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课后的等待

转弯就是她的家了。还要等？女人就是麻烦！阳光下，抱怨着的沈澄毫无形象的靠在门卫室的椅子上。其实他也知道，宋菲心里想的什么。几年前自己也曾经这么的等过一个人，却错过了生命里最值得珍惜的女人，这次，该满足她的心愿的。坏种想着女儿家的小心思，微微的笑了起来。门卫黄老头揣着钥匙，溜达着去开侧门缓解大门的人流压力了。沈澄的边上，是辖区所联防的辅警。正在一脸笑容的和他套着近乎。沈澄是谁？他爹是谁？小辅警年轻的脸上有着认识了他的荣幸。五元一包的香烟，沈澄照样抽。这个细节上的尊重，让小伙子在心里感慨着，偶像就是偶像，果然平易近人，风度不凡，这眼神如电似的。鬼才知道他想的什么呢。沈澄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几个他认识的，警校实习生在学校里的事情，一群提前下体育课的学生已经旋风似的冲出了门。几个男生花哨的把“跑车”骑地转起了圈，蝴蝶似的围绕着几个女生在那里说笑着什么，而那些在阳光下已经晒的黝黑地脸颊上，还有着体育课上留下的汗水的痕迹。看着一群脸上满是疙瘩的败类，沈澄遗憾的咋咋嘴：“泡妞不是这么泡的，群P可不成事。”“怎么？”沈澄歪了头来看着小辅警。眉飞色舞起来：“我和你说，这些家伙太嫩了，是劳资的话。肚子早搞大了！对付这些小女生，一定要上学接放学等，请吃请喝摸小手，胆子大脸皮厚，但是偶尔玩失踪..............几点了？”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地道，沈澄自觉的扯开了话题，他抬起了头看着墙上地闹钟，忽然又跳出了一个主意：“我说哥们，你别吱声。我去把电闸拉了，那些小子扒拉着时间等下课，肯定要起义的，嘿嘿嘿。”正在坏笑着。远远的老黄已经飞奔了过来。沈澄的脸垮了下来：“特么的。”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卫室，老黄狐疑的看看有点心虚地沈澄，钻到了后面的打铃间了。叮...............很快，老黄踩着铃声走了出来。沈澄看看时间：“蛮准的嘛。”“只要你不动就行。”老黄显然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一边的小辅警已经彻底的失望了，白痴也看得出沈澄这家伙不仅仅是理论家，还是行动家，搞不好还算个革.命先驱呢，难怪那些枪匪啊流氓啊遇到他全是挂的命，坏不过他能不吃瘪么？沈澄干巴巴的笑着不吱声了。老黄却不放过他，在对着一边的小辅警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拍着大腿痛诉起了前尘噩梦，老黄在那里嚎叫着：“我这工作可是差点没有了。这个家伙旷课就旷课，可他还要救苦救难，偷偷摸到我值班室后面，趁我上厕所把钟调快了五分钟，一节课也罢了，可是最后一节课前，居然下课四十五分钟，上课十分钟！”“哎，干嘛啊。”沈澄尴尬地嚷嚷着，一边探头探脑的看宋菲出来没有。“干嘛。校长差点斥退了我。你说我干嘛，找你小子，你小子还还手。”“门卫是校工，算师长一辈的，面对年轻人的糊涂调皮。不去说服教育就算了。你怎么能动手呢？你怎么当人长辈的？”沈澄站了起来，正义凛然的鄙视着体罚学生的老黄。一边向外走一边继续着：“打不过我还持械。持械打不过我，还收了我爸给你的酒！收了酒算了，还喝到吐，吐还吐给我看！”“哼！”沈澄冷哼了一声，然后贴着墙，对了辅警摆摆手，坏坏的抽了下嘴角，一把拉过了走过来的宋菲，没了。老黄被他一连串地话打的半天没醒过来。半天，气的浑身发抖的跳了起来：“我呸！”小辅警已经笑的瘫痪了。现实化地沈澄原来这么宝？他龇牙咧嘴地笑着，想着即将在兄弟们面前，多了的谈资，越想越开心。沈澄这个时候却已经一本正经了。宋菲想挣脱他地手，却挣脱不了。沈澄一脸严肃的拉住了小丫头的手，在放学的人流边慢慢的走着。完全无视宋菲的不依。沈澄很认真的说：“怎么，我见不得人么？”“我，哎呀好多学生看着呢。”“毛，老师就是打啵了？老师就不.........咳。”沈澄还是顾忌着的收敛了点，他慢慢的走着，一脸得逞的坏样。要劳资等你放学，成啊，明天我还来！宋菲心里都悔死了。“家就在隔壁，怕我早点去偷你爸钱啊。”沈澄继续神经兮兮的。不时的还和路过的，注视这边微笑的，可能是宋菲的学生的男生女生们，点点头。点一个头，一次的大笑。宋菲窘的已经要抬不起头来了。“放心，有我在，他们敢看不起你，是男生腿全打断，是女生肚子全搞……疼。”沈澄坏坏的胡说八道着，然后拽了宋菲贴墙左转。一边是自己的车。再右转，迎过了后门过来的人流，就是宋菲的家了。“宋老师，沈澄！”“宋老师，和沈澄。”沈澄得意洋洋的：“爷面子真大，还要送个老师给我？不要了，我吃不消的。”宋菲扑哧一声，捂住了嘴，被死不要脸的家伙拖着，然后转了弯，上了自己家的楼道。沈澄却停住了脚步，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哎，太被人崇拜后，忽然安静了真不适应。”“我们再回去走走？”然后他问。“不要。”宋菲急的蹲了地上赖着了。“狒狒，下午放学我接你呀。”“不要。”宋菲哭笑不得的蹲了那里，仰望着这个混球，小丫头已经欲哭无泪了。随着这些学生的宣传，宋菲想的出来下午学校里，从老师到校长，到学生，甚至到小卖部，大家会怎么注视着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丑事，甚至有点骄傲，可是真的很.............“我抱你上去？”宋菲兔子似的赶紧站了起来，向楼上跑去。跟了后面的沈澄大喜，抡起了巴掌对着前面晃动的，臀，啪！“你！”宋菲刷的脸红了，直直的瞪着沈澄，然后瞪着沈澄的身后。“嘿嘿。”沈澄看着宋老师，搓着手，这事干的，特么的，现在自己说点啥好呢？宋老师扶了下眼镜，面无表情的扬扬头。也许他其实是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吧。沈澄再次贴墙站好了。他就这么从女儿和流氓之间走过。径直上了楼，轻飘飘的一句传来：“以后不要在外边瞎闹。”“哎，我怀疑你爸都以为我们那样了吧？老爷子对我真是太好了。”沈澄偷偷的对着宋菲，神神秘秘的凑了头去。宋菲扶住了栏杆，脸色如火似的。“走啊。不走？那我先上。可是你不要耍流氓呀，你爸才说的。”沈澄不放心的看看宋菲，然后他一本正经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