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事件

唐谦接起电话，来电的是布拉德-皮特本人，他向唐谦提出找机会想要过来唐谦的《无间道3：终极无间》拍摄现场参观参观，特别是想看一看梁朝伟演戏，也就是陈永仁的戏份，因为他马上就要启程回美国了。虽然彼此间的生意没有谈成，但在香港唐谦是地主，所以对于布拉德-皮特的要求当然可以满足。不过，布拉德-皮特打电话过来之字不提《无间道1》电影剧本改编权的事情，却又要来片场参观，这摆明了是还想要对自己做“说客”的工作嘛。如果布拉德-皮特真的能放弃《无间道》电影剧本改编权，他大可拍拍屁股就回美国，怎么会在香港待这么长时间。而且，等布拉德-皮特来了以后谁做谁的“说客”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就能够把他给说服，让他同意自己往好莱坞那边插一脚，一起合作美版《无间道》！！！“想什么呢？想得笑成这样。”杜可风走过来问道。“想着一会儿这组镜头怎么拍，高兴啊！！！”唐谦随意搭了句腔，便让杜可风埋位准备，继续刚才的镜头拍摄。……“in！！！”“刘ir……”刘德华像充耳不闻，继续东张西望。“刘……ir……！！！”吴廷烨加倍提高声线，刘德华终于回望他。“你没什么不妥吧？？？”刘德华牵强地笑一下：“我要出去……办点事。”说罢，他大力甩开吴廷烨的手，跨步走。“慢着！！！”吴廷烨喝道，“你回来后这几天，除了我以外，内务部的同事你一位都没见过。”刘德华抬头瞪他，目露凶光：“那么，我需要逐一跟他们打招呼吗？今晚我请吃联谊宴好吗？啊？？？”刘德华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量震天，部门内的所有人都朝他这边望过来，刘德华瞥一眼身后花容失色的女警演员，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他凑前轻拍她的肩膀：“是我吓到你吗？对不起。”吴廷烨好言相劝：“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整天把自己困在房间内，不过……有事的话可以拿出来跟我们商量吗？别把难题一人承担。”刘德华摇摇头，轻声说：“没事，过了这关就没事，给我一点时间……”……“u！！！！！！很好，今天收工，明天继续……”疲倦的唐谦伸了个懒腰说道。工作到深夜，但唐谦每天只能睡不超过四个小时，就得起来继续开工，就在刘德华昨天收工后还在梦乡中的时候，唐谦又强打起精神，连灌两杯咖啡后，继续拍摄梁朝伟的戏份。……“in！！！”在杜可风的镜头中，陈慧琳终于听到梁朝伟发出细细的打鼾声，她松一口气，把计算机鼠标的浮标移到“接龙游戏”的图标上，按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桌上的计时闹钟响起，陈慧琳迅速把它按停，似乎想要给眼前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多睡一会儿。梁朝伟多希望自己可以像别人一样，每次在睡醒前都可以赖赖床，然而他没有这种权利，他是个失眠者，既难入睡，却又容易睡醒，一丁点的声响，就足以叫他醒过来。醒来的梁朝伟看一眼腕表，喝半杯清水，坐起身，伸展双臂，扭一下颈，望向陈慧琳：“你这张卧椅真的顶呱呱！！！”说罢站起走向她。陈慧琳没有望他，继续凝视计算机荧幕：“你应该买一张回家，那就不用特意来这里睡。”“不，你这里舒服点，别那么小器！”梁朝伟走到陈慧琳的对面坐下，“这四个来月，若非我每星期上来睡一睡，那你又没时间打计算机游戏啦！！！”陈慧琳向梁朝伟抿嘴一笑：“是五个月！还有一个月你的强制性治疗就完毕，到时你可以回家睡个够！！！”“五个月了吗？但是……我好像没什么进展啊。”梁朝伟装出一脸疑惑，“不如你写个报告，延长治疗期……呀！说起来，这阵子我经常感到头有点裂，不知我是不是精神分裂呢？”陈慧琳没好气：“这叫做头痛，我给你开一点ndl。”