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回 心虚的警痞

“要我也做生意？”宋老师想笑。沈澄在摇头：“是参谋。我觉得人生的道理，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官场，商场，无非是做人。而你的旁观者心态，能帮我们把握住很多东西，比如最重要的，发展节奏。步伐不乱就会走稳当，步伐一乱，就危险了。所以我想请叔叔帮我看看。”“你具体有什么想法。”“先吃饭吧，吃好了，然后下午，我好好和你说说？”沈澄征求他的意见。宋老师点点头：“行，是有必要详细问清楚。毕竟我一点头就要从丈人降级到部下了，不能不慎重啊。”沈澄哈哈一笑，把车靠了边停下。那边的人已经到了。说是吃饭，也是这个***的人私下碰头商议事情而已。沈澄做东，大家吃了之后，各自谈起了各自的。和宋菲招呼了下，由得她和妈妈她们几个去扎堆。沈澄带着宋老师来到了开发的楼盘下。先转到已经建到了一半的那栋临江房下，沈澄把自己的想法，就是和宋菲说的设计和他说了一次。宋老师大笑：“行。不过再给我个书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独立的。”“可以。”沈澄立即答应，并且实话实说：“书房带茶室。给我一半使用权。真正至好的，需要商议秘密事情的就进那里面谈。”“行啊，我们翁婿两个地书房。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这么说叔叔是心动了？”“没有平台，就是有抱负也因为自身条件限制而无可奈何。现在你搭建了这个平台给我施展，我自然乐意。”“亏的算我地，盈利一人一半。”“亏什么？亏什么？”宋老师很在意很投入，去掩沈澄的口。沈澄笑的前俯后仰：“行，我们去那边费伟名办公室。正好关照下设计人员，改动下图纸，再详细谈下我的想法。”说完二个人开车来到了那边的售楼处。费伟名和颜同还没回来呢。还在那边谈心喝茶。不过这里没有人不认识沈澄这个幕后老板。沈澄吩咐着一个设计人员：“我这个楼层加一个书房，独立的，带会客室，但是搞的雅致一点。图纸再改动下吧。三维了给我看。”“好地，我马上就去和组长说。”沈澄点点头带着宋老师进了办公室，由得费伟名的小蜜给他们泡茶上水。然后一笑退出。沈澄认真了起来：“叔叔。前前后后的想法全和你说一下。”“好。”宋老师洗耳恭听。“这个楼是空手套白狼的。用的是银行的贷款。地皮起步很便宜，目前预计销售是五千一个平方起步。利润在四千一个平方。”“是打了利息损耗之后地纯利。因为地皮不值钱，当然以后这样地机会不会有了。”沈澄说的不疯狂。低廉的地皮价格让建筑成本锐减在七百一个平方，三百做其他用途支出足够了。而蒋天鸿等人的关照下，楼盘又少去了太多的细节打理费用。谁敢和他们收好处下绊子？半夜辉子会摸上门，派出所不出警的。而江城最近地房价已经升了。目前其他楼盘的开价已经在三千五到四千一个平方。还有上升趋势。大家在抢。而这边临江楼盘如此地理环境。和港式的新潮风格，人说五千都接受的。这一笔是暴利。销售完成后，还了贷款起码还能赚，五千万以上。这还不是心黑。不过这个推算已经让宋老师吃惊了，沈澄还没完：“我预计，这个楼层将来炒到八千到一万一个平方是可能的。只要我们等的起。但是我没有把这个放眼底。”“那你手头自己有钱不？”“有，咳。我在香港绑架那个绑匪。然后短下了好多。”沈澄贼溜溜的压低了嗓子。宋老师扶了下眼镜：“我能问问？算了。”“我告诉你啊，这关系到做事啊。其实吧。我短下了这么多。”沈澄竖起了一个指头。“多少？”沈澄赶紧竖起了三个指头：“我竖错了，三千万。大家分掉了以后我还有三千万。”“怎么啊，那个人打劫人家十六个亿，我没心黑。”沈澄冤枉死了，宋老师苦笑：“宋菲怎么敢和你过地，你这个，这个胆子。你刘叔他们知道？”“大家一起分地啦。只不过我拿的多点，他们分地实际上是二千万，我总共短下五千万。不起眼的，就那么几个箱子“…哦。那就好。”老头突然平静了下来：“那就好。”狐疑的看看老夫子，沈澄一笑：“最近，我家那个老大要来，我设想的卫星城，老区维修改造开发，一直连到影视基地八块地皮划分，然后开发。这才是我要做的。”“你是说隔水相望，新城旧城双子城那个想法。”“是的，这次来就是想启动这个计划。这点上有专业人员操作，我的概念提了出来了。但是资料收集，已经风格确定整理，这个想拜托你。”“没问题。中国文化啊。”宋老师点点头：“我找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一起帮忙。这点自信我们还是有的。”“好，他们工资你开，到时候和我说下就是。预发三个“可以。反正你不在乎这些。其他想法呢？”“既然我回来了，主导权还是要在我手上。组建公司是必然的了。我独立组建一个公司。宋菲做法人。然后下面挂靠其他。这是个名，我只相信宋菲。不可能。咳。”“不可能给其他女人。”宋老师很幽默的看了沈澄一眼。第一次戳开了这个话题。沈澄张口结舌：“啊？”“恩，你呀。记得对宋菲好，我不是看你有钱还是有地位，愿意委屈女儿，是她愿意委屈自己。哼。说吧。继续。”