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潜龙飞升

拍白《无间道外传》，唐谦拍得很轻松，倒是现场工作人员的工作量要比拍一般电影要大。由于唐谦这次的《无间道外传》全戏几乎都是采用“棚内拍摄”的方法，所以搭景量十分巨大，不过拍棚内戏对电影也有诸多好处，拍摄效率高是毋庸置疑的，另外还可以节省大量的制作成本。因为《无间道外传》是唐谦在拍摄《无间道3:终极无间》时候才和麦兆辉、庄文强他们商定下来的事情，所以这部《无间道外传》，唐谦是让香港世纪电影公司独立制作的，电影制作费用全部由香港世纪电影公司承担。又由于在《无间道》三部曲中都出演过的各大牌，都将来《无间道外传》中“客串”所以，在高额片酬的压力下，其他制作费用当然能省则省。在工作人员安排景场的时候，导演助理欧弟让黄秋生和巩俐先走进了黑景，录制内心独白。黄秋生对着镜头说道：“今天ＭＡＲＹ找过我，问我到哪里可以找到倪坤，起初我不肯说，在知道她的用意后，我叫她星期天早上到陆羽酒楼碰碰运气。这两年。韩琛在屯门陷入困境。。。ＭＡＲＹ的能耐。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灯光位置一换，巩俐说道：“停车位开了一年，韩琛死了六个兄弟，更糟的是，荃老大在年前被暗杀了，高辉取代了他的位置，现在，韩琛是高辉的手下，高辉自然把他投闲置散。我从没见过韩琛这般落寞，我知道并非他力有不逮斗不过高辉而是众兄弟之死磨灭了他的战意。韩琛在心底里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兄弟。太重情义，是韩琛的死穴……”另外一边场景中，导演唐谦正在执导张学友的一段戏一部金色的劳斯莱斯驶到皇宫大酒楼“布景”门口司机指名道姓说要找韩琛。后座的深褐色玻璃窗徐徐落下，坐在车厢中的人，是饰演倪坤的演员，他叫张学友上车。张学友上车后倪坤单刀直入，说有兴趣进来屯门玩玩，想找个人帮手。张学友呆了，低头思索片刻：“倪生晚辈自小在屯门长大，从第一天吃这行饭就是跟随颜生，转眼十四年坐井观天，认识的朋友全部都是颜生的人，我想我帮不了你抱歉。”“十四年吗？”饰演倪坤的演员一笑“二十多年前阿荃在油麻地打滚时，我和他也有一点交情，现在你是跟随那个”坐在饰演倪坤助手的演员机警地说：“倪生，那个人叫高辉。”“倪坤”抽一口雪茄：“高辉待你不薄吧？”张学友笑着点头：“颜生待我们都不薄，倪生你有心。”“倪坤”定眼看着张学友看了很久，像在审视他他故作镇定，其实心跳得厉害。“最近我失去了一个人，你有兴趣离开屯门，出尖沙咀闯闯吗？”“倪坤”说。蓦地，张学友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突然向倪坤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多谢倪生。”导完这边张学友的戏，唐谦又回到黑景那边，最近每天都是这样，忙忙碌碌不可开交，满脑子全是电影的事情，根本无瑕分心去做其他。黑景中，由淡妆变成浓妆的巩俐，穿着一套风尘味很足的长裙，说道：“没错，我陪倪坤上床了。在上床前，我跟倪坤说得清清楚楚，只此一次，而且我要倪坤应承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他爽快答应。我相信他，其实也不由得我不相信，我最好相信”“今天，韩琛兴高采烈地跟我说倪坤找他，我早已预习好该如何反应。对弃镜子，我预习了好多遍。要在最熟悉你的人面前演戏实在太难，况且，韩琛对倪坤突然来找他满腹疑团，假若我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ＣＵＴ！！！”唐谦亲自指挥着道具把床铺开，让巩俐和张学友躺了上去，似笑非笑道“这个也是**，学友哥、巩俐姐好好演啊！！！”“ＡＣＴＩGCＮ！！！”“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倪坤会来找我？”躺在**的张学友定眼望着巩俐问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巩俐睁大双眼翘起嘴角说。“什么意思？”张学友把眼睛眯缝成线。“你为人重情重义，办事有条不紊，或许很多人觉得你不合时宜，但总会有人懂得慧眼识英雄吧。”巩俐一脸骄傲地说。张学么吃吃大笑：“ＭＡＲＹ，我韩琛不能够没有你，一天也不能。