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很好!!!”……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ACTION!!!”…………见到自己的话成功地挑起了众人的嫉恨,李大嘴讨好地朝倪萍笑了笑,倪萍也风情万种地抛了一个媚眼给李大嘴,把他乐得合不拢嘴。见到李大嘴和倪萍眉来眼去的样,办公室里闹哄哄地乱成一团,彪叔和陈亚西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他们也知道,虽然安良这次立了大功,却并没有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反而让一些人对他嫉恨起来,估计他以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上班时间,认真做事!”林旖旎到办公室,就发现请假了好几天的安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准备招呼他进去呢,却听到了屋内众人的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是,所长!”见到顶头上司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她的身边还站在一脸冷色的安良,大家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闲话全都落进了别人的耳中,而且这个“别人”还有一个是自己刚才讨论的主角。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慌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同事瞧不起自己,安良早就有心理准备,对于别人的看法,安良根本就没放在心中。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上司,居然简单的一个命令就让大家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而且从同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个女上司是敬畏交加的。“安良,你来我办公室一下。”经过安良身边时,林旖旎轻声道。一身合体的警服将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包裹紧紧的,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宛如黑色的瀑布,精致的瓜脸,一弯柳月细眉,嘴唇上涂抹了淡淡的紫色唇膏,完美的配合着她樱桃般的小嘴。进了办公室后,林旖旎的脸上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美丽的双眸关心地看了一眼安良:“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吧?”安良点了点头,女上司对自己态度的突然改变让她有点不习惯,她以前不是从来不眼看自己么?其实安良刚才才办公室门口也察觉到林旖旎在他身边了,只是他知道林旖旎一向无视自己,为了不讨没趣,他才没有说话,而且装着没发现林旖旎的样。“别站着,坐下谈话。”见安良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己面前,林旖旎觉得气氛有点紧张,微笑着对安良说道。不得不说,她的微笑有一种神奇的感染力,安良感觉屋里顿时变得像春天一般温暖,而巧笑嫣然的林旖旎,就是屋里鲜艳夺目的百合花。于是安良大方地在林旖旎的注视中坐了下去。“前几天你在陈家湾的表现很好,回头市局领导要亲自给你颁发奖状和奖金,同时市局政治处要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希望你做好发言的准备。”林旖旎高兴地说着,仿若是她自己得了奖励一般。看到林旖旎眉飞色舞的表情、听着她关心的话语,安良的脑海中却不自主地想起了外界关于她的谣言:只关心有用的下属,只为自己向上爬做事。对比了一下她以往对自己的态度和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发言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让我上场……或者所长你替我发言就可以了。”心里想了一下“安良”一贯的表现,安良为难地地说道。安良的话让林旖旎一愣,不过想了想安良内向的性格和不擅交流,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你回办公室工作吧。”又是个无聊的周末,今天轮到安良和同事周在派出所的办公室值班,两人没什么事情做就聊起天来。