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死马当活马医

……“cut！！！”……“很好！！！”……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action！！！”……李子雄坐在床边唤了古天乐两声，不见回应，登时心急如焚，问母亲演员道：“秦夫人，叔宝到底怎么样了？”“叔宝他……”母亲演员刚开口，眼泪又忍不住淌下了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李子雄见状更是着急，跑到同样一脸颓然的陈小春身边，拍着陈小春肩膀道：“咬金，你说！”陈小春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出来。李子雄瞥到床边的“太医”，大步跨了过去握住“太医”的双臂：“太医，你告诉我，他情况怎么样？”“这个……”“这什么这！”李子雄终于发火了，“情况到底怎么样？！”“唉……”“太医”轻叹了口气，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李子雄面色悲痛，重新坐回床边唤道：“叔宝，叔宝……叔宝，你倒答应二哥一声啊！！！”说着自己眼眶也湿了。寇世勋轻声道：“雄信，叔宝现在最需要休息，你与宁夫人和大家到外面等候，我和太医，再检查一遍。”“这……”李子雄不愿离开，却被张晨光扶着走了出去，待其他人都出去后，寇世勋坐于床边，细细地为古天乐把了一遍脉。……“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外厅中，众人焦急不堪地等待着。“程大娘”一直安慰着母亲演员，母亲演员手里捻着佛珠，垂泪道：“叔宝这孩子，自从亲眼看到他爹被杨林杀害，就一心想手刃杨林替父报仇，如今他已经完成了这个心愿，就算他现在死了，相信他也能瞑目九泉了。”“唉，呸呸呸！”“程大娘”蹙眉道，“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啊！叔宝是你亲儿子，别说这话！叔宝这孩子为人特别好，孝顺，老天爷会看得见的！我相信叔宝一定能吉人天相！啊？”母亲演员虽心如刀绞，但还是流着泪点了点头。陈小春突然问道：“哎，王丞相，皇上呢？叔宝说什么都是为国而战，现在还弄得半死不活，他不会连看一下都不来吧？”张晨光诧然道：“咬金，你这样说皇上真是误会他了。他国事繁忙，怎么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呢？他让我来看看，还叮嘱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替秦将军治好这个病。”陈小春哼了一声，不满道：“国事繁忙！”张晨光知他所想，好言劝道：“别光是想着兄弟之义，要想想皇上，为国家大事想想啊！”陈小春哑口无言，还待辩驳，被李子雄凛然打断道：“咬金！”这才悻悻地住了口。李子雄瞥了张晨光一眼：“你倒是挺顾全大局的，开口皇上，闭口皇上，看来在你伯当心中，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重要了。”“二哥，我……”张晨光正要说话，忽听一个女子声音焦急喊道：“大娘，秦大哥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正是林心如和徐熙媛赶到了。母亲演员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太医和军师正在里面诊治。”徐熙媛见屋内气氛沉重，众人缄口不言，心里大急，走到厅中央大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嘛？！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转眼瞥到站于厅角的郑伊健，走过去问道：“罗成，秦大哥到底怎么样了？”郑伊健刚沉默着摇了摇头，卧房的门便开了。众人一下子全涌了过来，围住寇世勋问道：“军师，怎么样？叔宝是不是没事了？”寇世勋面色晦暗，紧皱着眉毛摇了摇头。连徐军师都没办法，林心如心里咯噔一声，身子瞬间无力，向后倒去，被“裴翠云”一把扶住。见寇世勋不说话，众人心里愈发沉重，乌云一点一点漫上众人心头。林心如站稳身子，恳切道：“军师，我想见见秦大哥。”寇世勋点了点头，闪在一旁让开了路。徐熙媛抓住林心如的臂膀，“蓉姐姐，我陪你一起去。”……“cut！！！很好！！！换景。”唐谦说道。……“action！！！”……两人刚进屋，一见到古天乐虚弱地躺在**，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徐熙媛坐在床沿上哭道：“叔宝哥……叔宝哥，你说过要教我兵法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叔宝哥，你起来呀！你这个大骗子！”说着便含泪去推古天乐的身子。林心如看到躺在前面的人双眼紧闭，面如白纸，和平素生龙活虎的古天乐竟判若两人，不禁心里大痛，想到他临走前自己还说了伤他的话，更是又悔又痛，自责不已，哽咽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肩负着血海深仇，所以很多事情不敢想也不敢去做，可是，秦大哥，如今，你大仇得报，却要撒手人寰，那那些事情怎么办？你不去做了吗？你甘心吗？还有，那些爱着你的人怎么办？你也不管了吗？秦大哥，秦大哥……”可是不管两人如何喊叫、如何痛哭，古天乐都是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cut！！！很好！！！换景。”唐谦说道。……“action！！！”……厅内，寇世勋召集众人商量道：“如果叔宝是受重击导致五脏受损，顶多内功全废，用些名贵的药材再辅以精心调养，倒可以保住性命。可是现在，他沿途受到颠簸，导致失血过多，这样一来就麻烦了。”陈小春急问道：“到底怎么办呢，军师？你说明白一些啊！”寇世勋面色凝重道：“如果体内供血不足的话，就算再名贵的药材也无济于事，如果不是叔宝身强体壮，意志坚强的话，恐怕早已是死人一个了。”众人闻言皆黯然低下头，陈小春不死心地问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关键是要叔宝的体内有足够的鲜血，可是这鲜血如何可得呢？”