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在半空中探着,但是茸沐已经完全处于惊愕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辰炫也同样吃惊的看着茶惜,他在心里感叹,茶惜那个脑袋真不是一般人能长出来的!“怎么样?喜欢吗?”茶惜捂着嘴,呵呵笑个不停。足足过了一分钟,当然是茶惜掐着时间的,茸沐才反应这来,捂着自己的左脸颊,问道:“这就是奖品?”“是啊,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会很伤心的!”茶惜说着,还用手抹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喜欢”两个字,在茸沐嘴里根本就说不出口!如果她说“喜欢”,那么茶惜就不用准备奖品了。如果她说不喜欢,万一茶惜还有后手怎么办?茶惜看着自己的“恶作剧之吻”把茸沐堵的说不出话来就很得意,嘿嘿,敢随便把她的奖品换掉。不过呢,茸沐不会总处于下.风的不是?“喜欢,不过,一个吻怎么够呢?”“没问题!”说着,茶惜又在茸沐脸上.亲了一下,真是可惜啊,道高一尺,魔高一杖!本来按茸沐想的,茶惜绝对不会再亲第二次,可是茶惜不是正常的那一个嘛。按常理来思考,根本就只能吃亏。“好嘛,好嘛,你给我一件奖品啦,.大不了我用茱果茶和脸换好不好?”最终觉得斗不过茶惜,茸沐只好继续耍赖。“你想要什么?”茸沐有第一次耍赖的经验,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刚才就连着两次,与其自己拿出一件东西,还不如让茸沐选一件她喜欢的。茸沐欢呼一声,“我要你那天切石头用的红线。”茶惜被紫湛看着死死的,根本就不能去石屋,所以.她就去求茸沐,她借口找茸沐有事,两个人就偷偷跑到石屋那里,茸沐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茶惜手上红线的威力。他们用兵器怎么也不能破坏的石屋,而茶惜就像切肉一样轻松的切下一块石头,让茸沐羡慕不已。“你用不了。”说着,把手腕上的蛇信递给茸沐。茸沐没接,“我只要一个差不多的法宝,你的宝贝.我怎么能要呢!”“好。”茶惜说着,从.袖子里摸索一会儿,随后拿出一条根红线,红线出现在手上的同时,向茸沐飞去。茸沐只是看到一条红影,接着就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线。从光泽上看,就不如茶惜的那一根,有点暗淡。不过,只要有,茸沐就很高兴了。至于那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她也不在乎。而且她也知道,茶惜的蛇信根本就是她自己身上的东西,别人根本就用不了。辰炫看了看,说道:“你说等到三个月以后我们修魔到‘引气入体期’,就可以用法宝了,之后就反把法宝给我们,难道就是这件?”他还记得茶惜在前几天炼出来的法宝,因为平时他们用的兵器至少能看出兵器的样子,而茶惜一共炼了两件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就是现在茸沐的红线,而另外一件是一组一百零八根银针。茸沐听完,说道:“你真狡猾!”“是你自己要去的,怎么能怪我?”茶惜还觉得很无辜呢!“正好通知你一声,后天举行你和正其的婚礼!”“这么快?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茶惜有些吃惊。茸沐这是故意的,反正早晚都要演一声假婚礼,婚礼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他们到场就可以了。“知道了。”茶惜有点兴趣缺缺的说道。茸沐在离开之前,看了看辰炫。现在辰炫在面对茶惜的时候,已经可以像平常一样了。其实其他人对于茸沐突然决定举行婚礼也有点意外,不过只是有点意外而已,他们早就盼着婚礼早点举行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且茶惜这边一直都很忙。而婚礼当天,辰炫和琦幽都在场。琦幽脸色惨白的看着骑在鹿上缓缓走来的正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就算是夜斯弦,她也只是感觉不讨厌而已。毕竟像夜斯弦那样的君子,没有几个人会讨厌他的。而正其不一样,虽然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她却不是喜欢那张脸,但是今天,他的爱人,要和她最恨的人一起走进礼堂了,如果她现在能动的话,她一定冲上去阻止了!但是早就猜到她可能失常的程宗,甚至去找茶惜炼了一件困人的法宝。他知道这场婚礼对鹿族部落来说代表着什么,所以他就更不能让琦幽捣乱了。“反正茶惜也不是真的喜欢正其,你也知道的。她一定和茸沐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只要等着出了鹿族部落的领地,至少不用担心鹿族部落cha手的时候,你再接近正其就行了,何必急于一时!”琦幽也知道,但是心里却止不住忌妒!程宗唉了一口气,带着琦幽和程杰一起消失在人群中。鹿族的婚礼比较特别,直白而“热烈”。没有烦琐的规矩,而“热烈”则是因为茶惜此时就站在一个台子上,在台子的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火。在她的面前放着一个桌子,在桌子上,放着正其给茶惜的鹿皮。而由鹿带着的正其正缓缓走来,周围人声鼎沸,鼓声咚咚作响。在众人的注视下,正其走上台来,把手上的刀交给茶惜。早就把婚礼的流程背熟的茶惜把刀接过来,而婚礼就在这个时候正式开始!茶惜在心里念着,只当这种是表演,并且把刀抽了出来,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当然,茶惜是在里面加上了蛇信,否则绝对是茶惜把刀弄断了。