“我们辖区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案件。今天早上,有个中年妇女说隔壁人家的猫吃了她养的鸟儿。”安良说着,很是愤愤不平。“哎,老是这样!”周感叹道:“而且以后还会这样。上星期发生了三大案件:一帮匪徒从银行盗窃十万人民币;周大福的珠宝店被盗;金伯莱金石店被打劫。我们处理过这么大的案件吗?没有!我们无足轻重。”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孙卫东开了玻璃门,探头近来说:“外边有个小孩要见所长。”“也许又是一宗关于猫的案。”周说:“让他进来吧,所长今天去局里汇报工作去了。”一个男孩安静地进来,他瞧着周说:“我捡到一只鸽。”“什么鸽?”周问。“就是这只。”男孩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笼来,里面关着一只灰色的信鸽。安良心里直想笑,可他没笑出来。男孩补充说:“我今天早上捡到的,它肯定是累坏了,从天上掉到我面前,我的狗差点把它给吃了。我想丢鸽的人一定很着急,就给你们送来了。”周做了笔录,接过鸽笼愣了愣,递给安良。安良瞥瞥嘴把笼放在脚旁地上。“您打算怎么办呢?”男孩问。“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失主的。”“啊,谢谢您,所长。”男孩高兴地鞠躬。“错了错了,我不是所长,所长去局里开会去了。”周尴尬地揉着头发。“那么?你能找到失主吗?”男孩露出不信任的目光。周苦笑:“品质保证。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好了。”男孩将信将疑地走了。周把记录团起往纸篓里一扔,过后说:“不对!”又伸手到纸篓里把纸取了出来。“别回头所长问起来,没法交代。”“切,有这么夸张嘛!”安良不屑地说:“这事最好办,把鸽直接放掉,它不就直接飞回家了嘛。”“也对也对。”周搓搓手说。“我怎么没想到这则。”“先看看这鸽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说不定是哪个坏孩用弹弓打下来的。”周急忙从地上拿起笼,小心谨慎地掏出鸽来。经过仔细检查,这只鸽双翅丝毫无损,既没中枪,也没折断,表明没有小孩打过它,也没有猎人射杀过它。它之所以飞不动,只是饥饿过度,以至筋疲力尽而已。鸽腿上的足环里绑着一张小字条,安良好奇地解下来,打开。小纸条上写着密码:这个纸条上写着这些奇怪的字母组合而成。这些短短的字母之间没有间隙。密码信没有说明任何东西,周望着它,一头雾水。现在通讯已经相当发达,Email、平邮、电报、快递等等,现在还使用信鸽来传递信息的,而且还使用密码书写,只能说明这封信的内容非常机密,传递者采取的预防措施,即使落到了收信人以外的手里,信的内容也不至于泄露。安良捂着脑袋想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用铅笔将密码信复制了一份。他知道,大部分密码文件都来不得半点疏忽,所以复制时字母的型状和字母间的距离都和原件完全一样。复制完毕,他把笔记本合上。这边,周从孙卫东的桌上寻到一些面包渣来喂鸽,又拿了一次性杯接了点水。鸽贪婪地吞食着。这样,经过半小时的照料和休整,鸽重又精神抖擞起来。安良把小纸条的原件绑回鸽的腿上。观察着说:“现在差不多可以放飞了吧。我看它有足够的力气飞回家去了。”“真要放走啊?”周有些怀疑地说。安良用肯定的语气说:“不仅要放,我们还要跟着它看他飞到哪里。”“爬哟,跟踪人我在行,让我跟踪一只鸽,这难度也大了吧。我保证,不出一分钟,它很快就会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我估计收信人就在咱这一片。”“根据呢?”“感觉。”“切!……”很明显,周对安良的做法很不赞同。“我有办法,跟我来。记得带上高倍望远镜。”于是,安良和周带着鸽,花了两、三分钟,乘电梯登上了离派出所不远的,沙坪坝区最高的丽苑大厦的楼顶。下面的屋顶、树木,林林总总,一览无余。安良把鸽捧在手里,最后一次抚摸它,以示宽宏和鼓励,然后放飞了鸽。鸽振翅高翔,但一开始就急速往下落,让人担心它会坠地身亡。出于这种焦虑,两人情绪紧张,禁不住失望地叫了起来。“没事!看,它又飞起来了!”周说。果不其然,鸽在低空恢复了平衡,接着一个急转弯,侧身向城市的西北区飞去。周举起高倍军用望远镜紧紧盯着鸽的行踪。绝妙的记路本领,使鸽在飞行中毫不犹豫,径直飞往它的家中。安良怀着焦急的心情,全神贯注地观察鸽的去向。他担心鸽仅仅是路过此地,那么他的计划便统统落空了。鸽在视野消失了。“我看见了,它停在一个幢房上,在医院和公园那边,一个红色屋顶旁边的楼上,有个鸽棚。它飞进去了。就是哪里!”周叫起来。半个小时过后,两个人找到了红屋顶旁的二层小楼,几只鸽围着楼顶在飞翔。可以肯定,这是信鸽飞来栖息的地方。安良和周记下了地址。“等我研究出这上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之后,再来找他的主人。”“没有密码,你是解不开迷底的。”周冷言相讽。“怎么会?警校里解密考试我可是回回拿第一的。”