“程大娘”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哎，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一种方法叫以血养血，我们可以试一试嘛！”李子雄蹙眉道：“什么意思？”寇世勋道：“这种方法我也听说过，是古代云贵土族用来治疗内伤的独法，他们的办法，是把别人的血液灌进伤者的体内，使伤者有足够的血液延长他们的生命，但是我恐怕这只是民间流言，未必属实啊！”陈小春急道：“我不管真也好、假也好，总之有办法就要试！来，即刻扎我的血，我血多！”说着捋起袖子就把手臂伸到了寇世勋面前。寇世勋转头望向陈小春，加重语气道：“就算这个方法可行，可是我们还必须找到一个血相与秦将军完全相符的人，如果血相不符的话，不但救不了秦将军，而且秦将军还会因为排斥外血而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小春简直快要疯掉了，急躁道：“那到底怎么办啊？军师，你教我们怎么做啊？”寇世勋叹道：“唯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但是这个方法我从来没有听人用过，恐怕……”李子雄断然截道：“别犹豫了，只要有一线生机，总比在这等死好吧！”“对！”众人闻言心底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异口同声地齐齐点头。母亲演员道：“也只能如此了，结果最坏也只不过是一个死，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强。”张晨光道：“好！既然宁夫人也同意，那我们拼尽全力，死马当活马医，明天出通告，号召全城人民都来送血。我就不相信，在瓦岗金堤天马，找不到几个与秦将军血相相配合的人！”众人听罢一致答应。寇世勋道：“事不宜迟，也不知道秦将军还能撑多久，大家分头行动吧！”……“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告示贴出，全城百姓依次排队前来，由李子雄负责，一个个划破手指滴出血来，取出血样。寇世勋则负责皇宫里边王侯将相的血相验证。全城数万人都要一个个测验下来，众人一直从清晨忙到了晚上。母亲演员和林心如守护在古天乐的身旁，母亲演员看到古天乐气息奄奄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叹道：“想不到叔宝竟然会这样死去，与其这样子，我情愿看到他威威风风地战死沙场，也不愿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被自己复仇的心魔害死，与其这样，这样死不值啊！”林心如一听，想到自己也被复仇的心思折磨了那么多年，更是悲痛，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忽然间，躺在**的古天乐大声咳嗽起来，身子也剧烈地颤动起来，眼睛未睁，一股鲜血汩汩地从嘴角涌了出来，殷红一片，衬得古天乐面容更加苍白。两人见状大惊，惊慌失措地哭叫道：“叔宝，叔宝！”林心如奔到门口大喊军师，寇世勋闻声赶来，坐到床边为古天乐把脉，陈小春和李子雄也赶了进来，众人紧张地看着寇世勋的反应。寇世勋的神色一分分黯了下去，沉声道：“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如果没有奇迹的话，我看最多只能撑上一天了。”母亲演员和林心如闻言大声痛哭了起来。李子雄心急如焚，烦躁道：“那该怎么办啊？我们已经测试了数千人了，没有一个合适的！”寇世勋怔怔道：“恐怕我们就是找到了，也来不及了。”陈小春突然惊怒地大叫起来，冲着众人喊道：“胡说！叔宝不会死的！”说完拔腿就向外跑，李子雄怕他出事，一面喊着他的名字一面追了出去，却见陈小春奔到观音菩萨塑像的前面，紧合的双手不住发抖，对正在祈祷的“程大娘”颤声道：“娘，你要教我念佛，我要救叔宝的命！”“程大娘”责怪道：“这臭小子！平常让你信佛你不信，临时抱佛脚，菩萨能听你的吗？”陈小春一连声道：“听的，听的，只要救回古天乐一条命，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做！”当下，“程大娘”教导陈小春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想什么就和菩萨说什么。李子雄见状，也跟着在陈小春身后跪了下来。到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屋子里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地人，每人口中都喃喃念着“菩萨保佑”，希望古天乐能受神明庇佑，尽快好起来。众人祈祷了一夜，“程大娘”身体本就不好，一夜未合眼更是神情憔悴，却不听劝，执着地要跪在这儿。正在此时，去金堤测试血相的郑伊健和徐熙媛回来了，说是把样板已经交给了军师，还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陈小春突然丧气地大叫一声：“还没有找到啊！如果今晚再找不到，叔宝就没命了！”说着爬到神案前胡言乱语起来：“菩萨，谢谢你啊，你帮帮忙，帮帮忙啊！”“程大娘”忙将陈小春扯回来：“哎呀，你不要乱说，要诚心诚意才行啊，好孩子！菩萨，你不要怪他，你要保佑叔宝啊！”郑伊健看到众人情状，定声道：“一定会有的，表哥他没那么容易死的！”便也向菩萨跪了下来。徐熙媛走到林心如身边叫了几声，见她双目紧闭，一声不应，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肃穆的氛围中，也就不再叫她，加入了祈求的行列。“找到了！”外面一声欣喜的大叫让所有人立马站起身来围了上去。寇世勋进来向众人道：“已经找到一个和叔宝血相完全相同的人了。”“谁啊？”“谁啊？”“皇上！”“皇上？”众人大为诧异，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太牢靠。徐熙媛道：“有一个总比没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