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有正就有反,有真就有假。对于普通人来说,伪造国家发行的纸币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那么好伪造,现在的世界会什么样子?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从提包里摸出沉甸甸的银锭丢了桌上?门口的招待们脚边放着麻袋收小费?漂亮的姑娘走进了化妆品店,丢下了金瓜子换青春?反正那个疯狂的世界,玻璃桌子是别想了。不过这些玩意,对于普通人困难,对于一些集团,乃至国家就不困难了。更夸张点,也许就是国家印钞厂出的其他国家的伪钞呢?那还怎么验?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些纸张,而对于另外一个国家来说,这些就是致命的毒药。国家和国家之间,除了利益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所谓的友谊存在。你死我活的不见血战斗里,怎么卑鄙怎么玩。这次的伪钞,极其有可能就是某些势力搞得鬼。样品已经拿到了,很逼真,梁军甚至出去银行存了一次钱,不知情的银行工作人员都没有查的出来。后来对了号码,才知道,这是假的。这些混蛋。不过阿飞有个念头:“雷子,我们投资想想办法,你和领导们商议商议,我们印这些搞他们去如何?”“你就扯吧,这种鸟事别说我们不会搞,就是搞,轮到你我?小心晚上被割了脑袋。”沈澄不知道他脑袋怎么转的。“你特么不图个口彩?”阿飞很迷信的。抓起了胸前护身符开始对沈澄呸呸呸。兄弟两个立马继续开骂。一直骂到后面的车从另外的街道跟了上来,才收敛了心神。“这个点,放在了赤柱不远处。这大概是想的最W.l6.N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沈澄说着,回头看了下后面,对着耳麦吩咐他们绕了前面去。车子缓缓的停下了。几辆地士跟上靠了边。各自上车随即继续向前开去。几条路都可以绕到那里,沈澄要求周围的人封锁街道,随即电话咪了下乐章,已经随着沈澄“得道”,和他共享一个完整英文名的大卫也升职了。沈澄和阿飞是活扯淡的,这种行动没警方参合怎么行?不过第一线还是由他们去。因为军装出手反而让对方觉得有规则可玩。今天纯黑的!乐章把周边路况。和警方地监控消息报告了沈澄。沈澄心里有底了:“线人说今天晚上他们会转移。我们开始等吧。”“好,那到预定地点。”“好。”沈澄点头忽然一笑:“记得,我没发育的时候看你们三级片加黑帮片,公路上汽车追杀堵截,怎么拍的。当时封路么?”“能不封路么?不封路出了事情怎么办?”“这样?那要好多钱吧?”“也不算多。放到电影成本里不算多。”阿飞道。“屁,你敢说你之前拍的那些上千万的烂片成本真那么高?就特么的洗钱地,你当大家傻瓜啊。鸟女人也不知道哪里的,叫的杀猪似的,什么品味。”阿飞铁青着脸:“警察了不起啊。”“恩。”沈澄点头:“担心我乱说?不会啦。只和你在一起说说的,到大陆去拍,我帮你洗钱,保证你没问题,只要记得上税就行。”阿飞气地笑了起来:“我现在还要洗钱?”“这么快全洗干净了?十年?我看记地资料的,那时候飞哥身材好好哦。”二百五小痞子似的。在那里甜蜜蜜的嗲了一句港台腔。随即接过了耳麦:“什么情况。”“目标分头上车了。”“不要动,前面有兄弟看着。报告车牌号。到前面。”沈澄道。“这就是你设想的烽火台?”阿飞问道。沈澄点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对方周围,每个交叉路口有兄弟埋伏着,三人一组,注意着路况,对方一旦出现,任由他去跑。随他怎么分散注意。一站一站点烽火似地向下报告。绝对不会浪费汽油,因为没得报销啊。乐章他们则在交通路况监控组内,从摄像头上看着这里的情况,一旦兄弟们没经验脱了关卡,或者再有什么意外,他们会报告过来的。“做上帝的感觉真好。”阿飞觉得。手边的港版五四沉甸甸的闪着黝黑地暗光,极具力感。沈澄也在微笑。一站接一站,给他们时间蹦,看他们出门去哪里。整个香港街头天罗地网。参战地人员众多,今晚的行动并非黑道之间地争斗。而是金融危机下的风浪。马虎不得。只有那些来来去去的路人们,各具自己的心情而流露着喜怒哀乐,来来回回的走着。把视线,从一个穿着牛仔裤,高挑漂亮的长发女人身上挪开了,沈澄把视线转向了下一个目标。在学校的生活还不算太遥远。却想不到那个十年,更想不到现在的改变。其实,真正的时光里,不到一千天的日子,自己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一切仿佛还是昨天一般。香港的街头,眼前的所及甚至有点让沈澄觉得虚幻。走神的他茫然的伸出手摸了一把阿飞的脸。阿飞叫了起来:“又搞什么飞机?”哦,我活在九八年的香港初春。沈澄确认了。然后沈澄再次接通了耳麦:“好。知道.l6.N了。”看着阿飞他道:“其他组的情况传来,今晚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看来对方是等这一组探头的。消息报告,现在进入了日杂公司的一家货仓内。三辆车从不同的放向过去了。”“行动?”“不,再等,等他们出来。”沈澄对着耳麦:“小心他们换车,用心观察。”配备一部门便衣的专业人才分散在四周。他们的设备足够在千米之外看到对方脸上的汗毛和粉刺,假如他们有的话。“那你准备怎么说?”阿飞问的意思是怎么对付。“事情无凭无据,所以只有严加拷打,不择手段,看看能不能掏出什么货来,不过我估计有限。其实,今天晚上的战场,在外海。”沈澄道。“恩?”“怎么进来的啊,银行汇款来的么?他们从南边印尼那边发过来的,之前的转道已经掐掉了,不过运货的人不抓也要灭了吧。我们这里是出成果,他们那里是断路。军哥该在那边。麻痹的,专门要我干这些不上档次的事情,还不报销路费。”“我发现吧,雷子,你每到要玩命的时候就兴奋的很。我发现了你这个规律。”“人只有兴奋了,才能到最佳状态嘛。”沈澄恶狠狠的扭了下脖子。阿飞紧张的看着他,这神经病却又坐老老实实的,靠了那里对了耳麦:“喂,还没出来么?”“没有。出来一辆房车。车号…”“不要进去,封锁那里,千万别进去,防止里面有人留守观察,车牌继续向下站报告,再等。劳资有的是耐心。”沈澄吊儿郎当的吩咐道。随即和乐章又联系了一句。转了头来,看到阿飞还看着他,那眼神幽怨?“我发现吧。”阿飞说。“你已经成了诗人了。”沈澄打断了他的话讽刺道。阿飞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随即却很认真的夸奖道:“你很有耐心,非常有耐心。”“游戏人生啊,人生就是场戏,打游戏嘛,没耐心怎么通关呢。可惜这一关的详细攻略我没有。哎。我只希望这些傻逼别没事情跑到铜锣湾去,逼的劳资在闹事耍流氓那就不好了。人要注意社会形象的。”沈澄手在休闲西服上拍了一下。很潇洒的拿起了一根香烟点上了:“附近没情况,抽烟没问题,大家轮流啊。”“雷子,在澳门,兄弟们不在身边,你自己要小心点。”阿飞拍了拍他。沈澄笑着点点头。无声的把手放了他的手上,轻轻的摇了摇:“你知道么,飞哥,在心里我很尊重你的。而能和你再在一起,我真的很开“我也好开心。”其实阿飞不理解,沈澄说的“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