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心如明镜

“CUT！！！”“很好！！！”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ACTION！！！”李子雄点了下头，古天乐便搀着母亲演员走进了屋子。两人方走，后排的郑伊健和徐熙媛也站了起来，互相对了个眼色，郑伊健继续坐下来，徐熙媛则转身朝屋中走去。“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母亲演员在屋中也换上了戏服，抹黑了脸。一切准备妥当，母亲演员和“裴翠云”母子便坐上戏班的马车，混在一群戏子当中，由戏班的管主驾着马车暗中出了将军府。几人化装成表演的戏子，要出城门赶戏。城门守将掀开车帘检查时，只看到一群涂黑了脸、穿着傣族戏服的土著，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别说认出是什么人了，检查不出什么，便让马车过去了。寇世勋早已出了城门，自会接手马车，将众人引到安全的地方去。徐熙媛尾随着马车一路来到城门，躲在一棵大树后，直到马车顺利地通过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隐隐泛起些伤感。“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将军府的歌舞表演一直持续到晚上，众人散了后，观众席上只剩下了李子雄、古天乐、陈小春、郑伊健夫妻五人。李子雄兴许喝了些酒，小有醉意，面带失落道：“曲终人散，意犹未尽，酒酣兄弟情更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知如此美景，今后还能再有吗？”李子雄似乎话里有话古天乐等人心中都微微难过，想到今日对李子雄做的一切，更是愧疚和不忍交杂，一时都默不作声。李子雄已经端起了酒杯团团敬道：“来，各位兄弟，干！”众人心情复杂，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小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兄弟还在这里，这个机会一定有的。”李子雄什么也没说，一脸醉意地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啊！”说罢摇摇晃晃地走入了夜色中。众人心头皆不好受，徐熙媛虽不会离开，但心疼兄长，红着眼睛，眼泪差点就要掉了下来。然而，即便有万般的无奈和不舍，古天乐和陈小春也终归是要离开了。“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因时已晚城门已关。古天乐和陈小春苦苦煎熬了一夜，在次日清晨随着戏班出了城。刚出城门不久，就听见后面有马蹄声音追了上来却是郑伊健来与两人告别。郑伊健奔到近前下了马，抱拳道：“表哥、程大哥，我来跟你们道别。此别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两人此去，便和郑伊健、李子雄处于敌对的立场了。古天乐心中一阵怅惘，随即笑道：“一定有机会再见的，表弟回去以后，替我向单二哥道别。”“好，我一定转达，保重了！”“你也多保重！”郑伊健和陈小春又互相拍了拍肩膀，古天乐二人这才上马离去。三人都只道李子雄昨日宿酒未醒还不知道此事，却不知李子雄已经横马立在了前头。古天乐二人见到李子雄之时，一惊之下马上勒住了马。李子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两人，陈小春扛不住，掉头欲走却被古天乐叫住了。既然已被发现，不如大大方方地道别辞行，也不枉了多年来的兄弟情谊。古天乐转头凝视着李子雄，诚恳道：“二哥，对不起。”又带着陈小春下马向李子雄跪下：“单二哥，叔宝在这里向您告别了。”李子雄眼中一热，忙将二人扶起，呆了半晌才道：“叔宝，你要走也不向我辞行，哥哥我可生你的气呀！”李子雄的语气越是平静，古天乐就越是满心羞愧，和陈小春对望一眼，低下了头。李子雄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已察觉。叔宝，你是一个出了名的孝子，要给伯母过寿绝不会这么仓促。还有，昨晚整夜不见翠云，表演的人是越来越少，我派人一查，知道有一辆表演的马车连夜出城，我心里就知道七八分了。”果然，昨夜李子雄的话是有暗示的。古天乐胸口一滞，很是难受：“二哥，我们不应该骗你。”“我已知你去意已决，若想强加挽留只会伤了我们的兄弟情义。兄弟一场，成人之美，想走就走吧！李子雄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低垂着，谁都知道他讲出这番话来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古天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诚实相告：“二哥，不瞒你说，我和咬金此去是投奔大唐，你看王世充他小肚鸡肠，囚禁我们就并非是一个明主，要不，你和我们一起投奔大唐吧！”李子雄眼眶一红，却装作眼睛进了沙子，眨了眨眼睛，一面背转了身子微微苦笑：“我岂不知道，王世充难成大器，可是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我曾经起兵反隋，后来离开大魏转投王世充，如果现在让我离开王世充，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背上不忠之名？”古天乐急道：“弃暗投明怎么谈得上不忠呢？”“王世充待我不薄，我又娶了他的女儿…···”李子雄顿了下，续道，“现在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如果我要离开她，那怎么对得起她？更何况李渊与我有杀兄之仇，我怎么能…···投奔他？”李子雄一番话说的古天乐和陈小春哑口无言，自知再劝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古天乐道：“那我们以后各为其主了，我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李子雄知他所想，淡淡打断：“何必想那么多呢？假如有一天真让我们决战沙场，到时候不必留情就是了。如果真的能够死在兄弟手上，我单雄信也不枉英雄一世。”此时虽说的轻巧，可三人心里都知，让昔日的兄弟沙场对决，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古天乐仰头叹了口气：“像表弟说的一样造化弄人。二哥，我走了以后，表弟请你照顾了。”李子雄点头笑道：“这个你放心，他现在是我妹夫，又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放心吧！”陈小春望着李子雄道：“二哥，我不会说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好二哥！”李子雄再次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神色复杂：“咬金，叔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二人齐齐抱拳。李子雄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了，仿佛走得很决绝，又很留恋。他走去的方向冉冉升起来一轮朝阳，万丈霞光瞬间映射到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光泽让他看起来异常神圣，他却在这神圣的光芒中亦走亦远，直至完全消失。“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李子雄刚回到府中，便遭到了“王世充”的一顿斥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秦叔宝跑了！哼！这煮熟的鸭子飞了！”李子雄静静坐在椅子上解释：“昨晚我喝的酩酊大醉，一时大意，一点也没有察觉。”“王世充”盯着前方，冷冷道：“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他们都杀了，免得便宜别人！哼！”李子雄闻言双眼霍然圆睁，不敢置信地望着“王世充”，不能相信他竟有这样肮脏的想法，眉头紧锁，面上登时冷了下去，更是一句话都不说。“王世充”又哼的一声道：“这回别让罗成跑了。你再让罗成跑了，我就拿你治罪！另外萤萤已经怀孕了，你这重感情的人，可不能做出抛弃妻子、不忠不孝的事情来！”李子雄霍地站起，强忍怨怒道：“父王，你千万个放心，我单雄信绝不会辜负萤萤的。”也不知“王世充”相不相信，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李子雄紧握双拳，双眼通红，一把坐倒在了椅子“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ACTION！！！”刘德华按照寇世勋的吩咐，这些日子并不出兵，只是作假骗过“宋金刚”。然而，刘德华却不得不担心，若寇世勋游说艰难，久不回营，时日一长，不仅军中士气低落，而且“宋金刚”必起疑心，到时候就麻烦了。刘德华一如既往的在营中等待消息，将近晌午之时，寇世勋突然掀帐而入，笑道：“秦王，你看看谁来了？”刘德华惊喜回头，正是古天乐和陈小春二人披着战甲跟随寇世勋而进，刘德华倒头便拜：“恩公，受世民一拜！”“秦王，快快请起。”古天乐将刘德华扶起，满脸的欢欣与感慨，“以后，就不要再叫我恩公了，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能够以民为天的雄心壮志。今天我投到你麾下，希望能够尽我的绵薄之力，早日看见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