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你了吗?”文轩怪异的眼神,又向前一步。 而后前方的君梅猛的向后退,窗外黑压压的云几乎让她不能呼吸,文轩现在还怪怪的站在她面前。“文轩,你做什么!就来吓我的吗?你……能不能……”呼,终于,君梅听到文轩噗哧一乐的低笑,而她也跌坐在椅子上,“这天气好闷,让人受不了,好心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呼吸顺畅一点?”“你醒来踱步就是因不走路不舒服?”“很热,你不认为热吗?这么热怎么睡得着。 ”君梅提起裙角,这样文轩讶异的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赤足在地上走,刚才还好好的天,现在乌云密布,斗大的雨更是直接当头淋下。文轩不自觉的伸手一带,将君梅带回屋檐下,她去拼命的用手扇风,额头上全是汗,还伸出脚丫去淋雨,那凉凉的感觉好像救了她的命。她活得很自足,很开心,哪怕。哪怕她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文轩拿着一只竹筒,他会算命,她要不要他给她算命?一个没有八字的女人,或说一个八字模糊不清的女人。“好热,好热……这时候的雨下一场,热一场,这样下去,我怎么活啊。 ”君梅越走越远。然后朱府的下人就看到那个美丽的王妃,微散着头发,在回廊里走动。 说是寻风大的地方。“好热,真地好热……”这雨再下大一点,再不然风起大一点。 “宇儒,你怎么在这里?”问完才知自己犯傻,她走到人家的地盘,还问这样的话,地上被她踩出一个湿湿的脚印。“你没穿鞋?你的发?”“睡了刚起来当然是这样。 再说我走过的地方都干净着呢,又没泥。 你自己看,地上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过来。 ”宇儒向君梅招手,等君梅走近了,他伸手一拉,将君梅拉到自己腿上,似乎像以前以一样,将她抱在腿上看折奏。 折奏也确实是打开的,但是,一个个大字在飞,在空中飞怎么也飞不到脑里。“宇儒?”“恩。 ”他身体紧绷,僵硬着,揉了揉君梅地发,脑里想着的却是他们之间地问题,好多问题。 有关文轩的出现,文轩刚才对他提的记忆,还有林音她们。是他将他们带入死结了?总感觉解那个结好无力,却一心想冲过去,是不是用错了方法,将自己想要的越推越远?对一回错一回。“唉……”“你怎么叹气?怎么能叹气?还当着我的面。 是想让我成为罪人吗?如果让高深他们看到,我就完蛋了,呵。 那个珠子的事查得怎样了?是谁扮鬼吓我?”“你记得这件事?”是哦,宇儒这才惊醒的回神,怎么一直说查查,却忘了她这个当事人,只要问她地话,只要她看到一点对方的样貌,哪怕是一个熟悉的味道,一个背影。“当然记得。 被吓昏过去的可是我。 真是倒霉,竟然碰到这样的事。 是一个……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男人的影子,隔得有些远,他会动,手却突然向我伸过来。 ”“认识吗?看清楚是谁没有?会不会是文轩?”宇儒哼咳一声,君梅本身的反应身手并不差,文轩确实有嫌疑。“你怀疑他?”君梅吃惊地摇头,她以为,他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文轩头上。“我谁都怀疑,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告诉朕,是谁?可能是谁?哪些人有嫌疑?高深有没有?珠子是他送你的,或者是林音她们找人下的手,再不然……”君梅表情越来越夸张,是宇儒说得夸张,让她失声,她好想叫停,他这是在做什么?感觉疯狂了,完全在折磨自己一样。“不是,不是他们,谁都不是,不能是他们,宇儒,你冷静下来,你这样,我好害怕。 ”君梅站下地,捧着宇儒的头贴在心口,让他安静,让他冷静。“朕冷静不下来,他们都有可能,朕谁也无法相信!”“你——”“笨啊你,怎么可能是他们,不是!不是!你这样,完全是在吓我,不要吓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没问题,你不要逼自己,你这样,让我……”“真的没问题吗?为什么朕感觉就是一堆问题,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找不到头绪……”你说,你说啊!无声地质问还恍惚千百个不确定。仿佛他要对她发火了。仿佛他受不了眼前的情况,要将一切说开。仿佛,打消所有疑虑之后他们的心就像此时暴雨过后的天空一样明净。君梅看宇儒,就像一个崩溃边源的人,她突然好伤心,她将宇儒的头抱得更紧,更紧。 “我们之间没问题,根本就没问题,你以为会有什么问题?根本无事。 ”“你不要乱想,你根本就相信不是他们,你说出来的名字全不是,你心里有怀疑的人不能让我知道是不是?只要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在乎,无所谓,全都交给你。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对林音说了什么?”君梅lou出笑。“什么?”“我说啊……”君梅的声音仿佛可以给人催眠,她一直在笑,似在讲一个很有趣又很长的笑话,还说宇儒可不要治她大不敬之罪,她不懂他地法,不知者不为罪。她还说,她那么小气,那么妒嫉,那么不忍,那么会用心机,也那么笨。她说干嘛要去折磨别人,就折磨他好了。她说,没他睡不着,习惯了没他有他睡不着,因为,很气愤啊,难以平静。文轩站在朱府池边踩沙,赤足踩沙,这是一处仿海边,有假山,有小沙滩地设计,朱府富有。湿湿的沙才能让他平静,让他一向自傲超凡地智慧去解决眼下的问题。他之前,以为君梅根本就想起了一切,只是装不知道,不记得。因为绿儿说她的反常,早就超过他预估的尺度。如果她记起来了,那将——其实,这些是不是也在自己当初算计的一部份中?他突然发现,其实没过多久,他却忘了好多事,感觉自己走过了一生那么漫长,突然有些难以理解过去的自己,好像那时有许多伏笔自己亲自种下,如今却忘了自己要收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