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寡言王爷,手握大权群臣惧怕,她是他‘捡’回来的‘妻子’。她慧捷,希望在这个只有自己的世界,最爱自己,保护自己,那个大块头,一脸严肃的男人要做什么?将落水的她捞起来就带回王府成亲。有点害怕,有点兴奋,泡在浴桶里呼呼的喘气。唉……怎么跟他说呢?她不是他的新娘,大不了就是跟他画像里的女子长得很像,他没看到她一身的怪衣服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啦。掉到湖里已经很惨,还要被强迫与人结婚吗?不不不,她才十七岁。想到十七岁这句话,她就好笑,也想哭,那个大块头,满脸严肃的男人将她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看着她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还说:“吉时到了,回王府换衣拜堂。”啊?“你说什么?我才十七岁!”她才读高中啊。“哦……”他沉吟了半晌,丢出一句:“不算小。”那意思,就差没说她是大姑娘,老新娘。好吧,她接受现实,这年头,这年代,女孩子一个个十五六岁当母亲不希奇,可,他,也不小啊!想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时投下大大一片阴影,好高!她就只记得他高了,她要仰着脖子看。“王妃,还是奴婢进去服侍您好吗?”门外的丫头带着哭腔,奴才服侍主子天经地义,她们这新来还没拜堂的王妃,一听说侍浴,立刻带连哄带骗的将她们‘送’出门,误了吉时怎么好?王爷已经等着了。“不用,我已经好了,你们就在门外守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开玩笑,如果让她们进来,多尴尬,她不习惯被人这样看,服侍更是电视剧里的词与场景,人人平等啊,这里的人不不明白吗?想着,热气薰红的面扬起笑,君梅忘了,这里的人就是不懂人人平等。出了浴桶,君梅去找衣裳,身子包着方巾,就看到了大红的喜服,怎么办?就这么一套衣服?要先穿上再叫外面的人帮她找普通的服饰吗?弄了半天,君梅才将衣裳免强的穿好,样子不至太狼狈,丫头喜娘等不及的跑进来,说外面来人催了,也不理君梅有话说,帮她上妆,给她绾发,玉镯耳环,玉佩发钗,一件件往君梅身上添,好重!“我有话对你们主子说,我不是他的王妃……”君梅的话,谁也没认真的听,就是手忙脚乱的打理她,想着快些将她带到前堂便可。“你们主子呢?我要单独见他……”“喂……”君梅被背入礼堂之后,她终于见到那个男人,只看到一个影,因为头顶有面纱,眼睛向下看,也只看得到对方红色的衣角,还有靴子。四周全是恭维及喜庆的声音,她身边的男人静静的,君梅知道再不说,就晚了,她不是来跟他成亲的,她接受不了。“喂……喂……你好高,弯下身子听我说好不好?喂……”小小的声音,君梅不怕死的扯身旁男人的衣角,她知道,她身旁的男人朝野具愄吗?不可见的,南宫宇儒侧头看了君梅一眼,他听到她说的话了,却不打算回应,拜堂,礼成,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他不认为现在有什么好说的。“喂,我们真的不能拜堂,我不是你妻子……”还是小小的声音,软软的,有些娇甜。哦?侧过面,南宫宇儒转向君梅,有开始听她说话。“我不是那个要跟你拜堂的人,真的,我发誓,我明明就是你从湖里救起来的,你清楚的是不是?如果你的新娘子不见了,推迟婚期找找,真的不是我,大不了就是我们比较像而已。”听到对方有听她说话,小声的解释。“话说完了?”哇!声音好好听!更让君梅忍不住想欢呼的是,她可以拖去这一身喜服,不用做乌龙新娘了,人家听到她说的话了也。不用看,南宫宇儒可以确定,他面前的小人儿在笑,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一个人,这样容易开心吗?他不解,不问,说出让君梅傻眼的话。“说完了,可以拜堂了。”无形中自带压迫,对礼官下令:“开始!”报:某某王爷送来贺礼。报:某某妃子送来贺礼。报:皇帝赐珍珠白银封邑。报:……让君梅咋舌的一大串在耳旁不断响起,可怕的是:“一拜天地……二拜先祖……夫妻……”被人按着拜了俩次,就余最后一次的君梅眼一闭,身子向下倒,有人喊:“新王妃晕了……”“停!”