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你脱我也脱，一起脱！

摄影机镜头一直没停，电影胶片也一直在“燃烧”着，除了导演唐谦之外，很多工作人员都为那白白“浪费”掉的胶片而感到心疼！！！然而唐谦却不觉得胶片在浪费，演员演出这种心理戏码，最重要的就是“代入感”，模拟出实际场景和没有模拟出实际场景，仅凭演员自己的想象去演绎，绝对不可能是相同的概念。所以唐谦即使在烧着胶片，也要让已经深深“代入”刘建明的刘德华感受到剧中刘建明此时此刻那种焦虑、担心、恐惧、等待……的真实心态。唐谦没有喊停机，现场工作人员也没一个敢发出声音，都和一直在演绎刘建明的刘德华一样，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等待状态当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镜头上的办公室中，疲惫不堪的刘德华再也撑不住了，他不情不愿地阖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伏在桌边。一会儿，半睡半醒的他感到屏幕的光线有所变化，赶忙抬头观看。一看，他差点儿被吓得魂不附体，连人带椅退后了两尺。只见屏幕中的郭富城正盯视着自己。再看一会儿，原来郭富城只是在抬头沉思，接着他在房间来回踱步，最终在柜子前停下。刘德华转看从另一个镜头拍摄所得的画面，放大，郭富城伸手去扭动夹万的密码盘。刘德华想把读数记下，奈何画面的清晰度不足。柜子被打开，刘德华隐约瞥见里面藏着一排排的录音带，格式似乎与韩琛所用的一模一样！郭富城从中取出一盒，放进一个信封，在上面写字，关掉计算机，关灯离去。刘德华飞快地从椅子跃起。“u！！！过了，两位，辛苦了！！！”唐谦笑着起身，走过去问刘德华道，“收工？还是继续？”最近专拍刘德华的戏，已经让他整个人很辛苦了，所以唐谦现在不勉强，基本上看他自己安排，觉得可以，就多拍一些，要是觉得累，就休息。因为接下来如果再继续拍，郭富城又有事情要离开了，他明天要飞拉斯维加斯做演唱会，所以就是刘德华一个人的戏了。“拍！趁状态好，接着拍，我顶得住。”刘德华一脸微笑的说道。今天刘德华拍摄的镜头已经够多了，但唐谦看他的样子，就像吃了兴奋剂般无法把自己控制下来，还处于“代入”刘建明的那种兴奋状态当中。跟郭富城说了几句，送他离开之后，唐谦才又回到现场，让工作人员重新埋机位，拍摄刘德华的个人戏。……随着场记板“啪嗒”一声打响，夜阑人静的内务部办公室内只余下刘德华一个人，面容憔悴的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研究警局的平面地图。过了一会儿，刘德华把涂得乱七八糟的地图卷起，穿上工程部维修人员的装束，挽起工具箱，神态自若地经过保安部的门口，鸭舌帽下的一双眼睛扫视门旁的智能卡出入系统。这时候亲自掌镜的杜可风的镜头也跟了上去……刘德华因为在庶务部待了近一年，职务上经常要与工程部的人员合作，所以他清楚知道所有闭路电视的位置，他贴近墙边，沿着监察范围以外的盲点行走。成功进入位于保安部旁边的电表房，因新警察大楼的装修工程尚未完成，电表房内的闭路电视仍未运作，他大模大样地拿出手提电话，拨电话。听筒传来电话录音：“euriy-ing-e-re-n-vilble--ner-yur-ll--immen，lee-leve--mege！！！”等了一会儿，刘德华再重拨，听筒传来同样的留言。收起电话，打开工具箱，拆开一条电线喉管，从喉管的连接位置掏出电线，刘德华蹲下窥视在小孔另一边的情景，确认是杨锦荣的房间。房间内灯火通明，可以斜斜地看见计算机屏幕仍亮着，而在写字台旁，放了一个柜子，型号及大小与刘建明房间内的那个一摸一样。刘德华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微型的无线镜头，安装到小孔的位置，把角度瞄向柜子…………从《无间道3：终极无间》开机，就一直是刘德华的戏份，而刘德华每天的努力导演唐谦也看在眼里，看他再这么单拍下去真的太累了，唐谦便放了他的假，让他休息几天，又把梁朝伟和黄秋生他们召来，拍摄“陈永仁”、“黄志诚”……等等的戏份。