安良得意的走在前,周在他背后做呕吐状,低声嘀咕道:“说得这么NB,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安良可真的遇到令他痴迷的东西了。他本来就是数字组合探索者,各种有趣问题的爱好者,显然,这下要见他的真功夫了。面对这短短的几个字母,他感觉到自己沙尔摩斯的所有本能都被激活了。现在面前就摆着这份密码文件的复制品!他一心只想去猜测其中的意思。“这回他可有事干了!”周拍着孙卫东的肩膀,脸上却闪过一丝忧色。孙卫东干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他不把谜底解开誓不罢休了……。”安良安安静静地独自发呆了老半天,他面前放着一副放大镜,坐姿十分舒适,以便充分发挥大脑的机敏和灵感。他拿着密件陷入沉思,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摇头晃脑。“嗯,安良怎么了!”进办公室来的林所长见众人离安良远远的坐着,却格外集中的注视着他。而安良一反常态,呆呆傻傻的在自语着。周抢上一步,低声将早上发生的一幕详细给所长做了汇报,把报案记录单递了过去。林所长看都不看一眼,把记录单团成一团,准确的投进纸篓,对周说:“你们闲了,来我办公室,有个任务给你。”周嘴角**了一下,心里嘀咕,怎么又是我顶缸。所长办公室稍显乱了些,办公桌上滩了今天的报纸,根本不像是女同志的办公室。林旖旎把报纸一团扫在了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报案记录单来。“报案的是咱区那条最偏僻的巷里居住的黄老婆。“啊,她会有什么事?”周接了单说:“又有人想偷她那只会唱歌的八哥?”“自己看。”林旖旎擦了擦额头的汗,叹了口气说:“老婆说害怕自己被活活烧死。”“有这事?”周提起了精神,仔细看着报案单。这两天有人在破旧的造纸厂门口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里烧火,房离黄老婆家很近,她十分害怕会失火,所以来派出所报了案。“切。肯定是一群毛孩没事在那里玩……”“群众工作无小事。别整天松松垮垮地,今儿傍晚你去看看,要真是小孩玩火,教育教育他们玩火的危害性。”周无奈的耸耸肩,算是答应了下来。“要讲求方法,”安良自语道:“不讲方法,就没有逻辑;没有逻辑,就不可能成功。”然后,他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密信,尽管什么也没看懂。他嘀咕着,“看这几个字母连起来不像能拼成词语的样。首先开头是rnc这是什么?这难道希腊文?可后面的根本无法解读。难道是英文词?”“呵,呵呵。”一旁看着安良发呆的孙卫东笑起来,把手中的瓜皮扔纸篓里,“一只鸽怎么可能从英国和希腊那么老远飞到咱这地儿?这八成是汉语拼音。”安良的手指开始在办公桌上打起鼓点来。仿佛第六感超强的姜警官的话唤醒了他沉睡着的才智一般。他拿起铅笔数了一遍字母。共有30个。“好,现在看看这些字母按什么比例组合起来的。”他按字母表的顺序,把每个字母逐一记录下来。a=0,b=1,c=4,d=1,e=3,f=2,g=0h=3,i=1,j=3,k=0,l=2,m=0,n=2o=2,p=0,q=2,r=2,s=1,t=0u=1,v=0,w=0,x=0,y=0,z=0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安良是如此急不可待地寻找着谜底,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精神的享受之中。安良放下放大镜,用手习惯性地按了按阳穴,接着又把放大镜拿起来,然后继续伏案工作。他一手拿着字母表,一手拿着谜信,然后别出心裁地一行行得写出来,根据他的想法,写出的字母应该与密码上的字母完全对应才对,原文出来了,还真的很像是拼音。“让我读读看!”旁边的同事欢呼起来。“老天啊!真是别扭死了!”组成的拼音根本无法组成一个个单词,看起来仍旧像一道天书!已经晚上六点了。安良一直全神贯注地忙着这份伤脑筋的工作,全然忘记了吃饭和休息。这时候孙卫东端了份套餐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安良不耐烦地叫了声,“老天爷啊!”把文件和字母表一扔,倒在了椅里。“怎样?还是解不出来?说不定是什么小孩的玩意,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别费这功夫了。”“不,我的运气应该不差。我已经看出这密码的关键了。”“真的?是什么?”孙卫东坐了下来。“这份密信采用的不是惯用的符号,而是密码学里所谓的一种‘数字’,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用‘数目’编写的!”“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对应的数目字就能把密信中的字母对应成原有的字母?”“对,就是这个意思。”“那不就是说,这是个无解的密码了吗?