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露骨的摊牌那句话问出来后,丁小忧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站起来走到那女郎跟前,在她的**肥臀上捏了几把,吩咐道:“穿好了衣服,去别的地方梳妆一下,这是香梧桐,代表着许氏的门面,知道么?”那女郎忙不迭点头,穿好了衣服,拿起了包,乖乖的走了。许放山脸色铁青:“不用了,若谷,你找我什么事?”丁小忧笑容满面的道:“我是来看自己的父亲啊,这难道有什么错?我们父子之间,欠缺沟通,我处理玩公司的事,就巴巴的赶来了,为的就是交流父子感情,谈谈怎么搞好父子关系,怎么建设好许氏这些话题。 ”他的口气就跟在和一个同辈的兄弟或者手下调侃一样,哪有半点尊敬或者诚意?许放山此时是敢怒不敢言,这小子坐在他床沿,他连起床的空档都没有,全身还光溜溜的在毯子里裹着呢!丁小忧故意坐了五六分钟,才悠闲的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四处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道:“香梧桐的建筑确实不错,这个房间也选的不错,不怕有什么狗仔队偷*拍,也没有哪家下九流媒体敢到这里来偷*拍,爹地可以放心养身体,过一段舒心惬意的日子。 你忙了这大半辈子,也该让儿子给你分分忧,排排难了。 ”许放山乘机裹起一身浴袍,向洗手间走去。丁小忧懒洋洋的走到洗手间口。 叫道:“爹地,洗完澡一块吃早饭吧,我在餐厅等你。 ”餐厅里,下人把餐具和剩下地实食物都清理掉了,丁小忧问道:“这里的食物爹地还吃的惯吧?”许放山神情有些颓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气馁。 一副英雄迟暮的样子。“若谷,有什么话你敞开说吧。 我还接受的了。 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你还怕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丁小忧手指非常有节奏的敲击着餐厅地桌子:“好吧,我们就放开胸怀谈谈。 ”他认真的盯着老头子,突然道:“我想听听爹地对您大儿子目前地看法呢!”许放山面无表情,似乎听到大儿子这三个字,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心如死灰。 还是城府太深,强压住不表露出来。“若谷,等你为人父母,你就知道爹地的难处了。 我知道你恨他,你也有理由恨他。 可是我……我实在恨他不起啊!虎毒不食子,尽管他想要送了我的老命,可你怎么能残酷到要我亲眼看到自己儿子自相残杀呢?”丁小忧哈哈一笑,真是荒诞的逻辑。 同时也为死鬼许若谷感到不值得,虎毒不食子,要是换作许若谷这么忤逆,只怕小命都送了几百次了。放在许若海身上,即使屡次残害兄弟,甚至忤逆到与歹徒勾结。 欲置自己父亲于死地。 这样的伟大举动,在老头子那仅仅是一句虎毒不食子就轻轻带过了。“爹地,看来你死里逃生,前前后后,根本就没有任何觉悟。 别人说你老了,昏庸了,我一直不信,我只道你总有一天会看透那不肖子孙,看来是我低估你的宽容和忍耐度。 你这句虎毒不食子,一点都没有让我感动。 真的。 我觉得我并不是你地儿子。 我想的很清楚,如果我跟许若海换个位置。 恐怕你心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五个字,我不死上十次,也至少得有八次。 ”许放山表情有些尴尬,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的样子,半晌才沮丧的道:“若谷,你现在还年轻气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作为一个父亲的难处。 ”“够了,什么难处,都是废话,我不想听。 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从小你对我们两兄弟有多么偏心。 他的母亲死的找,却一直能在你身边跟着,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打理;我呢,从懂事以来,就是一个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的可怜虫,如果不是我藏地深,韬光养晦,装作一副花花少爷,胸无大志的样子,许若海会这样便宜让我长大么?让我安逸的活下去么?等我在中都稍微有了些成就,稍微威胁到他的嫡传少爷的身份时,他就沉不住气了。 家族大会买通杀手,疯狂的想制造香梧桐爆炸案;我去法国,他又买通杀手想截杀我,杀手一路阴魂不散,一直跟到中都,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前前后后,我都记不清他到底来谋害过我多少次。 