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万事具备

……“cut！！！”……“很好！！！”……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action！！！”……饰演王伯当的张晨光把所有卷宗拿到了书房，“李密”一面批阅一面对饰演程咬金的陈小春道：“皇上，这有关礼仪的卷宗应该盖玺定案哪，比如说，这个大臣上朝必须朝跪，这……”陈小春截道：“哎，这些都是繁文缛节，我最不喜欢了，所以我没批啊！”“李密”一愕，耐心劝道：“但是规条是立国之本，儒家说国与家都建立在礼之上……”“哎呀，你又跟我说道理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皇帝呢，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我懒得理你们。现在我是皇帝嘛，烦我的事情我全都不批了，这些呢，只有你们读书人才喜欢，我是不会理的了！”陈小春在旁边看着都嫌烦，道一声“你们慢慢看吧，我先走了”，便丢下二人，走了出去。张晨光眉头轻蹙，又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李密”指着一堆文书问道：“还有这些关于奏章的文书还没批吧？”张晨光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卷文书道：“这些都是我提议的有关礼数的制度，你看看，上朝官员一定要穿官服。还有这个，多排定一些官阶等级，大小官员每个月都要通报制度。为做这些，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只可惜每次都原封不动地退回来。”“李密”一面看一面点头，叹道：“这些都是好建议啊！一个国家缺了个‘礼’字，这成何体统啊？王兄，有时候，我真替你难过。”张晨光心里震动，脸色一黯，眼神惘然飘远。……“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饰演李蓉蓉的林心如报仇心切，得张晨光传授暗器之法后没日没夜的苦练，只盼能短期内速成。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一月，林心如就完全掌握了发射暗器的窍门，手上的力度也大大提升，三七二十一枚钢钉很快也能齐齐飞出，利落地插入树中。张晨光看到之后又惊又喜，赞道：“很好！想不到你进步的这么快！”林心如也十分高兴，站起笑道：“全靠王大哥的指导。”张晨光见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得这么好，又是讶异又是欣赏，道：“看来，你再练上七八天就可以控制自如了。”林心如想了想，问道：“王大哥，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中钉的人一定会死呢？”“除非……在钢钉上加上剧毒。”张晨光一凛，“你……”林心如忙道：“以防万一，求求你了，王大哥。”张晨光最无法抵挡的就是林心如这般软言相求，心里一软，只好答应。……“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林心如继续练了十来天，以保证自己能完全掌控暗器之后，终于在张晨光送她的画上写了一首诗，并留信一封，走上了复仇之路。张晨光在自己房屋门口看到了一张画卷，展开一看，竟是自己送与林心如的那幅，不同的是在自己的题诗旁多了几行娟秀的小字。张晨光心头隐隐觉得不祥，念道：“神女梦，襄王心，此别永无期，报恩望来生！”张晨光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拿了画卷赶紧去找古天乐。与此同时，古天乐也正看到了林心如留下的信，看完之后，面如土色，整个人竟似都呆住了，半晌才哑声道：“她想去报仇。”张晨光惊疑道：“报仇？报什么仇？”“她要去杀杨广！”古天乐心急如焚，“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呢？”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怀疑地盯着张晨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蓉蓉的琴上动过手脚？”张晨光满心愧疚，沉声道：“是，她让我在她的琴上安置了机关。”古天乐胸脯起伏，心急之下不禁大喝出声：“伯当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她害死的！”张晨光更是惭愧，“秦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行了，现在也不是道歉的时候，咱们赶紧去找她，在她做傻事之前阻止她，走！”古天乐当机立断，两人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寻了两匹快马，问明了守城士兵林心如离开的方向后飞奔出城。……“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鞭打着坐下的马，脑中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奔了几十来里路也不觉疲倦，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要加快向前冲，否则就来不及了。可沿路追了一天，一直追到晚上，却连林心如的影子也没看到一个。古天乐刚开始心烦气躁，此时平静下来之后想清楚了许多，慢慢勒住马道：“王兄，我看咱们也不用再追啦！”“为什么？”“咱们已经追了好几十里地了，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我想蓉蓉走的不是这条道。”“可是，她明明是……”张晨光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往东南方向走是为了掩人耳目？”古天乐思量道：“蓉蓉她聪明过人，如果她想躲避我们的话，那她一定会不停地改变方向。”张晨光一凛：“但是，她需要接近杨广才能杀他，我们循着龙舟的方向去找，一定能找到她！”“可是没有画像，我们怎么找她？”张晨光脱口而出：“画像？我有啊！”见古天乐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张晨光一怔，话顿时僵在了嘴里。