任谁也不可能猜准密码数字的。”“不,不能放弃希望,一定会找出这个数目字来的。”“难道我们不能碰巧找到这个数字吗?或者编个程序……”看到安良摇头,孙卫东闭上了嘴。“这个数字……”安良无奈地说,“这个数字是由不同的数字组成的,还是有的数字多次重复出现呢?4个?9个?用10个数字,不重复地使用,一共可以组成3268000个不同的数目,如果有几个数字重复的话,这几百万的数字组合还会增多。你知道吗,一年有525600分钟,就算每一分钟试一个数目,那也需要六年多的时间,如果每次试要一个小时的话,那就需要花三个多世纪的时间……”安良摇着头接着说:“就算编写了程序,姑且认为中间不断电,电脑配置非常高的情况来计算,也要近几个月的时间。”孙卫东有些抓狂了,因为这不是他能够理解的数字。周换上了便装来到黄老婆住的那条街上,看到平房里的火光。他躲在暗处悄悄地走近,往里一看,就站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5个小孩围着火坐着,火旁戳着五根木棍,棍头上叉着香喷喷的土豆。周看得很明白,悄悄蹲在了一旁的黑暗里。从兜里摸出龙凤呈祥牌香烟来,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孩们一边吃着土豆,一边轮流讲着故事,不是周不去赶走孩们,是因为两只黑色的大狗伏在火旁,静静得盯着他呢。对于这个小团体,周是知道的,平时就喜欢聚在一起玩。可现在的城市里哪里会有免费让他们撒欢的场地呀。差不多等到8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孩们才灭了火从自己的“秘密基地”里钻了出来,牵着大狗回家去了。周掐灭烟头,钻进了活动板房,仔仔细细地察看了火塘。火灭的很干净,不会再次燃烧起来。周笑着摇了摇头,这群孩还挺能干。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些娃儿走了没?”“嗯,走了,刚刚在我街口看到了。”“走,进造纸厂!”周有些纳闷地躲在黑暗里,这个时候是谁会跑到这早已荒废了的造纸厂呢?难道是不法分在这里藏了赃物?!造纸厂因为盈亏,早已倒闭了。厂房长久失修,早就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废纸和碎玻璃。两个黑影像老鼠一样在黑暗里走着,不时翻过堆在屋中间的箱。另一个黑影躲在房梁上,只有一双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想猫头鹰一般。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只黑暗中的耗气喘嘘嘘。好像没有找到要寻的东西,沮丧地溜走了。屋顶的猫头鹰也长舒了口气,稳稳地坐在屋脊上。这时,月亮从乌云中露出了脸,把黑夜重新点亮。周冲着月亮吐着烟圈,蹙着眉思考着刚刚两个黑影的所作所为。孙卫东敲开了所长的办公室门。“有什么事?”办公室里,林旖旎在听周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有个小姑娘来报案,说昨天晚上在造纸厂见到了小偷。”“什么?快让她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她。”林旖旎看了一眼周。孙卫东把小女孩带了进来,洪所长请她坐在了沙发上。“你好。能告诉我昨天你都看到什么了吗?”林旖旎和颜悦色。“昨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在造纸厂门口的破板房里烤土豆。等我们散了以后,我怕火没有灭干净,又转回去看看。我看到两个黑影翻墙跳进了厂里面。后面还有一个黑影从破板房里钻出来也翻墙进去了。我很害怕,但又不放心。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那两个人又翻墙出来了。他们空着手的,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说什么?”林旖旎问。“一个长的像熊猫的胖说‘头儿到底把东西藏那儿了’。另一个长的像狐狸的瘦说‘不知道,明天再来好好找找。’”“是吗?”林旖旎用最和气的口吻说着。“是他。”女孩发现了周,“昨天跟着那两个人翻墙进去的就是他。原来你是警察呀。”在一旁记录的周脸红起来,亏了小姑娘没有把他形容成动物。林旖旎认真地看了一眼周。“嗯!”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生火很危险,一定要小心。”“我会注意的。”小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送走女孩后。林旖旎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东西。”周沉思着。“所长。”副所长窦德彪推门进来,“银行盗窃案的主犯已经抓到了,是在长春抓到的。但是他盗窃的十万人民币却没有找到。这家伙嘴很紧,死活不交代把钱藏到什么地点。”