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院会在点苍昆仑之前,先攻唐门!对于唐逸的论断,唐冷倒没有显的太过惊讶,只沉声道:“且说来听听。”唐逸环视一周,在夜魔的身上停了片刻,这才朝唐冷躬了躬身子,言道:“四十九院与中原各派都有深仇,虽然历经千年却依旧难忘。所以他们攻击哪派都不是无缘无故。”稍微一顿,唐逸再道:“只不过事分先后,四十九院要报仇,自也要一个个的来,且四十九院再踏中原还负再振声威之任,以此来雪之前被东老前辈败退之耻,所以他们首先攻击的门派便屈指可数。”伸出食制,唐逸数道:“第一自然是剑竹岛,飘渺天宫。败于东老前辈之后,卷土重来,再选飘渺天宫,就成必然,这也是最佳的报仇所在。”但是唐逸面lou不屑道:“只可惜有东前辈的赫赫神威,四十九院就算再有胆量,却也不敢贸然进犯,武帝那胡人志也不在剑竹岛上,自然不会为了四十九院去拼命。”唐逸再伸一指,朗声道:“所以剑竹岛并非四十九院的首选,而那武当山这当初他们败退之地,便就有了可能。不过武当如今虽然没有能力抵挡四十九院的进攻,但胜了武当,却根本显不出四十九院的威风,亦会给人欺软怕硬之感。更何况四十九院大举来犯中原,必然顾忌东老前辈的反应,所以事先必有武帝那胡人的保证,只不过武帝那胡人怎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四十九院?”唐逸笑了笑,颇是讽刺道:“若要得到武帝那胡人的保证帮助,四十九院此来的目标,甚至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武帝想要点苍昆仑和我们决战,以此将中原武林的最后元气消灭干净,所以必然会以给四十九院抵挡东前辈为要挟,要其先攻我唐门。我唐门如今在中原可说实力无双,声望无两,四十九院来攻我们,自然会给人强势之感,这对四十九院来说,也非全无益处。”夜魔在旁静静听着,忽然问道:“四十九院就这么甘心被那胡人控制?”唐逸笑道:“听闻四十九院的院主砚斋本就是这几年才统一的日本江湖,这才有了四十九院的由来,而其统一江湖之后,便来中原报仇,既为深仇,也图我中原武功秘籍,更要借此稳固其在日本岛上的地位。结果不想年前一战大败,铩羽而归,那四十九院砚斋的地位必然摇摇欲坠。”稍是一顿,唐逸再笑道:“四十九院砚斋的年纪也已不小,再没有精力重新统一一次日本江湖,所以他要尽早恢复声望,这才是他急着再履中原的原因,今次若不来中原,四十九院必土崩瓦解。也正因此,武帝那胡人必是看透四十九院砚斋的顾虑,这才能利诱威逼,着其进犯川中。”夜魔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再无问题,不过他的心里却远没有面上来的平静,实是唐逸方才推论,与自己家宗主夫人当初的判断,几乎一模一样。万剑宗里,能让夜魔佩服的人,屈指可数,行云的夫人焉清涵便是其中之一,不想这年轻人竟然丝不逊色。“如此说来,四十九院来袭,已成必然。”唐寒沉吟道:“今日八月二十七,九月初九乃点苍昆仑与我相约之日,四十九院若要来攻,便要选在这旬日之内。”唐逸点头道:“既然四十九院已近夔州,离我唐门已然不远,左右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就算行的慢些,五六天也便到了。之后集结一起,休整一二日,最晚就月初六,便可来攻。如此,就算不胜,也足够令我唐门疲损,难以应战点苍昆仑。”说到这里,唐逸沉声道:“那四十九院砚斋因要重振声威,就算明知给他人做嫁衣裳,可亦不会敷衍了事,所以这一战,可不简单。”唐逸的眉头轻皱,唐家堡自然坚固非常,自初来时的惊叹起,唐逸每见一此,都会自心底的赞叹。唐家堡外墙全由坚石垒就,三丈高,一丈阔,便是许多县城的城墙都未有这等气象。且比之城墙更甚的是,这一里方圆的石墙之上,机关暗器遍步,森森寒寒的,任谁见了,都要心惊,这还不说唐家堡虽在唐家庄的正中,可与民居隔开足有二十丈,这二十丈由青石铺就的地面,便连根杂草都无。唐逸第一次踏足堡外,便生了这么一个念头:“不论来敌是谁,任他武功再是高强,二十丈远,也难一跃而过,如此一来,身形难掩之下,机关暗器齐射,能有几人冲的过来?”这还只是唐家堡外墙,内里机关毒水的藏处,更加匪夷所思。“不过唐家堡虽为天下第一坚堡,但四十九院此来,依旧有办法令我们大伤元气。”恶敌频频而来,这等危急时刻,唐逸的话里不会有丝毫的遮掩。唐冷闻言,也没有动怒,反是点头道:“唐家堡虽然坚固,可难抵绝顶高手,若武帝那胡人现身,唐家堡外的布置形同虚设。”念起武帝的武功,再念其狡诈,一时众人的心头就似压了千钧巨石一般。“不过武帝那胡人不会轻易出手,不管他的内伤是否痊愈,还是另有图谋,最少决战之前,他应该按兵不动才对。”说到这里,唐逸忽然一笑道:“说将起来,他亦在防备点苍昆仑,在他的眼里,点苍昆仑与我们唐门并无分别。更何况他贸然出手,若是引来东老前辈,结果可便难料。”唐冷点头道:“那胡人之计已然明了,便是坐看我等自相残杀而不费他一份一毫之力。”说到这里,唐冷瞥了眼夜魔,忽然问道:“四十九院意外来攻,七派可要坐视?”唐冷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望向夜魔,不错,若是七派早一步出手,以那绝对的实力,就算多了四十九院,也不算什么,中原名门合力,天下无人可敌!不过夜魔闻言论后,却是摇头道:“决战之前,七派不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