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定婚大礼上那一次,你叫我怎么接受地了?我最好的师长黎叔罹难而死,我自己身中六枪,若非命大,又得死一次,未婚妻弃我而去,聚少离多,这说不清的仇恨,你说我该找谁算去,你说!”他的口气慢慢变的凄厉,恨不能冲上去一把将老头子摁倒,暴打一顿。 若不是老头子包庇,哪到许若海这么猖狂?许放山无言以对,脸色惨白,这些事情,似乎连老头子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给许若海分辩,这些好事,他难道会心里不清楚?他只是不想闹大罢了。 他根本就知道大儿子从头到尾的猥琐举动,对兄弟的迫害和打击。用他的逻辑就是,不想破坏家族的团结,不想看到骨肉残杀。只可惜他不想看到是许若谷去残杀许若海;而许若海此前的种种行为,他却是选择性失明,视若未见,真是操蛋地偏心鬼。丁小忧见他不肯做声,更是恼怒,又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弄地我妻离子散,这仇恨我不可能放下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年轻时是这么说,即使再老上三十岁,我也这么说。 订婚枪击案后,我已经立下死志,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并存于世的。 ”老头子浑身一阵剧烈地颤抖,似乎终于听到了他早已料的到的事实一般,顿时脸如死灰一般,喃喃道:“天呐,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如果你对他还有幻想,那我就退一步,我们两兄弟的事,自己解决,我会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他能单独赢我,我就放他一马。 如果赢不了我,那是上帝的主意,也怪不了别人。 ”许放山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问:“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丁小忧冷笑的道:“有啊!我们两父子洗干净脑袋,送到美国去,让他砍了,遂了他的心愿,从此许氏江山归他一人,这就是其他法子,也可以成全您的伟大爱子情怀。 ”这句话埋汰的许放山屁都不敢放一个,是啊,既然他那么伟大,被许若海谋害几次,一条老命折腾来折腾去的,索性就大方到底,遂了许若海弑父杀弟,夺取家族大权的心愿。当然,他还没那么傻,听的出丁小忧这句反话。 此时此刻,他似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二儿子,才是所有儿子中最可怕的一个,他的城府实在太深了,手腕也太强了。他不得不承认,从来都太低估了这小子了。 一条真龙远卧中都,一条没出息的小蛇,却被他当作宝贝扶植,彻底的失败!如果他的培养心血放在这二儿子的身上,江山代有人才出,许氏的辉煌势必值得期待,可是,事到如今,他除了后悔,只怕也没什么好说的。“若谷,爹地问你一句话。 ”许放山迟疑片刻,才道,“你……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丁小忧笑道:“爹地,我很坦白的告诉你,甚至可以答应你,我不会杀死他,也不会派人杀死他,但他已经恶贯满盈了,这次他逃到天上去,也躲不过死神送给他的一粒子弹。 我怎么对付他,已经不重要了。 ”许放山脸上现出骇异的表情,像一尊雕塑一样,整个人的灵魂和精气似乎都被抽干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是喃喃的道:“死神?死神?一粒子弹?”“不错,我想要做的,只是让他自己送上门来,然后亲口告诉他,他败了,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想要赢我,转世投胎,下辈子再来吧。 ”许放山凝声道:“若谷,事到如今,许氏迟早都不是你的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宽大为怀,放他这一马呢?”丁小忧脸色如刀,反问道:“放他一马?他什么时候想过放我一马?哪怕是放你一马?成,既然您老人家都开口为他求情了,我为什么不宽大为怀?很好,我向你保证,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我会在中都很客气的招待他!当然,您需要干一件事情,就是剥夺他目前的任何权利,他不配再拥有许氏子弟的头衔,这点您不会还有什么犹豫吧?”这话一点都不过分,剥夺许若海在许氏的权利,许放山即使再护犊子,也绝对躲避不了,这是必然的,也是这丁小忧逼供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