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儒这边出事,想当然的,谁也不想睡,大家都得在这里陪着,赶过来的朱倾玉、高深看到宇儒的样子,他们是错愕得说不出话。他这是做什么?不会告诉他们,他行房吧?不是才说君梅怀孕了吗?果然,对这件事,谁都很无语。高深更是一脸的不信,他家主子,如今的万岁爷,可对女人没那么强生理要求?朱倾玉眨巴着眼,终于问出来,实在是忍不住,“她不是怀孕了?难不成大夫说的是假?”“没有!”宇儒低吼过去,他是来添乱的吗?“大夫,大夫呢?”“真的没有怀孕?难怪呢,否则再怎么忍不住,不是还有其它夫人同行,干嘛找她行房,你是不是,太那么有点不自控了?可是没怀孕的话,她怎么伤成这样?呃……那个流言,说与你同房后的女人总受伤,不会是真的……唔……唔……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朱倾玉在宇儒险些忘了朋友之谊,恼羞成怒得要杀他之前,被高深捂住嘴巴带走了,他这个白目,没眼睛会看啊,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没怀孕?就是怀孕了才出事。高深将朱倾玉拉出去,一边安抚的说:“大夫到了,大夫到了,皇上放心,绝不会有事。 ”将朱倾玉拖到墙角,“你想死,也不用拖我们下水吧?下次乱说之前,也要先确定在场没有其它人。 不会被你殃及池鱼。 ”怎么着,朱倾玉也是聪明人,刚才被宇儒那么阴森森的都瞪了,自然回过神知道怎么回事了,不会吧?“他明知她怀孕,还?”高深点点头,“皇上这次是太不小心了。 如果出事,大家最近都没好日子过了。 ”“呃。 我刚才看到很多血,孩子不会没了吧?”“孩子命没了,比要那个王妃命还严重,她失去过一个孩子。 ”“这个……”“只能求多福了。 ”君梅肚子一阵阵翻绞地疼,脸苍白似纸,大夫来了,她的手被紧抓着。 其实她很害怕,如果孩子无事,她绝不,绝不让自己再发生这样的事。终于,君梅疼昏过去,她做了个很可怕的梦,肚子平平的,孩子跑了。她被噩梦吓醒。 脸上净是冷汗,看到宇儒,“我的孩子怎么了?”“没事。 ”“真的没事吗?”似乎,真地还有个生命在那里,君梅独自欣喜,忽略了。 宇儒声音里略微的冷淡,也忽略了,他眼里地疲惫与另一层深意,宇儒太累了,到现在,才像是终于打胜仗,人可以放松下来。君梅问过绿儿,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抬头看向宇儒。 “不会有下次了,昨晚。 是我的问题。 你不要自责。 ”“朕知道,你好好休息。 朕先离开。 绿儿,照顾好你家主子。 ”“是,皇上。 ”君梅这会儿听出宇儒的不同,她侧了侧头,脑里似有什么闪过,压下一抹痛,宇儒是在怪她,还是怪他自己呢?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化解这个不该有的错误呢?宇儒在书房来回踱步,大夫还在向他报备。“皇上,王妃的情况确实如此,上次被强打胎,之后没好生休养,再怀孕已是难得,更是需要格外地小心,行房之事,万万不可,而且不好生调养,产子亦会有危险。 ”“下去!”宇儒听完静了好一会才将大夫遣退。这江南,其实有皇帝行宫,是仍住于此,还是搬去行宫?宇儒的考量很深,终于在某次看到君梅与琴心在庭园闲谈时决定留下。琴心话不多,君梅最近也变得喜静,她们一起听琴,坐在凉亭里吹风,淡淡的吃着糕点,有什么心得,对聊一番,偶而,也将心事拿出来。看似俩个无话可说的人,却是难得的默契。“王妃,最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怀孕的人,出不得府,我要小心一点。 ”“王妃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呢。 ”“如果连他也留不住,以后,也许就不会再有,上天会认为我很失职,不适合做个母亲。 ”“不能这样说,那只是个意外,而且我认为,是个甜mi地意外,相反我看出了,皇上非你不可,就算在那样的时刻,他依然做出亲近你的选择,他的挣扎比你更多。 ”君梅扯唇笑了笑,有她的作用,她当时可是推波助澜了,这些外人不知。“听说皇上决定一直留在江南呢,有些大臣略有微词,却也被压下去。 ”“留在江南?多久?”这件事她怎么没听说?宇儒也没对她讲过?她的肚子渐渐有稚形。“上面没说时间,不过我想,是等你生产之后,满月身体调养好过后。 ”“那怎么成?如果我不适合动身,他是皇上,他可以先回宫,我现在去找他。 ”身为一国之主,怎么能久不在宫中?“不用去了,你也不用焦心,听说是要抓一个人,与你并无关系地,可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其实大家都知道,有君梅的关系的。君梅揉着额头站起来,“我先回房了,什么时候我想出庄了,再叫你。 ”君梅再在才知道,看上去大家闺秀的琴心,家族祖上,是武林世家,琴心虽然没什么说,但她确定,琴心武艺及好,否则以他的谨慎,不会说出陪她出府,是有了万全的把握。君梅走回房的路上,碰到了宇儒,“晚上等我一起用膳。 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现在不能说?”“也好。 “宇儒随君梅一同回房,他将那日大夫对他说的话,直接告诉了君梅,只是她身边的人小心,是不够的,她本人,更该有更深地警惕。还有,宇儒说,他最近就不与君梅同住了。君梅仅止是面上地笑容停滞了一下,然后没事人似的问:“只有林音、如夫人,闻夫人来了江南吧?她们三个都不错。 ”宇儒内敛,看似活泼开朗地君梅,其实也内敛,他们心里七绕八拐的,一件事,不知会想得多深。那天君梅怎样也睡不着,夜里闷热,就算知道要下雨,她依然走出去,也没叫绿儿,就只她自己一人。她什么都没听说,也不知道,但她走到了林音她们的住所,她本是不知道,这闷热的夜,她却听到林音春意薰然的低吟。宇儒,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