…场景定住，灯光暗掉，巩俐从**起身，走到镜头面前说道：“其实我所说的不假，倪坤在之前已跟我说得很清楚，他说我只能够为韩琛争取到一个见面的机会，至于他会不会招揽韩琛，完全要看韩琛的表现。韩琛能够受倪坤的青睐，是他自己的本事，与我无关”巩俐这边的灯光渐渐暗掉，饰演少年刘建明的金城武走入黑景中另一架摄影机面前，说道：“听“ＭＡＲＹ说，韩琛要出尖沙咀大展拳脚，她问我有没有兴趣跟随他。她之所以这样问我，是因为我今年刚刚中五毕业，成绩考得一团糟，正需要为前程作打算”“我知道韩琛是个黑社会，虽然我没有斩过鸡头，烧过黄纸，但自小在校内就跟黑社会分子混在一起，加入黑社会，只不过是多一个仪式罢了。这阵子，我的家人正在搞移民，住在加拿大的外公刚在上月去逝，留下了一笔遗产与物业给妈妈，妈妈是外公的独生女，二十年来没有来往，现在是一九八七年六月，香港人对前景人心惶惶，爸妈决定带着我的两个姐姐与弟弟移民，至于我，他们早已认定我是黑社会分子，为了不影响全家人的申请，没打算带我过去……”“这样更好，我根本不想走，走了，我便再也看不见ＭＡＲＹ。加入黑社会我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跟随韩琛。然而，想深一层，假若跟随了韩琛，在以庐我便有更多机会接触ＭＡＲＹ 不如，就按照ＭＡＲＹ的意思去做吧……”摄影机没有停，紧接着饰演少年陈永仁的刘烨走入黑景，说道：“一九八八年，妈妈病危入院。二十年来，妈妈独力把我养大，既要打工赚钱又要照顾我，积劳成疾，患上严重高血压，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我已跟她谈过许多次，要辗学出来找工作，她死也不肯，说一定要供我读完大学……”“在医院，我碰见倪坤，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他头发huā白，面容有点憔悴。与他同行的那个少年，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鼻粱上架着金丝眼镜，头发熨贴，身穿笔挺西装，文质彬彬，像个书生”“当我到达时，倪坤正弯下身站在床边，妈妈看见我大为紧张，一张苍白的脸不住地抽搐，她竭力挥手叫倪坤娄开，倪坤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对妈妈的话仿若充耳不闻，我蓦然无名火起……”“ＣＵＴ！！！”唐谦喊停之后，问导演助理欧弟道“医院布景好了吗？”欧弟点了点头道：“GCＫ了。”“那准备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ＡＣＴＩGCＮ！！！”“走呀！我妈妈叫你走呀！！！”医院布景中，饰演少年陈永仁的金城武攥紧拳头吼道。饰演倪坤的演员魂不守舍地眨了几下眼睛，低头看一眼病**饰演陈永仁妈妈的演员，然后叫了他身边一个少年演员的名字，举步离开。“倪坤”身旁的少年演员就是“倪永孝”在与金城武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倪坤”略略放慢了脚步，嘴唇半开，像想跟他说些什么，金城武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他，他识趣地挪开视线，离开。布景灯光暗掉，金城武快步移动到黑景中，对着镜头说道：“一星期后，妈妈去世。在妈妈临终前，她握紧我的手”丁嘱我不要憎恨父亲。我哭着点头，不情不愿地叫妈妈放心……”“隔了数天后，那个叫永孝的少年，与一个身高六尺、发长及肩的大块头来我家，永孝自我介绍，说他是倪坤的二子，说爸爸一直希望可以照顾我，然后他从恤衫袋中掏出一张支票，眼神闪缩地把支票递给我…”“我怒不可遏，把支票搓成纸团，向永孝迎面掷去，站在他旁边的大块头拧眉瞪眼，伸手推我，说“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永孝喝止了他。两人离去后，我从抽屉中拿出妈妈与倪坤的合照，正想把照片一撕两半，又及时把自己制止，我走进橱房，划了一根火柴，把相片点燃……”“我看着相片变成灰烬，一阵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喉头，我大哭了一场。那天傍晚，打开电视，看见一段警员招募的宣传片该如何去走接下来的人生路，我想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