君梅身子还没倒下地时,南宫宇儒将她捞起,就像提小孩一样轻松,在她身上一点,装晕的君梅抽气站好,乖乖的进行夫妻交拜,几乎不可见的,南宫宇儒唇角勾起。“我不是你的王妃!”气乎乎的自个扯掉头纱,几乎像个跳豆一样跳起来。“现在是。”扣十分!冷漠的男人,一脸平静,面无表情!君梅扯唇角,不稀罕这个五官横看成岭侧看成峰的酷男子!“你们逼我拜堂的,还有你,弄得我好疼,完全是迫婚!”终于不满的跳起来,一气之下,站到**,因为对方太高,她不站高点没气势。“你叫什么名字?”老神在在,全完无视君梅的‘怒火’。“冷君梅!”哼!“本王要娶的女人,也叫冷君梅。”“可我不是那个冷君梅。”他智商有那么低吗?还是这个人,真的那么扭?!“跟本王拜堂的是你。”“你弄错新娘了,现在知道错了,快快改正吧?!”她求他了,如果不是现在跟他对峙,她会很心慌,洞房也,暧昧得让人心慌,还是早早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来得好。“跟本王拜堂的是你。”“你的新娘一定有什么事耽误了,她很快就来,我先走了,你慢慢等她哈。”快点离开这里吧,这男人说不通,他们勾通不良。“跟本王拜堂的是你。”“啊——”尖叫,君梅决定快点离开,他这句话,她再听一遍就要疯了,魔音穿脑,跳下地,君梅快速向外转移,路过桌边时,想到口渴,看到漂亮的玉杯里有粉色的‘茶’,一口饮尽,入喉是香,然后是辣,辣得她几乎流出泪,怎么会这样啊?是酒?!几乎咳断气,眼泪都咳出来了,手扶着桌子牵怒南宫宇儒。“为什么不告诉我是酒?”她有给机会人家说吗?再说,人家为什么要告诉她?“你说话啊?我走不了,必须当你的王妃不可了是不是?”君梅很聪明,至少在学校里她是一等一的优生,绝对不是死读书读得呆呆的那种。“知道就不要做无谓挣扎。”“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强盗吗?你是王爷也,王爷不都是女人抢着嫁,抢着讨好的吗?你看我这么小……”呃,她好像忘了,他从来没说她小,虽然她自认为是这样,想哭,在现代,在家里,她绝对是最小的。“我不想嫁人,你让我走,再娶什么官家小姐,第一美人怎么样?”“不要!”话还真简洁,一次比一次用字少。“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娶不到新娘,所以抓到我就不放?”万分怀疑的眼神,绕着南宫宇儒转圈圈,看不出缺陷啊?怪了!“没有。”错愕,唇角抽搐。“让我离开好不好?我知道门外守着人,大门后门都守着人,你不同意我走不了,你就帮帮我,让我离开,你看你那么老,我怎么能嫁你?”君梅说谎了,南宫宇儒绝对是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脸上好像有什么裂开。君梅感觉对方想要掐死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她今天怎么了?刚才那番话,她平时不会说的,好没礼貌,话虽然假的明显还是伤人啊。讪笑向后退,“呃,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连连摆手认错,讨好的样子。她的眼睛怎么能这样亮?南宫宇儒很奇怪,僵硬的转身。“总之,你离不开这里。”“你去哪里?”没回答,向外走。再一次叹,他好高哦,死心了,坐到桌边接着喝那入咽喉很甜,过后很辣让身体很热的酒,就是因为热,所以一杯接一杯喝,喝完越来越热,又气又恼,如玉细致的肌肤透着粉泽,娇憨的趴在桌上,眼泪婆娑。女人哭起来是这样的?南宫宇儒静静的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趴在桌上娇憨的嘟着嘴,豆大圆滚的泪珠至眼中向下掉,啪哒啪哒滴在桌面,眼睛偶尔眨一下,黑浓的长睫湿了,挂着水气,染上雾气。“好过分,为什么看人家哭……”原来看到南宫宇儒又回来。“为什么哭?”“你太丑,太讨厌,我不要嫁给你,不要……”他,笑了。“笑什么?你笑起来——”想说难看死了,却发现,真的好迷人,绝对比那些故做姿态扮酷帅的偶像更魅力。他笑了?自问,昙花一现的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