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神之间的交易（上）

“战斗投入：五场平均每场投入1400亿橙晶币，战场本身参与投入1100亿橙晶币，技能‘命运之触’使用、维护轮回者灵魂等隐形投入为300亿，五场战斗总投入为7000亿橙晶币。战后收获统计：前两场战斗输掉无任何收益，第三，四，五场战斗均取得胜利，平均每场净收益为1200亿橙晶币，扣除百分之九十的税收，最后每场纯收益为120亿橙晶币。最终收获为4560亿橙晶币。本次投入亏损2440亿橙晶币。额外收获，荣誉等级进度出现，提示还差7场胜利便可以晋级到下一级。……………………”在系统操作室内，李林看着当前的报告，报告上的内容还有很多，上面不过是一些主要的数字统计，其他细节，涉及到方方面面，既有对这个次元空间的分析资料，也有那些轮回者的表现，以及他们与神明之间的差距。从这些报告内容中，李林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DOTA轮回战场，一个近似游戏对战的地方，其实质不过是整个DOTA世界的一个半位面战场，并非一个主世界，这才能给自己修正它内部规则的机会。就如同永恒堡垒一般，它的规则可以被设定，也可以被修正，但想要做到这点，也要对次元意志体本身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做到，而且还要消耗极大的投入。这次试验，就亏损了2000多亿主神货币，接近目前五分之一的储备。可见消耗之大，虽然它的难度看起来不过，实际上对精神力量的要求极多，没有足够的实力底蕴，是玩不起这种对战游戏的。这就从另外一个侧面，证明了这个世界精神力量之丰富，一场半位面战斗的消耗，就是数年主神空间的全部精神力盈余积累，主神空间的真实实力还非常脆弱，现在能够占据许多优势，无非是凭借质上的差距，作为一种被制造出来，用以探索宇宙本质的工具，它的出身和设计目标可是非常高的，远超整个宇宙绝大多数文明和神圣。“如此大的投入，又是无数场战斗重复进行，那么这个半位面战场的意义何在？肯定不是为了给诸神提供游戏娱乐用的，它背后的次元意志体不会那么无聊，从背景知识和当前拥有的资料来看，这个dota世界意志，很可能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倾向近卫阵营，并且实力足够强大的神明，来对抗黑暗泰坦萨格拉斯，毕竟单纯一个dota世界还无法应对颠覆无数文明和世界的黑暗泰坦，更不用说还有无数黑暗势力的参与，只有借助更多神明的联盟才能做到。”李林这样猜测着，感觉慢慢摸到了入门之法，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利用上手上拥有的大量背景知识。自己目前表现出来的资格，应该足够有价值，可以有资格参与进去，这场诸神的盛宴。…………………………无尽虚空之中，…………曾经的地穴领主，泉水之神，尼扎恩正在向他的契约主，一位强大之极的神明汇报，包括他的猜测，以及对方应该是初次进入这个世界，但很快就从连续失败中找到制胜之法，都一一汇报了出来，这也是契约上规定的，战争中所有的额外信息，都需要通报对方。“这么说，你们是遇到了一个可以操控那个战场规则的神明，虽然看起来他只能稍微修正一些运气方面的规则，只是一个偏向于命运，幸运掌握的神明，这本身倒没有什么出奇的，但考虑到这个世界本身的强大，还有那背后深不可测的内幕，能够做到这些，已经有资格受到我的重视了。更不用说，想要做到这些，就意味着他获得了这个世界意志的许可，才能改动那些规则。他与这个世界肯定有某种联系，而且这种联系非常深，才能在初次进入，就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看来他的背景也非常复杂，要么和这个世界主要神明有所关联，要么就是他所处的世界和这个DOTA世界极为深刻的相似性，才能这么快就找到规则的操控之法。”尼扎恩恭敬地听着这位神明的分析，对方身影完全没有显露，而以他的神性灵魂感知，也无法找到对方所在，有一种浩如烟海的感觉。他的恭敬，自然不是因为谄媚，而是一种态度，对实力远超过自己的神保持尊重，这是神明生存之道，也是所有生命的生存之道。他知道对方愿意对自己说这些，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看来之前那些人的背后神明的确有很大的价值，现在唯一和他发生过接触的，就是自己和另外四个神明，那么想要再次找到对方，只能通过自己和这几个人的线。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位与他对话的神明，最后给了他一个水晶球。