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隐江湖

很多人开始痛哭起来，这三十多年来，多少武林人士被老怪杀害？但是又有谁能报的了仇？现在老怪终于授首，家人亲友的仇也终于得报，算是对死者在天之灵的告慰吧。”说到这老刘也暂时不说话了，大家也都静静的坐着。那小二也是充满了激动，虽然以前也常听人说这次决斗，但是却有人说萧大侠和老怪大战三百回合，斩了老怪，有人说大战一天一夜。像今天这么真实的说话却是第一次。过了一会，那林姓少年问道：“后来呢，后来呢？”刘镖头说道：“后来萧大侠就站在山上，静静的看着东方。大伙也是慢慢的静下来，好像有一股哀伤的情绪飘到大伙的心头，都这么静静的看着萧大侠。过了一会萧大侠一声长啸，从山峰上飞起来，一下子就飞到三十多丈远的另外一座山头，脚尖在山尖上一点，又接一个起纵，就这样飞走了。这是什么轻功？一般的高手一跃也不过三两丈，绝顶轻功也不过五丈！哎，现在想想，萧大侠真是天下第一高手呀！也是从这天起萧大侠被大家公认是天下第一高手。”听到这，那掌柜的也是神情落寂。那林姓少年又问道：“那萧大侠现在在那呀？”刘镖头说道：“没有人知道，连丁大侠都不知道，天下人都找丁大侠问萧大侠在什么地方，现在连丁大侠都躲出去了，呵呵，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来拜访，而丁大侠又真不知道，还要解释不让人误会，呵呵，最后实在顶不着，躲出去了。”哈哈，大伙也都一起笑起来。那掌柜的也笑起来，心说：“你小子也有今天！看你还逍遥的起来不！”刘镖头又说道：“随后江湖上的两大邪教巫神教和金龙会的帮主，也被人杀死，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估计也是萧大侠所为，江湖上的黑道势力被灭了一半，剩余的一些现在也不敢出来为非作歹，我们走镖都安心许多。”这店内众人听到这里，才又开始吃喝起来，不时有人叫小二送酒添菜，小二也忙碌起来。不过，走到刘镖头那桌时，还是会注意听说些什么。慢慢的雨小了，众人也都开始离开，很快的走完。店内收拾完毕，掌柜的和厨师、小二也开始吃饭了，那小二还边吃边叫道：“今天真过瘾，第一次听到萧大侠是怎么杀死老怪的，萧大侠真是厉害，等我娘的病好了，我也去学武功、长大了向萧大侠一样杀坏蛋。”原来这小二姓刘名仁智，小名狗娃，却是母亲怕养不活他，就取了这个小名。父亲早死，和母亲相依为命，去年母亲病重。他小小年纪就出来帮人做杂活，挣点银子，帮母亲买药。但年小力弱，只能挣点小钱。幸亏村里邻居也接济点，总算能勉强度日。上个月这掌柜的买下这店，他就找了上来。那掌柜的看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孝顺，就答应他做跑堂的，每月一两银子，管三餐，这孩子也算安定下来。众位看到这说，那掌柜的是谁呀？他倒是个大人物，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萧笑天。杀死鬼刀老怪报了亲人的仇，又顺便把以前结仇的巫神教和金龙会的帮主杀掉，就来到这庐山盘下这小酒铺，准备在此度过后半生。这小店的客人也不多，每日很清闲，除了修炼涤心诀外，其他武功也都放下，是他三十年来最悠闲的日子。这店里雇了三人，除了狗娃和那厨子外，还一个小二，今天因家中有事没有过来。收拾完毕，就让那小二、厨子离开，打烊后自己来到后院。这后院一棵老树、三间茅屋，屋内也很是简陋，但是收拾的很整洁。这倒是那狗娃的功劳，为了感谢掌柜的，下午客人都走后，就主动地帮掌柜的收拾，还说是他娘吩咐的，不让干也不行。这狗娃倒是很得萧笑天喜欢，机灵活泼，且又天生一副练武的跟骨，一双眼睛清澈的像宝石一样，四肢强健有力。要不，一个小孩子这样的每日劳累，怕是早就病倒。现在萧笑天正考虑等到适当的时机收狗娃为徒。靠在大树上，喃喃的道：“阿灵，你希望我过平静的日子。快乐的生活，远离江湖恩怨，我现在做到了。可我又多么的痛苦！每日每夜都想着你的一颦一笑，想着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奈何老天爷嫉妒，让我早早的失去你，现在我这样活着都是为了你生前的愿望！阿灵，我已经远离江湖，生活也安静的很。你就在我边上看着我是吧？你一直希望我们退出江湖的时候开个小酒馆，我当掌柜的你当老板娘，再生几个儿子当小二。你看我现在已经当上掌柜的，还准备收个小二当徒弟，要是你在多好呀，阿灵，阿灵......”慢慢的滑坐到树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阿灵，你你现在已经化为天上的星星了吧！最亮的那颗就是你吧！你能看见我么？我多么想你！”在不断的喃喃声中，那满天的星星好像迷离起来，涤心诀自动运行，萧笑天的心神也空灵起来。感觉能听到极远处的声音，婴儿的哭声、丈夫打骂妻子的喝骂、地下昆虫震动翅膀的声音.....好像这天地的所有声音都瞒不过他，在宁静中听到这么多声音却一点也不感到吵闹，心间更能觉到这天地间的宁静。慢慢的，自己所听到的声音都能清楚的看见，看见了所听到的一切。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坐在**，轻轻的拍打着哭泣的婴儿。那丈夫正拿着一个竹板追打妻子。一个蟋蟀正趴在一个草根下磨着翅膀。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一股勃勃的生机，充斥在萧笑天的神识中，然后洗刷着他的身体，重新组合着身体的经脉、血肉，身上的肌肤变得好像玉石一样晶莹、细腻。身体也越来越放松，慢慢的进入打坐时的状态，神识更加清明，和那天地间的勃勃生机互相追逐着、嬉闹着、好像整个神识年轻了二十岁、像个孩子一样。慢慢的那勃勃生机好像累了，安静下来。神识也跟着停了下来，把自己的三十多年的生活向勃勃生机讲述。记忆中的片断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很多平时都忘记的事情一样一样的浮上心头。那勃勃生机好像一直听着，并不时传过来一些什么信息。最后那勃勃生机向神识告别，慢慢的散去。神识依依不舍的围着那勃勃生机盘旋着，直到最后一丝散去。神识也回到身体，萧笑天....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