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老窝,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我真正的居所,这是个约有两千多户的住宅小区,我一个人独来独往,跟周围的邻居没有来往,事实上我经常不在这里,在的时候也是深居简出。要开始准备一个目标任务了,我的邮箱里收到了下一个目标的资料。是一个县的公安局鉴定科长,原因就是他是个跟当地黑社会勾结在一起的人。白的跟黑的混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黑白不分了。近来他们这个小县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超生的妇女因为家里没钱交罚款,结果被人强行抓起来把一个四个月大的生命打掉了,而因操作不精确结果哪个妇女也大出血死了,他家里报了案,公安局确说不该他们管,妇女的老公去公安局理论,结果回家路上被不明身份的人打了一顿,第二天公安局倒是把人抓去了,但两天又放了,说这只是医疗事故。这件是引起了全县人民的愤慨,于是群众把计生所围住砸了。而公安局之所以不管事就是鉴定科长出示的鉴定报告。因为他收了黑钱。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人用别人的生命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物质上的利益。我要做的就是在局面稳定前,解决他,局面一但稳定下来,他在怎么样也不会被枪毙的。因为这次情况有点复杂,所以组织上派了一个人来接应我。由此我才能混进城去,我按照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听声音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的。说话语速快,思维敏捷,估计是个精干的人。我一下车,就跟他接上头了,他一早在车站等我。见了面,觉得是个高瘦的人,衣着简洁,下吧尖尖,果然是个干练的人,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打车去了他开好的酒店房。我没问他姓名,问他也不会说真名,他也没问我的名字,他叫我老刘,我叫他老谢。两个人在一起,一开口对方就知道是对他说话了。老谢对我说:“现在是**时期,目标没住在家里,跟另外几个人住在一个酒店里,开的是双人房,所以基本上没有落单的情况。我的建议是远程阻击。”我心里有点奇怪,既然他早觉得该用阻击的话,一开始就该在电话里通知我的,没有熟悉的枪具,命中率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他见我没有说话,猜到了我的想法,说道:“不是我不通知你自己带家伙过来,而是这里现在确实在大封锁,我当心你在路上被查出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说完从床底拖出一个黑包来,打开,是拆好的枪体部件。我拿过来慢慢的组装,他接着说到:“我先带你去乡下练习三天,希望在七天内做完这件事情。”我问到:“射程是多少?”“一千米,距离应该足够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叫你。”“行,就这样吧。”我答到。老谢出去后,我一个人在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我再在门口后面布置了一个小东西,别人如果潜入的话碰了这个东西就会发出警报。打开我带来的包,其实我是带了阻击枪来的,但我不会告诉他。一夜无事,早上老谢八点就过来了,一起吃了早饭,拿着黑包,开着租的一辆车,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很偏僻的山地,是一片丘陵地带,有水洼,野草有一米高,小丘上有树林。把车停好锁好,两人往丘陵上走,一路上时有惊飞的水鸟,贴着草飞个几十米就隐入草中。树上也有鸟在扑次的乱飞。我将枪装好,架在一棵矮树干上,老谢从地上拣了几个石头,见我准备好了,手臂一甩把石子打入几十米外的野草中,顿时五六只大水鸟飞了出来,我迅速移动枪口,瞄准器里找准一个目标,判断飞行轨迹,移动的枪口突然一震,子弹射了出去,正在低飞的一只水鸟身型一顿,斜斜栽了下来。老谢过去,把水鸟捡了过来,一看,子弹从鸟屁股射入,透过鸟腹而出,估计鸟肚里已经稀烂了,毕竟这抢的威力太大了。可能老谢没想到我的枪法这么好,嘴上虽没说什么,可看我的神态有了一丝的变化。接下来,他在500米外放了一个酒瓶子,我架好枪,平息静气,精神全部投入到了左眼和手臂手掌上。看着瞄准器里那个小点点,枪口在细微的抖动,那个小酒瓶在我的瞳孔里慢慢变大。渐渐的枪口几乎不再有抖动了,只要食指一抠扳机,就能命中目标,但我还在等,在等我的气势长足,杀意坚定。因为我并没有把酒瓶子当做一个死物来看,我就把他当做要干掉的哪个人,我必须要做要开好几枪的准备,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就能解决一个活的物体,没有谁能百分百精确风速、风力的计算,能预料到活动物体下一秒的动作。