“抓到人就好,赃物迟早会找到的。”周插了一句。“长春离几千公里呢,不要管人家的事情了。小周,今天你守在造纸厂,看看那两个家伙到底找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什么非法物品,直接抓人。”“是!”“安良呢?还在研究那封密信?”“是啊,这家伙研究一天了,现在两眼通红,还在绞尽脑汁呢。”窦德彪笑容满面。“他闲了,真的是没事找事。”安良头昏脑胀,他一直没回家,已经连续工作十多个小时了。他站起身了,在办公室里踱方步,走到窗前透透气,他大吼了一声,把刚推门近来的倪萍吓了一跳。没有理会倪萍的怨言,他又回来琢磨密信了。他把复印件翻过来扔在桌上。“混蛋!”安良咕哝着:“要把老逼疯了!!不,等等!冷静,千万不能失去理智!我还没有放弃呢!”说完跑出去洗冷水澡去了。刚进门的窦德彪捡起密信淡淡的笑着,啼笑皆非地说:“他真的是闲了,把精力用在这玩意上。”“就是,不过看他绞尽脑汁,大吼大叫的模样真的很逗。”李德文居然坐在了角落里,苛着瓜看戏,一脸的幸灾乐祸地附和道。“你也是闲了!”窦德彪把密信随手扔办公桌上,“今我值班,先走了。”安良冲了凉水澡,饱饱地大吃了一顿。坐到办公桌前大吼一声“加油!”把密信翻过来,一头扎了进去。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安良已经满头大汗了。“让这文件和把它想出来的人见鬼去吧!”安良嚷着,把信一扔,它就飘到了屋的另一头。“连佛祖也会不耐其烦的,愿想出这密信的人遭天罚吧!”安良狂怒不已,简直让盯着他的孙卫东以为他发疯了。突然,安良叹道:“碰运气吧,但愿上帝帮我的忙,既然逻辑已经无能为力了!”“孙卫东!”安良纽头叫道。“在,在这呢!”孙卫东小心翼翼地从角落走出来。“过来,一句话也别说!”安良两眼冒火,吓得孙卫东瑟瑟发抖地走了过来。“孙卫东,”安良说,“仔细听好我要问的问题,要马上回答我,甚至不假思索,否则我……”孙卫东张口结舌,点头表示明白。“准备好了?”安良盯着他问。孙卫东再次点头。“注意!别故意去想,听好了,把你脑里出现的第一个数目告诉我!”“152437”孙卫东一口气说出来,这是报纸上公布的上星期双色球中奖号码。安良奔到桌边,拿起铅笔,然后按孙卫东说的树木列出一个式。谁都明白,如果152437这个数恰巧是密信的“钥匙”,那简直是不可思议了。但是,安良瞪直的眼睛表示奇迹发生了!安良拿起解密的信件冲向所长办公室。周来到造纸厂门口发现大门上的锁居然被撬开了,痕迹很新。周悄然闪进厂。大厂房里传来孩们的欢呼声。他快步上前,从错开的门缝看见去,四个孩把房里的大纸卷对在了一起,钻来钻去玩着游戏。“不是我们撬开的门……。”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吓得周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紧张地看了眼说话的女孩,原来是早上报案的女孩。“我们来的时候门已经撬开了。门上的锁很大,凭我们这几个小孩是不可能弄开的。”女孩解释着。“我知道。能看出来。”周舒了口气。“这里可能有危险,带你的伙伴到别处玩吧。”女孩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们不怕。”她把两个手指塞在嘴里打起呼哨。响亮的呼哨声传遍工厂的每个角落,听起来比街上的汽车声还要大。一只黑狗低着脑袋一声不吭,拼命跑了过来,不声不响守在女孩身旁,周愣住了。“跟我来吧,让你看看我们的作的小玩意儿。”女孩高兴的拍着黑狗的脑袋,一边温柔地说“好狗,好狗。”周跟在女孩身后,那只黑狗仰着头盯着他,眼睛闪闪发光。“云云姐。快来!”一个小男孩跳起来,他脸上戴着用五颜六色的纸自制的面具。他们把纸团成球当足球踢呢。黑狗怒冲冲地叫起来,向着厂房的角落扑过去,角落里冒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人拿着枪指着小女孩说:“小娃儿,叫住你这条难看的狗,要是你不想让我开枪把它打死的话。”女孩脸色苍白,上前喝住狂吠的黑狗。“老兄,真的很牛。不知道枪是犯罪吗?”周从女孩背后走出来,面带笑容问道。“二……二哥?”狐狸脸身一震,脸色苍白了。周自复员到地方后,办了不少案。小混混们称他“二哥”,没有不怕他的。而且还编了句顺口溜“不怕你娃运气好,就怕二哥把你找”。那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看来周的出现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二哥,真的是对不住。今儿咱哥俩豁出去了,不想让我们打死这几个娃儿,就乖乖听我们的。”周无奈的挡在吓得浑身发抖的孩们前面。今天是换了便衣来的,平时也很少带枪,真是大意了。“你们在找啥?”周大声问。“这是我们的秘密。少批咵,带这几个娃儿到你身后的厕所里去。”大屋的一侧有一扇门,周和孩们一起被关进了这个小小的厕所。厕所是封闭的,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里面很暗,只能勉强看得见。