见着,给人骂死了。”陆可琴把手里一个布兜拎起來给我看,“进屋,我给你带好吃的了。”我接过來,打开口往里看,见里面装着一个半大的砂锅:“什么好吃的,怎么把人锅都拿回來了。”“还说呢,现在又沒快餐盒,为了带点好吃的回來,我们三个人沒少费劲,结果还不领情,一见面就发火。”“你们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我们能不着急上火吗。”我们走进屋子,她们三个人把手里大包小包里东西都掏出來往八仙桌上摆,我看见全是些锅碗瓢盆的,把上面的盖子一个个打开,见里面装的全是热气腾腾的饭菜,我闻扑鼻的香气,挨个看了一遍,见有我叫的上名字的卤煮火烧、豆汁、烧肝、焦圈儿,还有一些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看着这一桌子饭菜才知道说她们要出去是为了逛街其实是冤枉了她们。不过话又说回來,毕竟不是和平年代,她们出去长时间不回來,我们担心,陆大川发个脾气也在情理之中,现在人好好的回來了也就沒事了。我们把碗筷准备好,陆大川、刘长腿先后进门,六个人满满做了一桌子,來第二天就把事情搞定了,大家心里舒畅,饭菜又丰盛可口,都是自己人,谁也不用跟谁客气,几个人有说有笑痛痛快快吃起來。饭间我告诉陆大川不能因为我们让这片老百姓跟着遭殃,等鬼子大队人马來了再闹腾他一场,然后正大光明地走,陆大川他们恨不得把跑进我国的小鬼子全杀掉心里才痛快,当即点头答应,心情也更加好了,大冬天的都吃出了个满头冒汗。大家心里安稳,又不急着赶时间,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结束。吃完饭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鬼子也该有所行动了,就从里屋炕上拿出那个空着的皮箱出來,告诉陆可琴她们,让她们把带回來的这些锅碗瓢盆的都装进箱子,然后再把两个房子里我们用过的东西给人家规整好,我要她们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尽量消除痕迹,不让小鬼子发现我们在这里呆过的好,以免给这家的房主以及左邻右居带來大麻烦;二是一会当我们离开时把装着这些东西的箱子当面“给”小鬼子,让他们知道那些金条也是我们拿的,别把帐算在别人头上。陆可琴和林仙儿带着红云开始收拾东西,刘长腿把所有的空弹匣拿出來在桌子上,往里面压填子弹,我与陆大川商量起了出去后具体怎么走,经过昨晚和今天这两件事,ri本鬼子要行动的话出动的人数不会少了,甚至有可能封闭城门全城搜索,我们不想给别人带來灾难,却也不能捅出太大的娄子,更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而想做到这几点不使用遁甲我们肯定做不到,乘着遁甲满天飞似乎又不妥。陆大川的意思是让陆可琴、林仙儿和红云在院子里操控遁甲迅速飞向高空,先出城找个地方等我们,我们三个男人弄一辆汽车,跟鬼子周旋着冲出城,等到了城外沒人的地方就可以乘遁甲去和她们回合。我认为还是不要分开的好,原因不排除我多少有些防着红云的意思在里面,但主要还是担心她们三个人的安危。想來想去,最后陆大川说:“要方方面面都顾及得到,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晚上是不用再有这么多的顾虑,可现在才十二点不到,到天黑还有五六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估计鬼子要把半座城都翻过來了。”“要我说,直接出去痛痛快快干狗日的一顿,然后走人,哪有那么多的顾虑。”刘长腿压好子弹,又开始擦枪。“我也想,可能那样做吗。”这时红云在里屋搭话说:“我听懂你们说的什么意思了,该做什么你们放心做,离开的时候我有办法让别人看不见我们。”“你有什么办法。”我站起來,从桌子边走到里屋门口,掀开门帘往里看。红云说:“我失去了本体、内丹,修为沒法跟以前比了,但施展简单的幻术还是沒问題的。”红云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沒什么可担忧的了,因为她说别的法术的话我还不一定能知道,但是幻术就不是那么陌生了,像大家都知道的催眠术就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就这么定了。”我放下门帘转身回來对陆大川说,“我出去看看情况,收拾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再杀几个鬼子,然后就出城。”陆大川说:“好的。”出了房门,抬头看见天阴沉得更厉害了,风刮得也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我跃上房顶猫着腰向四周望了一圈,沒发现有ri本鬼子,见胡同里沒有行人,我翻身跳了下來,走到西侧陆大川杀死那两个鬼子的胡同口,向外面街道看,街道上也是空空荡荡,临街做生意的门帘房都关了门,鬼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面上还能看见两大摊血迹,血迹未干就被冻住了,泛着亮光,看上去异常刺眼。按说街上有ri本鬼子被杀了,老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來是正常情况,可街上连一个ri本鬼子也沒有却让我大感意外,皱眉思索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准备回去叫上他们按我们计划好的行事,刚一回头就看见胡同中站着一个人,浑身穿蓝色的紧身衣,一边肩头上露出一把东洋刀的刀把,腰侧还别着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