梁朝伟苦笑一下：“唉……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但又不好意思……”他窥视一眼陈慧琳，“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陈慧琳定眼望他，他继续说：“就是……你觉得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陈慧琳低下头写药方：“我根本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梁朝伟静了一静：“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罢俯身向前，神秘兮兮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梁朝伟凝视陈慧琳，直至她肯抬头望他，他轻声说：“其实我是警察！！！”这句话似乎在梁朝伟心中反复过很多遍，也似乎这句话他不知有多少次说到嘴边，但终究没勇气说出口。对着陈慧琳，他终于把心声吐露。听罢梁朝伟的话，在陈慧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眼珠子跳动了两下，然而她很快便明白这只是个笑话，一句出自一个流氓口中的逗笑说话，她轻佻地说：“我……也是！！！”梁朝伟扬一下眉，指了指陈慧琳，两人相视而笑，陈慧琳先开腔道：“下星期继续吧，除了做梦自己是警察外，也把其他做过的梦记下来，告诉我。”梁朝伟定眼望她，站起来，把皮衣穿上，嬉皮笑脸地说：“记得，梦见你嘛！！！”陈慧琳不理会他，递上药方：“下星期见啦。”梁朝伟接过，一看：“真的只是ndl？？？”陈慧琳只笑不语，把视线移到计算机荧幕上，眼神隐隐透着忐忑。梁朝伟俯视她，跟她说再见，依依不舍地回望她一眼。确定梁朝伟离去后，陈慧琳轻轻吁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u！！！”在拍梁朝伟的时候，刘德华也睡醒赶回片场了，随后唐谦都没得以休息，又继续拍摄刘德华的戏。……在唐谦看到的监视器中，陈慧琳手持一杯威士忌，力图镇静。刘德华凝望桌上的信封与录音带，如临大敌。“听过了吗？？？”陈慧琳用力摇头：“我没有适用的录音机。”刘德华暗自吁一口气：“交给我，我拿回警署。”他取去录音带后转身就走，被陈慧琳喊停：“我也想听，可以吗？？？”……“u！！！很好，”唐谦看了看表，问一旁的导演助理欧弟道，“外景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欧弟说道。唐谦点了点头，对刘德华和陈慧琳说道：“，那华哥，elly姐，我们接着拍外景。”随后一场是连戏，所以在工作人员布置好了之后，就直接从李心儿心理医生诊所出来拍外景戏。在唐谦喊了开始之后，他面前的监视器中，出现了不同摄影机不同角度拍摄的刘德华和陈慧琳驾车的不同画面……“刘建明”的旅行车在路上飞驰，刘德华目光涣散，像随时就要倒下。陈慧琳看着面容憔悴、唇上下胡子丛生的刘德华，忧心忡忡：“你有多少晚没睡了？”刘德华只笑不语。车子一直加速，超越了一辆货车，陈慧琳捉紧左额旁的扶手，嚷叫：“你开慢一点可以吗？？？”刘德华没有理会，把油门越踩越紧，眼看前面弯位的石墩越来越接近，他却全无减速的意图。“刘建明！！！”陈慧琳大喊，刘德华还是没反应。“小心呀！！！警……察……！！！”刘德华这才意识到该煞车，可惜为时已晚。……“u！！！”在导演唐谦喊停之后，刘德华才及时踩住了刹车！！！随后又接了一个石墩被撞到七歪八倒、车头被损毁、车内的安全气囊弹出、陈慧琳晕倒、刘德华仍然清醒……等几个动静结合的画面，这一组外景镜头唐谦才满意的收了货。按预计来算，唐谦的《无间道3：终极无间》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全线杀青了，但从最近一段时间演职人员的表现来看，唐谦觉得恐怕不需要一个星期，再拍三天应该就可以杀青。所以为了赶出效率，虽然头天拍夜戏拍到凌晨三点，但第二天一早七点钟，有戏的演员们就在李心儿心理医生诊所“片场”集合了。今天唐谦要在这里把陈永仁和刘建明同时“出现”，一个是“回忆”，另外一个却是有些“精神分裂”状态的戏给拍掉。然而一大早，所有人却都在议论纷纷，谈论一件刚刚发生在大洋彼岸，令全世界都骇人听闻的事件。将片场的电视机打开，看着凤凰卫视中文台正在报道，画面上那浓烟滚滚的纽约世贸大楼，突然有些无语，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了，不过该发生的事情，在这一世，它还是发生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