……“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时间耽误不得，两人又马上反转回去。古天乐进了张晨光的房间，见墙壁上整片整片挂着的都是林心如的画像，或坐或立、或嗔或笑、或绣花、或弹琴，眉目神态栩栩如生，细致入微，每一幅画像上还有相应的题诗，显是画者用了十分的心思。古天乐从没来过张晨光的房间，乍看之下心神俱震，细细打量了会儿，又发现桌上还有成卷堆放着的画像，随手拿起一幅来看，脸渐渐变得苍白。张晨光见古天乐已然看到，干脆坦然告之：“秦兄，不瞒你说，李姑娘她……是王某心仪已久的对象。”古天乐勉力一笑：“王兄，喜欢一个人是你正常的权利，可是这一次你被她蒙蔽了。”张晨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如今王某已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早日找到李姑娘，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宁愿一死来谢罪！”古天乐知道张晨光脾气要强，定会说到做到，道：“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现在我就出发，到江南一带去找找看。”“你一个人不够，我跟你一起去！”古天乐阻止道：“你现在是丞相，朝廷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负责的。”“秦兄，此事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引起的，我一定要去！”张晨光眼里尽是决绝，“就让我来赎罪吧！”古天乐见张晨光心意已决，就不再劝阻。……“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两人当即出发去江南，带着林心如的画像一路问了十几个镇子，却久寻无果。两人猜测，只怕林心如已经混上了龙舟，否则不可能一点踪影也没有。二人出来时没交代一声，古天乐怕其他人会担心，再加上瓦岗还有很多事需要张晨光处理，便催张晨光先回去，前面就是苏州，自己再一个人去找找。计议已定，两人便分道扬镳。张晨光回转瓦岗，古天乐则独自往苏州而来。两人所料的没错，林心如这几日故意行迹张扬，很快便被为罗嘉良搜寻美女的官兵给看中，与一群民女一齐被带上了龙舟。刚一登船，朝廷便派了一位穿戴富贵，身形肥胖的老妇来教这帮新上船的民女规矩。民女们按吩咐整整齐齐地在舱中排成几列，听那老妇的教导。那老妇斜睨着众女道：“你们这些娃儿给我听着，我是你们的主管，你们可以叫我洪婆婆。”“洪婆婆！”众女娇唤一声。“洪婆婆”在舱里来回走动，拉长了声音道：“你们是生是死、是福是贵，全凭我一句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明白了。”“洪婆婆”又道：“你们不知是几生修到的福，能有机会伺候皇上，在这几天之内，你们要先学会后宫的规矩。记住，只要你们能讨皇上欢心，你们就可以要风得风，只要皇上一不开心，你们就随时有可能被丢到江里面喂鱼，听明白了没有？”众女一凛，齐齐道：“明白了！”“洪婆婆”说着走到了队伍后面，站在一张可以躺十来人的睡塌前面道：“你们转过头来看——这就是你们睡觉的地方，也是皇上宣召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们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看你们穿的破破烂烂的，一身的霉味儿，快去洗个澡，再回来换这套衣服。”“洪婆婆”从塌上随手拿起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提起来给众女看。隔得近的一个民女见那纱衣轻软透明，蹙眉问道：“洪婆婆，这么透怎么穿啊？”“洪婆婆”脸上现出微微不悦。林心如也站在队伍最后头，闻言只低首垂眉地平静问道：“洪婆婆，在哪里洗澡？”“在那里面。”“洪婆婆”手一指。林心如一句话不说，便轻轻向她指的方向走去。“洪婆婆”心念一动，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林心如转身对“洪婆婆”福了一福，低声道：“回洪婆婆，小女子叫……秦蓉。”“洪婆婆”淡淡打量了她一眼，转头对众女道：“你们看，她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给我听好喽，洗完澡随我一起去检查！”一个民女睁大了眼睛，“检查什么？”“当然是检查你们的身体喽！要确定你们是不是处女之身，还要干干净净，不会带一些不三不四的病玷污龙体！”林心如心里一震，眉头轻轻蹙了起来。……“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洗澡换衣后，众女便一个个的进入另一间房依次检查。林心如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直到传唤宫女唤了两次，她才回过神来是轮到自己了，提裙慢慢走进房间，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就关上了。屋内稍显昏暗，“洪婆婆”还有一个负责检查的妇人正站在一张方桌旁。“洪婆婆”的脸在惨淡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森然，眼睛一瞥方桌，面无表情地命令：“把衣服脱下来躺上去。”林心如心里一紧，巧笑着试探道：“能不能……不检查？”“洪婆婆”不搭茬，只道：“你不脱我怎么检查？脱！”林心如眼珠一转，轻轻走到“洪婆婆”身前，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洪婆婆”手里，笑道：“洪婆婆，您看，检查这个成不成？”“洪婆婆”一挑眉毛：“好，那你出去吧！”林心如又轻声问道：“洪婆婆，谁负责替皇上选美呢？”“你问这个干什么？”林心如赧然一笑，“这决定我们将来能不能见到皇上，当然要紧张了！”“那就更要看你的表现了。是不是叫秦蓉啊？”“是。”“洪婆婆”一直平板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我看你条件还不错，你还会其它什么唱歌跳舞的玩意儿吗？”“我会弹琴。”“洪婆婆”“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那天上船的时候你带了个琴，你是不是有备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