“in！！！”随着导演唐谦一声令下，元朗工业大厦天台上的黄秋生和梁朝伟都进入到了表演状态。“喂，沈澄与韩琛的交易有什么进展？”黄秋生的语气带点急躁。“你再催促我也没用，韩琛这次不知为什么，好像对交易完全提不起劲，前几天还差遣我和傻强去跟他谈，沈澄看见我们两个虾兵蟹将，说不到两句便打发我们走。”黄秋生感到难以置信：“这真奇怪，有机会在大陆市场大展拳脚，韩琛会没兴趣？！喂，看你最近心神恍惚的，不会是整天想着泡妞，无心工作吧？”“神经！我是黑社会来的，稍为正经的女人看见我也赶快逃啦！”黄秋生打量他：“那个心理医生呢？你不是说人家很好的吗？”“嘿，你们一个只顾着催逼我，一个就想催眠我，催生催死，两个都讨厌死。我会泡她？发神经！”黄秋生冷眼望他：“你需要这么激动吗？欲盖弥彰。”“唉！我不跟你说啦。”说罢，梁朝伟拂袖而去。“喂！”黄秋生把他叫住，“看紧一点呀！这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有消息记得立即通知我。”梁朝伟回头：“你办好你的分内事后，再跟我说！”“什么分内事？”“杨锦荣呀！我叫你调查他跟韩琛有何瓜葛，你查到了没有？”黄秋生眨了两下眼睛：“杨锦荣与韩琛见面并不代表什么呀？以往我也经常与韩琛见面，难道我跟他也有串通吗？”梁朝伟静了下来，回到黄秋生面前，暗笑：“你是想过跟他串通，只是人家不领你的情吧。”说罢，梁朝伟转身就走。黄秋生愕然，到意识到该反应时，梁朝伟已走远。“喂！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喂！”黄秋生叫嚷。这下，梁朝伟头也不回。……“u！！！”唐谦喊了停之后，走过去笑着对黄秋生和梁朝伟说道，“很好，接下来那组镜头好好演，我们拍‘真’的。”“没问题！”梁朝伟和黄秋生相视一笑道。……随着场记板再次打响之后，黄秋生和梁朝伟这两个戏精中的戏精，又开始了精彩的飙戏过程…………“你耐心一点吧，韩琛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并非针对你。”黄秋生不耐烦地说。“三年了！老板！我跟随那个傻强三年，一筹莫展，虽说韩琛在这一年间偶然也会找我试货，但平时他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梁朝伟一脸愤慨，“当初他安排我跟傻强，摆明就是对我有戒心，我是倪家的死剩种呀，他怎会不怕我找他报仇？”黄秋生吸一口气，没好气地说：“假如韩琛顾忌你，当初就不会把你留下。”他看一眼手表，“我要走了，别胡思乱想。”“走？！你今天不说清楚，我明天就不干！”梁朝伟大为光火道，“你当我是三岁小朋友吗？他当年留下我只是为了服众，公告天下连倪坤的儿子、倪永孝的弟弟也对他惟命是从。韩琛会对我不顾忌？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我这样白痴，对着杀父杀兄的仇人还可以有说有笑吗？”梁朝伟越想越冒火，把手上的啤酒瓶大力掷向石墙：“操……”黄秋生眉头深锁，咬一咬牙；“你对我态度好些可以吗？信不信我明天回警署把你的档案删除，那打后便大家都不用烦！”梁朝伟一怔，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黄秋生知道自己失言，示弱，低声下气解释：“我只是说说吧，你说‘操’，难道……你真的要‘操’我吗？”“脱下裤子！”梁朝伟指着黄秋生怒道。黄秋生也怒了，青筋暴跳：“来真的吗？”“是！！！”“好呀！你先脱！”黄秋生扬起脸。“我脱了你脱不脱？”“脱！”“不，你这个老奸巨猾，一起脱！”说罢，梁朝伟从裤头圈子里抽出皮带，松开皮带扣，“怎样？来呀！！！”黄秋生不发一言，低头也把皮带扣松开，抬头瞪着梁朝伟：“来呀，继续呀！！！”“怕你不成？”梁朝伟说着把裤头钮扣松开，黄秋生也照办！！！……看着两人这段戏，导演唐谦和现场工作人员都忍无可忍，一齐笑开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