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警察,抓到人的时候先调戏,后打劫,最后才问案情。这样的程序,让小开极度的不适应。可是看着沈澄,感觉着他骨子里危险的嗜血倾向,小开却轻松了许多,仿佛一路走来终于到了头。在香港混,打劫要和张子强比,这个人把张子强搞得哭哭啼啼去自首了。打架要与和胜和的马仔比,这个人割了印尼人的脑袋,把所有彪悍马仔全镇住了。面对这样非人类的存在,小开很老实,自己的私房钱,身上的零花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主动说:“雷哥,我全说。”“别忙。这个老头你认识吧?”面前照片上是纽曼的照片。小开疑惑的看着摇摇头。“你和上线联系,号码的主人叫什么?”“纽曼。”“号码给我。”沈澄道。梁军在耳麦里问:“抓到了?”“等下。军哥你查下这个号码。”沈澄报出了号码。那边梁军记下了,突然在说:“沈澄,被抓住的人有兄弟交待,在盾公司过。”“哦。那么三宏那边呢?”正说着,三宏大厦上,轰的一声巨响,玻璃四溅开来,沈澄刷的一下拉开了车窗,向着右上角的天空看去:“草。”“有兄弟受伤么?”梁军在电话里急促的问着。沈澄抓过耳麦:“盾公司小心,我去机场。立即要航班延误。”“你小心。注意影响。”“狗屁影响,我从来没抓错过人。”沈澄恼火的吼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对方这一出呢?也不知道挂了几个兄弟。想到这里他眼睛都气红了。撇一眼魂不附体的小开:“坐好。你们几个上来。把他送到记。”“是。长官。”“你们死,他也不能死。”“是,长官。”沈澄回头就走,一边把枪抓了手上,一边掏证件。警车不能去。那太闲言,只有打劫了。闹市区发生那样的事情,很多车全减慢了速度停了下来。沈澄向着车流走去。眼睛贼溜溜的转,转。转!拉开车门。红色跑车低低地轰鸣着,开车的美女花容失色。“警察,征用你的车。下去。”“……雷哥?”“…咳。开车。开车。快啊,臭娘们。劳资日你啊。”沈澄踹了一脚车。小美女连忙发动了汽车。开始加速。前面有车堵住。沈澄按下按钮。车顶缩下,神经病站了起来对天鸣枪:“闪开。”“给劳资撞,坏了我赔。”轰!咬着银牙,狠狠的把车冲了上去,一阵鸡飞狗跳,跑车耳边满是伤痕,反光镜都没了,好歹算是挤到了前面。劈手摘下女人的墨镜自己戴上。沈澄一屁股坐了下去:“给你点出镜率。八卦炒作下。快开,机场。”“哦。”大飞旗下。出名地女星乖乖的点头。其他人不知道这个魔鬼,她们全知道的。不听话他能把你现在脱光了丢马路上。红色敞篷,当红美女骆薇+暴力持枪墨镜男。这组合在街头足够疯狂吸引眼球。呜地一声车飞快的冲了出去。路人侧目。警痞受不了了:“拉起来。拉风拉风,冷死劳资了。”伸手去把敞篷关上。无声的,那片车顶重新覆盖上了。沈澄摇摇头,把女士墨镜丢了,对了对耳麦:“我打到一辆车,车号给你,叫那些傻逼别抓我,不然劳资认的他们,劳资地枪认不得。”梁军焦头烂额:“这种小事不要烦我。”“上面的兄弟怎么说地?”“一个重伤,一个轻伤。正在抢救。其他人没有危险。”正说话,耳麦里又是一声巨响。梁军气地跳脚大骂:“给我把盾公司那个纽曼抓回来。这个王八蛋。”“知道了。”沈澄关耳麦。掏出手机:“你们呢。”“我们在后面。看到你了雷哥。”沈澄回头看看,弯道闪过后,花枝招展的三四辆车跟着自己呢,边上居然还有二辆公路跑车?“跑车也是你们抢的?”“没,社团兄弟捐的。”沈澄没话说了,放了电话,低头看看时速已经到了一百三,点点头:“车技不错。下次要大飞安排你拍部赛车片。”骆薇笑着看了他一眼,赶紧看着前方继续加油;“雷哥,抓谁呀?”“警察叔叔抓坏人。”没办法和他交流了,女人只好继续开车。前面一路绿灯。多少香港市民看着这辆红色的破烂跑车招摇过市,后面还跟着一群蛊惑。甲和乙诧异:“又拍片了?”十二点四十分。各位旅客请注意……纽曼皱起了眉头。看着机舱外,身边的旅客在问着空姐:“怎么了?”有咋呼点的已经抱怨起来。中国通听的清楚空姐地抱歉。她也不知道。机长说地。前面机长反锁着驾驶舱,在里面抽烟,喝茶,混吧。上面说要找借口混会,机上有要犯。警车马上就到。一如在省城一般。机场跑道为他们开放。红色破烂带头,其他蛊惑在后。疯一般的卷了进来,围住了飞机。国际航班舷梯已经放下。沈澄没等车停了就冲了上去。纽曼从看到舷梯放下,心就提了起来。刹车声。脚步声。空姐靠边让开地紧张。舱门口光影闪动,一个男人站在了那里。持枪,高举拿反了的警官证晃了下。眼神扫视四方。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脸,微笑:“让你跑,老兔崽子。”所有人……枪口对着纽曼:“举手,站起来。立刻。”纽曼努力镇静着,装听不懂。人影一个接一个闪动。那个年轻的男人向前走来,枪指着纽曼的头部,眼睛眨也不眨:“站起来,老狗。”纽曼茫然,惊惶。“我真打你啊。”沈澄实话实说。周围的旅客全傻眼的看着。纽曼身边的人,高举双手,靠着窗户,贴的紧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沈澄看也不看他,就看着纽曼,注意着他的肩头,注意着他的眼神。终于看到他的手了。放在膝上。很正常。FBI全是妖孽,鬼知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沈澄小心翼翼的侧身举枪,站到了他的后面。同时暗自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按着常理判断,纽曼是一个人想跑。但是万一呢?没有万一。几个被开除军籍的败类上前,揪住了纽曼拎了起来。纽曼终于变色了,挣扎换来二拳。他想叫着:“F…”“飞机上开F1?神经病!”沈澄冷笑道。“我要求……”“抽他。”沈澄挥手,几拳又砸了下去,拖死狗似的,把本该名扬全球的老帅哥打的面若桃花,口齿流香,然后丢了下去。在其他乘客的指点下,把纽曼的东西拿了下来。又请机长核对了纽曼上机时带的物品。沈澄看看航班上默默看着自己的乘客。眼睛扫过几个头角有点狰狞的家伙:“中国人?”“恩。”低头看了下乘客名单。沈澄忽然笑了起来:“我叫雷子。哦,你们知道刚刚怎么回事情么?”对方面色古怪。不知道说什么好。“哦。刚刚那个是才跑出来的神经病。好了,江湖风波险恶,诸君珍重。好样的,福清。”沈澄哈哈一笑,正儿八经的一拱手,下去了。其他乘客齐齐的转了头来。有知道那二个字含义的人,眼里已经带上了惊恐。几个在日著名华人帮会,福清帮的人物齐齐的扶住了额头。这个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