用血在正其的左脸上画了狼的图腾,再把一滴血滴在鹿皮上,还给正其。这代表着茶惜对正其的承诺,她承诺照顾正其一生。而正其把刀交给茶惜时,代表着他将他的一生托付给茶惜。在完成这一切时,鹿族部落的人欢呼声几乎把鼓声掩盖住了。茶惜主动拉起正其的手,两个人在台子上跳起了欢舞。虽然是第一次配合着跳,但是两个人默契十足,没有一丝生疏感。这让茶惜感觉不舒服,心里惦念着夜斯弦。“他不会有事的。”在两个人凑近的刹那,正其难得开口说一句话。茶惜轻应一声,两人随着舞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因为正其一句安慰的话,茶惜心情好一些,主要是现场的气氛太热烈了,她就算想不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不行。长达两个多时辰的欢舞终于跳完了,茶惜感觉身上微微冒汗,而正其的情况和他差不多。而鹿族人在这两个时辰里,居然没有把嗓子喊破,这让茶惜很佩服。她还发现一件事,就算是茸沐跳完欢舞之后还会微微喘息,而正其却只是冒汗!茶惜的注意力向正其那边倾了过去。茸沐在舞蹈结束时突然问辰炫,“族里有规矩,你也可以在今天向茶惜求亲,同样也会一起……”“不用了,我走不开,惜儿她也不会留下。”短短两句话,茸沐和辰炫就结束了对话。茸沐作为族长,上台对两人表示祝福,这一般是长辈的工作,但是正其没有长辈,而茶惜也没有,反正两个人的婚礼也比较特殊,就直接让她这个族长代劳了。天空中出现了银色光芒,让茶惜惊奇不已,按正其的说法,只有在男女都有的情况下,同时跳起欢舞,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茶惜应了一声,用天眼扫过那道光亮,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连一点能量都感觉不出来!难道只是普通的光?虽然疑惑,但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反正正其至少要跟着她很少时间,大不了花点时间再和正其跳一次就是了。下面就是开始狂欢了。茶惜就不理解了,这是狂欢节夜呢,还是他们的婚礼啊?虽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婚礼,但是本来应该很严肃,喜庆的典礼,现在只除下喜庆了。茶惜也就不客气了,和众人一起闹了起来,到洪荒以来,她还没像今天这样疯过呢!婚礼上还是有许多好看的节目的,比如在婚礼的喜庆气氛下,年轻的男女会对歌。男声浑厚,女声清脆。你一句,他一句的。有点民歌的味道。茶惜听的津津有味。“修道者吃多肉食不好,你不是已经可以辟谷了吗?怎么还吃?”正其把茶惜正在啃着鹿腿拿走,送上一些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水果。茶惜看着正其,一时间真的看呆了,她把正其和夜斯弦重叠在一起了。“不吃就不吃,难道出来玩一次,多吃点东西都不行!小气!”正其苦笑一下,这些东西是族里的,是大家共有的,说小气,是不是把他们所有人都说了?坐在旁边的茸沐像是看到什么奇迹一般,夸张的说道:“我敢保证,这是正其两百多年的生命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辰炫也笑道:“好像是啊。”如果只是茸沐说,茶惜自然是不相信了,特别是加上那种夸张的语气和态度,如果是辰炫的话,完全可以相信。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年长,明明茸沐比正其和辰炫要大上两百岁,但是怎么看都是辰炫和正其成熟一些。茸沐不知道茶惜是这样看她的,而她正粘着茶惜再一起跳舞,茶惜可不想跳了,那可以两个多时辰,快五个小时了!再跳一次的话,天就亮了。茸沐也注意到天色了,只好失望的做罢。一直闹到半夜,茶惜才能安静的休息一会儿。茸沐细心的为两个人准备了一张草席,方便分床睡。茶惜把草席往旁边一扔,自己浮在半空中呆呆的看着上面。正其看到茶惜如此,也就不固执着让茶惜睡床了,就他所知,茶惜根本就不睡,而且,每天差不多都用不上床。如果今天不是“新婚之夜”,茶惜不是为了演戏,她大概还会整理着东西吧。正其也没睡,茶惜知道,她对正其也一直很好奇,刚才在婚礼上,茶惜就忍不住好奇心,悄悄的看了正其的身体,很奇怪,他的身体和其他人差不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具体是什么奇怪她也说不出来,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于魂魄!在天葬谷里,魂魄和洪荒大地上的魂魄不一样,茶惜早就研究过了。他们的魂魄不是三魂七魄,好像天生就是不会,没有一个人有完整的。但是他们却又正常的生活着。而正其,只有一魂一魄。按理说,正其不应该活着,或者说,就算活着,也不能自由行动。但事实上,正其不担活着,还一点也不受影响!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正其的魂魄正被人操控着。但是如果说是有人控制着正其的魂魄,正其的行动却又不呆板。这可难住了茶惜,明明好奇的要死,但是偏偏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抓着她的心,让她想把正其拆开看看,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同时,茶惜又不得不再次思考起来,天葬谷到底是什么地方,造出一堆魂魄不全的生命,又是谁做的?他又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和天葬谷有关?茶惜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地府九幽深渊的葬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