“这个水晶球，可以进行跨空间召唤我的降临，如果对方出现后，你可以用它直接召唤我，使用方法和以往一样”尼扎恩知道这位神明的威能，连他都要亲身出现来与对方接触，可见对方至少也是和他神力对等的一位高级神，不像他这种微弱神明，顶多只有听从吩咐和汇报执行的资格。虽然从神格上来说，两者都无本质的不同，但神明间一样有地位差别,对等地位的神明，就意味着有对等的实力，神明之间和凡人的世界更是大相径庭，一切都是更为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约束。尤其是完全不同背景，不同世界的神明对话，那就只有实力来保证两者对话和交流的基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条约和规则可以保证这两者的交流。尼扎恩，知道自己难以参与到这两位神明的直接沟通上，虽然这种沟通交流中会隐藏着巨大的利益，甚至会造就无数新神的出现，让很多神明得到晋升。但他还有机会，就是现在与那位神明率先接触和碰面的机会。想要再次碰到对方，如果是完全没有联系的，那么的确很小，整个无尽虚空如此之大，难以度量其中有多少世界，多么神明，两位神明再次相遇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但如果是在一个相同的世界中碰面过一次，那么下次碰面的几率就会高上很多。因为两者都可能再次出现在一个世界中，一方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而经过这么长时间在那个战场中战斗，尼扎恩也明白其中很多事情，那个半位面战场其本质上，就是那个主世界的神明们用以衍生到无尽虚空中的鱼线，而那个战场中可以提供的东西，大量的神力等，就是鱼钩和鱼饵，用来吸引无尽世界中神明的加入。这些半位面战场近乎无穷，而且每个战场的空间坐标都非常容易定位，在无尽虚空中散布，但想要通过它们，找到主世界就没有那么容易。没有得到主位面允许的话，基本上就不可能找到主位面的所在。想要得到主位面的允许，进而拥有进入主位面的资格，尼扎恩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早已了解清楚，就是看在这个半位面无限战场上的表现。表现越好，越有力量就越可能被选中，毕竟一个神明的战斗方式，以及潜力，强大与否，这个半位面战场似乎都有某种方式进行评估。从某种意义上，有能力雇佣其他神明作战，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而对方这种可以修正规则的，更应该拥有这个资格。也无怪乎契约者会寻求合作，进入这个世界的神明近乎无穷无尽，但多数都是像他这种最底层的神明，没有多少利用价值。尼扎恩知道想要再次碰上对方，只有守株待兔一个办法。好在他们之前发生过几次战斗联系，想要在下次战场上碰上对方，就得凭借这种联系。根据他的经验，如果一次失败后，以后至少有一次机会与对方再次碰面进行战斗，这完全是那个世界本身的缘故，只要对方会再次进入，就会被安排到一起。…………………………一晃数日过去，尼扎恩一直在DOTA战场中等待着，果然不出他所料，终于遇到了上次那些人。虽然那些人换了英雄出现，但他们的阵营仍然是近卫阵营，而他们的灵魂本质，在他这种神明眼中，犹如黑夜烛火一般通明可见，他可以感受到这些人就是之前那些打败他的人。确定了这点后，他并没有和他们直接对话，将要求公开出来。他想要和这些凡人灵魂直接进行灵魂层面上的对话，是轻而易举的，但通过这种方式，进而与他们背后的神明沟通交流，谋取一些利益，他却有太多顾虑，就算有大量未知利益在其中，他也不敢贸然直接接触。实力决定对话的资格。直接和对方的神明对话，他自知道没有那种资格，就如同凡人之间的阶位差距一般，一个平头百姓，想要和国王直接对话，非得有特定的情景才行。神明世界的等阶更是森林无比，因为神明的力量就等同于生死的距离。对一个没有了解，和之前那位签订契约的强大神明不同，至少他当时是清楚自己价值所在的，签订契约也有保证，还有这个世界进行见证，双方之间的合作有基础。但面对这未知神明，他就不敢如此做，对方底细一无所知，喜好利益完全无知，换句话说，万一对方是一只老虎，而它相当于兔子的话，直接接触的下场，很可能是把自己全部赔掉，这时候，只有另一头老虎才有可能朝着对方吼叫，才不会被吃掉。这也是他背后那位强大的神明，不担心他隐瞒下来，不进行通知的原因。作为一个最低等的神明，他远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去和一个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规则的神明进行合作，只能选择继续依附已有的稳定关系，去博取更多的价值。这些思虑，尼扎恩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动用了那个水晶球。当然这个东西，是不可能直接带进这个世界的，那位与他订立雇佣契约的神明虽然强大，还没有到这种无视规则的程度。