我必须在每一枪的强大后坐力下,凭借一瞬间的感觉连开几枪,要达到这样的感觉就要,心、身、神合一。老谢在我身旁应该感受最深,因为我的气势在凝聚,旁人是会有精神上的压力的。气势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却是能真实的感觉到的。不过我也只开了一枪,是为了节约子弹。就这样练习了三天,我的手上起了新的茧子。接下来,老谢带我去了目标的那些必经之地采点,选择阻击点。我也看见过目标的真人,四十多岁,脸廓较宽,有个大鼻子,总是穿着制服,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我们摸清了目标的出行规律,选择了3个阻击地点,决定2天后动手。有两件事我没告诉老谢,一就是我用的是我自带的阻击枪,射程有1500米,二是,我另外选了一个阻击地点。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我习惯了小心,不让人知道我的规律。目标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一个彩票投注站买彩票。动手的那一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没有像跟老谢说的那样等他一起出去。我把他给我的枪也带了出去。路过一个花店时,我买了一支红色的玫瑰,卖花的姑娘笑着问我是不是送给女朋友的,我对她笑了一笑。这是死亡的玫瑰。在楼顶天台上,我在风中拿出早就调好的枪,对着彩票站架好,玫瑰花被我插在了上衣口袋。到了哪个时间段,目标如常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眼睛贴上瞄准器,右手食指轻触着扳机,左手扶着枪把。他的头部胸部在镜头里晃动着。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脸严肃的表情,好似公正不阿的包公。但我却清晰的瞄准着他那颗跳动的黑色的心脏。正当我杀气升到顶点,就要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但我已箭在铉上不得不发。“砰、砰、砰!”三声连续的装了消音器的沉闷的枪声响起,目标也倒了下去,但我在收枪的一刹发现一个情况,就是目标的周围忽然出现了许多警察,并且有计划的朝我最初选好的三个阻击点跑去。还有一些朝我这跑里了过来,我知道我已被出卖了。我把枪都放在天台上没有拿走,拿出一个装了烈酒的扁铁酒壶往枪身上倒上酒用火机点燃,也留下了那支鲜红的玫瑰,因为这只玫瑰代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带了一个假发,贴了一撇小胡子,面色如常的下了楼。出了楼,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危险!”看着这条短信我瞬间头大了起来,因为我的这个号码只告诉了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柏菁华!虽然发短信的这个号不是她的,但我可以确定这个短信就是她发的。我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空气中仿佛有张网正朝我铺来。我潜到了酒店附近,等待老谢的出现,他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一条线索。也许老谢以为我早藏了起来,不会出来了,所以他还是出现在了酒店门口。他进了酒店一会又出来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便跟了上去。在人流里我慢慢的接近他,到了他的身后,用口袋里的枪管顶着他,他一楞,回头一看,认出是我,我压底声音对他说,走,去个没人的地方。于是我和他来到了一个天台上面。“我其实只是奉命行事,知道的也不多,可以告诉你,但请你给我一条路走。”老谢说到。“可以,你说吧。”我知道他以的地位也是不会知道些更深的东西的,况且他不是直接执行的杀手,像他这个年纪也一定有了老婆孩子。他点了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说道:“是组织要我这么干的。”说完停了下,看着我的反映。我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浑身还是打了一个颤。这意味着我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界。“为什么?”我知道是白问,不由自主还是问了一句。果然他说道:“这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是组织内部已经大换血了,很多老手都被干掉了。也许我是个边缘人只负责配合行动不出手的,所以被留了下来。”看来事情还是有点复杂。我把老谢打晕,搭车离开了这个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