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战前的时光

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了。这大战之前的难得的时光，沈澄只想和她分享。车子在缓缓的开着。宋菲则依旧一如之前等待沈澄谈事时一般，恬静的坐在那里，沈澄把车一直开到了九中的门口，然后询问着她：“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恩，好。”下了车锁了门，沈澄拉着宋菲走进了学校。宋菲在甜甜的笑着，招呼着熟悉她的门卫老伯。张老头一边应付着小丫头让人眼花的笑容，一边转了头看着他更熟悉的人。沈澄。他们的关系很熟，因为...............看着熟悉的他，沈澄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他还算年轻，这一晃几年过去了，却不知不觉的，已经能看到了他发根的微白。而对于老门卫来说，来来去去虽然多少学子。但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永远还是沈澄这类地学生。更别说沈澄曾经和他打过架了。不过那点芥蒂早在沈子丰的登门赔罪和沈澄现在的懂事下，过去了。“上学的时候不来，这不上学倒来了？”沈澄笑着摸了下鼻子，掏出了香烟分给了老头。然后开始还击：“抽烟，老头最近干嘛的？我告诉你啊，你少去那些地方，不然抓了你。我照样罚款。”“你小子怎么还这么没皮？不是当英雄了么？哼。”一听老门卫地调侃，甚至语气里还有点存心的怀疑和讽刺，于是沈澄就瞪起了眼睛要去揪他的胡子。宋菲捂住了嘴笑的转了头去。面对他地动手动脚，黄老头一边让着。一边继续玩笑起来：“你来干嘛？算了算了，我吃不消你喽，沈澄啊，我早知道你敢杀人，上学那会，我可不敢惹你。”“得了，你饶了我吧，我进去看看。”沈澄拉了下宋菲。苦笑着走了进去。黄老头在后面嘿嘿的笑着，他是人精，他可没吱声为什么沈澄的身边，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子了。林雷宋菲可是真不错地，就怕被他糟蹋了，这小子什么都好，这方面可不是个玩意。黄老头碎碎念着，而他的声音微微的大了点。他无心的转了头继续去坐着了。但是风中传来的混账话已经让沈澄脸皮有点发红，尴尬的看了下得意的宋菲，两个拉着手的年轻人忽然相视一笑。便把过往地一切全放下了。他们就这么静静的，在静静的校园里走着。阳光，树荫，和风。远处的教室里传来一阵整齐的朗诵声：“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处江湖之远..............”宋菲在轻轻的和着。拉着她的手。沈澄随着她的轻轻吟唱。悠闲的带着她继续向前走去，远远的。那绿草如茵地操场上面有只黑白的足球在滚动着，除了它，自然还有追逐它的男生们，而漂亮的女生们，则总还是那样，她们一代又一代的抱着膝盖，会坐在一边。然后，一切就将白热化。一如自己幼稚却单纯地当年。“一切还和从前一样。”幽幽地说着，宋菲把头靠在沈澄的肩上，秀发在风地吹拂下，飘飞在两个人的眼前，沈澄拨弄着抬起了手，隔断了前尘。于是他说：“不一样，因为我身边是你。”“恩。”宋菲微笑着继续看着。看着一个身材仿若沈澄的年轻人，远远的带球奔跑着，然后一脚抽射，随即她身边的沈澄，就看到了足球冲天而起，和那个少年尴尬的样子。自然还有一片的骂声。球远远的飞起，向着球门后的这边而来。宋菲一下子闭起了眼睛：“呀。”沈澄呵呵的一笑，松开了手，自如的抬腿判定了落点，把球稳稳的卸在了脚下，足球不甘的挣扎着，发出砰砰的弹跳声，转眼力被化尽，停了那里。“嗨，这边。”沈澄指着门：“守门员。”没有球网的门两边通着，低水平的比赛让守门员无聊到了极点，听着沈澄的召唤，他转了头来期待着，看了看他，沈澄后退了几步，抡起了右脚，当年校队里，相对较为高水平的圆月弯刀在阳光下再次闪现。然后，很郁闷的砸在了二十五米外，球门的立柱上。“特么的。”沈澄恼火的丢了女友，继续追逐着足球而去，大步的奔跑着，玩命的抽出了远射。宋菲站在那里。几年前，他也是这样，为了一个进球而欢呼，为了一次失败而懊恼，他其实很聪明很专心，他现在的成就证明了这一点。过去的他，只不过没有把心放在正事上。那时候的他总是在乎，足球。打架，还有女生。恩。现在他在乎工作，家庭，还有我，宋菲开心地欢呼着：“进了！”三十米的距离。在沈澄大力的抽射下，白光闪过，笔直的呼啸穿过了球门，一个剧烈的下沉。落了狗啃地草坪上，然后一路东窜西蹦的弹了出去。“帅！”学弟们在之叫好。挂着哨子的年轻体育老师已经大步的跑了过来：“沈澄？！是沈澄！你小子怎么来了？”哈。熟悉地地方熟悉的人，沈澄笑着的大声的不满着：“这草坪怎么还是狗啃似地？校长这次又投资多少万的？他***贪污的吧。”声音很大，于是哄堂大笑。沈澄的名字如雷贯耳。从新闻到邻里，从家庭到校园，高二高三的学弟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师兄？听着体育老师呼喊的名字，他们也齐齐的向这边而来。转眼，两个人地身前已经多了很多张年轻的，带着兴奋的脸庞。“你小子厉害。”调皮的男生总和体育老师是处的很好的，沈澄笑着和半师半友的岳建东击了下掌：“岳老师，好久不见。”说着。他的眼睛看了下周围窃窃私语着他的学弟们，客气的一笑，岳建东在问着：“今天怎么来了地？”“我女朋友马上要来这里上班，我陪她来看看的。”“是，是宋菲？哎呀，宋菲现在变的更漂亮了。”岳建东愣了下，才注意到沈澄身边是宋菲。沈澄看了看他，一把搂过了宋菲，强调道：“我的。”“看什么，我的。明白？”沈澄再次咬牙切齿地宣布起了女人地归属问题。好像在警告着对方。于是周围那些单纯的笑声再次地响起，宋菲红着脸捶打着沈澄。那些女生羡慕的目光，很让她骄傲。“很忙吧？”“恩。”看看周围，太多的注视，已经让沈澄失去了那份。陪着宋菲一起在老地方回忆共同一段时光的感觉了。于是沈澄对着岳建东招呼道：“还有事情。等过些日子找你喝酒，我先走了。”岳建东点点头：“好。你去忙吧。哎，听说你负伤的，小心点。”“恩，谢谢。先走了。”沈澄带着宋菲转身，把那些年轻的学弟们羡慕和崇拜眼神抛了身后。沈澄淡淡笑着，在想着。再过一个十年后。年轻的你们，会不会被复杂的社会，磨去了性格的棱角，你们的心里，现在的赤忱还会不会存在？而那些漂亮的女生们，度过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后，你们眼神，还会不会如此的清澈？人都是要长大，都是要改变的。你们啊，会变的什么样子？“你在想什么？”“哦，我在想，什么也没变，我的宋菲没有变。”沈澄紧了紧自己女友的手：“回家吧。”“恩。”“宋菲，你国庆后上班我就不能陪你来了，最近的任务重要，你等我回来。”“恩。”“回家吧。”沈澄微笑着，不必再多说了，阳光下，两个人就在学弟学妹们的注视下，渐渐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