他随便从商店中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东西，拿出来后，就变成了那个水晶球。这种手段，他以前就见过，不仅仅是水晶球，还可能是一件合成好的神装，直接就可以将毫无应对之力的神明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根据他的体验，这种方式耗费很多，可能比起一场战斗胜利所得还要高，因此对方才仍然需要自己，而不是靠这种手段来博取无数的胜利。当他拿出这颗水晶球，就感到眼前一黑，就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战场，他很清楚，自己刚刚拥有的英雄躯体，已经被那位契约神明占据了，而自己不过是回归了神体。和凡人还有一层法律或者道德，来做遮掩不同。神明之间可没有那么多规矩，弱者如果不依附强者，提供价值，就只有被吞食和陨落的下场，那里可不会有一个社会组织去帮助弱小神明，甚至发放福利。他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只是静静等待两位强大神明的讨论结果，虽然那可能代表着对抗，但更可能是无数的利益。………………李林此时正在和一个异界的强大神明对话。对方的信息，直接通过那些临时轮回者的灵魂联系，将相关信息逆向传递到主神空间中。这种能力，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当然这种传递，并不意味着对方能够找到主神空间的真实坐标。对方也是借助了这个半位面战场的中转和联系，否则是很难做到这点的。“您的目的是什么？”对话非常直接，没有任何凡人间的客套，也没有任何掩饰。这就是神明之间交流的规矩吧，如果目的不同，甚至是完全对立，那就直接是敌人，掩饰毫无意义。这就好比两个国家的博弈，就算一时亲如兄弟，但只要最终利益有冲突，迟早还是要兵戎相见。上升到神明这一层次，那就是更为直接，双方合作的基础，在这种陌生之地，只能是亮明目的，才能进行盟友的选择，欺骗没有意义，欺骗的基础，是另一方信息掌握，以及智力上有问题，显然这对于能够平等对话的神明而言，都不可能存在。“进入这个次元战场的主世界，寻求力量的晋升。”李林没有必要掩饰，稍微接触一下，就能通过行为分析出来。“和我的目的一致，那我们就可以合作了。”那位神明这样说着。很快两人就开始了合作的商议。“合作的基础是什么，该如何交换各自拥有的东西，如何衡量它们的价值？”李林这样发问着，地球上最初的商品贸易，往往出现一方毫无价值的东西，却能换到另一方大有价值的东西，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完全是信息的不对等。而对于神明世界中的交换，就应该有另外一种原则，神明有无数的岁月，有着极高的智慧，想要在他们之间进行交换，就要遵循一套特别的规则。“用这个半位面战场去衡量，那里有一个神秘商店，如果你的荣誉等级达到三级之后，就可以开启，里面有一个位面商人，它可以对我们的交换做出价值评估”这位神明，不经意间展示了他丰富得多的信息。“恩，多谢。你未来需要什么？又能提供什么？”“我有很丰富的神力供应，我有无数凡人供我收集信仰，但我缺少规则之力，尤其是命运规则的掌握，这对我成就不朽有着重大的障碍，你有这种规则的体验，我需要获得它，当然是通过这个世界来进行实验你的规则，如果你能够让我掌握到，我可以提供尽可能多的神力。”“命运规则，这不应该是神明的根本吗？难道它也能够交易？”“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命运，它并非是神明的核心构成，只是对外在世界的掌控，我们之间没有冲突，我需要借助你的体悟，去掌握我世界的命运，进而击败我的竞争者们，这对你本身没有影响”那位神明并不掩饰这点，毕竟两方神明的主世界相差有无限距离，不会构成冲突。李林细想一下，就明白了这位神明的处境，他恐怕也是一个次元空间意志体的竞争者，就如同《暗黑破坏神》中的伟大之眼，地狱之母，天堂之晶一般，都是未成形的暗黑意志体的竞争者，谁能够胜出，谁就可以最终成为真正的暗黑意志，成就不朽，当然这个不朽，是指这个次元空间不停轮回，也不会影响到它自己的意识永存。只要本源世界还在，他们的次元空间就是不朽的，一次轮回不过是人一次睡眠而已，次元空间并未死亡。这点李林早就从无数次元空间的探索中，得知了。“好吧，不过我现在的荣誉等级还很低，至少一段时间才能评估我们双方的交易筹码。”李林这样说着，他没有道理不与对方进行交易，毕竟神力，也就是主神货币，是目前他实力的短板，尤其是面对这个背景宏大的DOTA世界，目前拥有的主神货币储备，远远不足以应对未来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