墙壁上有挂帽和大衣的架,厕所的最里面扔着几个包裹。一个破损的袋里散落出来几卷卫生纸。孩们挤在一起,坐在了袋上面。周见孩们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敲自己的脑袋。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警笛的声音。周兴奋得跳了起来,心里带着疑问。门外传来几声枪声和喊叫声。不一会儿,门外安静了下来。周使劲地捶着门,一会儿功夫,他和孩们就被救了出来。地上到处都是碎箱和纸片,孙卫东给狐狸脸包扎手碗。刚刚是有神枪手之称的陈亚西一枪打中了狐狸脸的手碗,缴获了他的武器。“你们到这儿来找什么?”林旖旎问。熊猫脸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低头不语。安良上前一步问道:“钱藏在朝阳造纸厂,这是你们收到的密信上的内容吧?说,是什么钱?藏在什么地方!”“你,你怎么会知道?”狐狸脸脸色煞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良。“你的密信是用数目编写法写出来。你们认为如果不知道数目的话,永远不可能解开谜底。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喜欢买彩票的孙卫东提供的上一期中奖号码——152437,而匪徒恰好就是用这组数字做的密码。将数字对应上去,这些字母将变成:rncrfholbeljIfqcduhecscojhjeqn152437152437152437152437152437qiancangzaichaoyangzaozhichang。读出来就是:钱藏在朝阳造纸厂。我说的没错吧。”两个家伙把脑袋缩进了肩膀,看来密码的解释没有错误。钱藏在哪里?两个歹徒没有找到。信里也没有写明地点。“把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笔钱。”林旖旎命令道。派出所的民警们马上开始寻找,几个孩也帮忙找起来,整个厂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大伙累了一身汗,仍然一无所获。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厂房里的每个角落和每个纸箱都找过了,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他突然想起厕所里的包裹来。他们推门进去,把里面的纸袋扔了出来,一个袋摔在地上破了,很多钞票不断地倒出来——都是崭新的钞票。警官和孩们站在一旁,瞪着眼睛,互相看着。“啊呀!”窦德彪喊道,“这可能是被盗窃的那十万人民币!”林旖旎马上向区公安局领导做了汇报,并给中国银行沙坪坝分行打了电话,没多大功夫,银行派人来清点了钞票。没错,整整十万元,一分不少,这是被盗窃走的那十万元人民币。事后,经过歹徒的交代才知道。原来在长春被抓的盗贼是个小头目,他盗窃成功之后把钱藏在了造纸厂的厕所里,人却躲到长春去了。本来想用信鸽把消息告诉隐藏在的同伙,让他们把钱洗出来。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刚到长春没多久就被捕了。刚好鸽带的密信又给安良得到了。幸运的是孙卫东的好运帮了忙,猜出了解密的数目。安良才急忙报告了林旖旎,并赶到了造纸厂,抓捕了歹徒,也救下了孩们。当然,通过这件事情,所里得到了集体嘉奖,安良也因为成功破解密码又出了一次风头。孙卫东逢人就提自己的“超感”有多强,而安良发誓再也不破解什么密信涵了。最最后悔的是周。在这次行动中,除了保护了孩们,他寸功未建。周长叹,“哎,这么好的案掉在了我头上,我没有珍惜。悔啊!……”“安良,你的报告写好了没?”星期一早晨,林旖旎就把安良叫到所长办公室内,亲切地问道。虽然见义勇为的事情很常见,但这次的事情被媒体大肆炒作却是个例外,原因是获救的那个小护士有个忠实的追求者,而那个人又好是日报社的知名记者。出于对安良的感激,于是乎事情发生的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一篇文笔犀利的《小片警孤身斗歹徒》的帖,从而成功地塑造了一名英勇的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三天前,林旖旎就给安良布置了这么一个任务。为了写这份报告,他脑细胞可没少死,见义勇为还要问为什么?自己当时还没借尸还魂,只能从原来那个安良记忆里寻找一些范文了,安良心里想到。虽然报告难写,安良还是绞尽脑汁写了一份。“为了保护市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为了做一个好警察……”最后安良在报告的开头这么写道,至于搏斗的过程,他说自己当时脑海中空白一片,眼中只有几个歹徒手里的人质,而能够成功地战胜歹徒和解救人质,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