宋老师说完了没事情人似的。警痞脸上红白相间，傻眼了半天才调整过来。心虚地看看对面的老头。说啥也白搭，算了，他继续：“然后用这个公司地名义，和费伟名参股公司，和大飞他们参股影视基地，以及。混到何先生的公司里。参股。”“你慢点，你想参股多少家？”“三家啊，反正无所谓，放弃厂房的股份，哦，我澳门赌厅还有股份。搞不好。我没想错的话，何先生的公司会直接把那边的股份折算到这里给我的。毕竟那边太远了，再说警务人员涉黑也不太好。”“你在澳门赌厅也有股份？”“恩，一分钟几十万上，没有下。坐庄地全是赢家嘛。大概也有几百万了吧，那钱我准备给宋菲先开家肯德基的。”“那你什么意思呢？”沈澄认真起来了：“我的意思就是，请叔叔你帮着宋菲。在后面参谋着。我在外边跑。具体业务。先由得专业人员做管理，宋菲慢慢学。然后可以自己管理。”“家族企业是做不大的“我不觉得，一家人一起也蛮好的，再说我们一起的谁啊？我和宋菲，还有燕子。我们不会有矛盾，那些亲戚啥地肯定不嗦。我们把住账务关，投资关。真正做细致工作地还是专业人员，我怕什么。”“总经理顾问？”宋老师发笑。“成啊，我还巴不得你做总经理呢，其实叔叔，你先上吧，然后接班给宋菲这样最好。”“好，这把老骨头就丢给你了。我学校那边过度下，然后退休吧。一个月到底也是点钱，余下来将来给外孙也是好的。”沈澄嘿嘿一笑：“成，我和蒋叔说。一步到位。和你定了，我就放心和蒋叔说了。”“那他这里？”“你和他单纯，我不想和他单纯。但是我不会带他股份，他和陈叔不一样的。我想，每年准备一部分资金，这个社会人，钱，路子，一个不能少，我帮蒋叔上位，不图其他，只图一点，日后少点麻烦就好。”“这个，我当不知道，你和天鸿去商议吧，不过你的想法很多，水至清则无鱼。人要随波逐浪啊。不然就会是灭顶之灾。还有，不要太把天鸿对我的感情考虑进去。他如果永远这样，也成不了大器。这点你该明白，对吧。”“恩。我知道，所以我才这样的，长久地利益才是长久的朋友。感情是辅助。”宋老师满意的站了起来了：“我真希望，这边楼盘快点好，哎，在顶层看着长江东去，日升月落，练练字喝喝茶，看看书。偶尔指点下江山。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也能静心下来练字了。这双拿刀的手，终于要拿起了笔了。”“对。心中有骨英雄气，写出来的字必定铁画银钩。不过和做人一样，首先要学会在框架规矩里写，等到一切烂熟于胸，你再信手而来，随心所欲，也是字字养眼了。先柳后颜，内秀外豪。内外兼修知道吧。”“知道了。哦，我请省厅一个朋友带了徽墨。端砚。他过些日子回来。正好我拿给你。”沈澄和宋老师说着，笑眯眯的拉开了门。懒洋洋的伸出脑袋看看外边。络绎不绝前来看房问情况地人群。得意地对宋老师挤挤眼睛：“做奸商感觉真好。”“哈，哪位。哦，哦。”沈澄放下了电话，藏着冷汗，很演技派的告别了宋老师。然后他开车，电话立即打了过去：“咳，怎么了。”“没怎么。看看你死了没有。”叶彤声音清冷。“没死。”沈澄灰溜溜地：“你在哪儿？”“我在，我马上到三合宾馆。我想找你说点事情。”叶彤低声道：“你下午有时间么？”“好的。那我马上到。”“等会我把房间号告诉你。你刚刚边上有人？”“哦，是谈事情地。好的，我现在过去。你多久到？恩，好。”沈澄放下了电话，揉揉眉心。打了个电话给宋菲撒谎：“去办点事情。老爷子马上来。我安排几个人有事。你先玩，晚上再说。”“哦。”宋菲放下了电话，仰起头看看天，继续和祸害唧唧歪歪。祸害看看她：“恩？”“他去偷人了吧。”宋菲微笑着，咬牙切齿。祸害不寒而栗：“什么？”“一撒谎就装正经。哼。你还不知道你哥啊。”宋菲看了一眼燕子：“不说了，我们去逛街吧。”沈澄抖了抖。把车停了对面。然后打电话白三来把车开走。随即低头看到短消息上房间号。他遮遮掩掩地走进了电梯上楼。门关着，才走到门前打开了。沈澄走了进去。叶彤让开他，然后关上了门。房间里幽暗无比。窗帘拉的紧紧的。女孩子咬着嘴唇看着沈澄。沈澄装的若无其事：“哈。咳，来，让我抱抱。”叶彤低笑了一声，红了下脸，靠到了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脸：“我们再这样不行的。”沈澄想问这么办。后来觉得这句话太混蛋。无声地动了下嘴唇。沈澄闭嘴了。“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想清楚了。”叶彤认真的看着他。轻轻的说着：“恩，我妈要我明天去相亲了。如果满意。我就先接触了。我不是刺激你，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停顿了下，叶彤哀求的看着沈澄：“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可是我总要慢慢地活下去。删了我号码吧。帮我也删了你地号码。从此不再联系了。”“我。”沈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叶彤拉着他缓缓的坐下了：“莫菲姐和我联系的，你这个混蛋。大萝卜。”沈澄魂不附体：“啥。”“你再装啊。莫菲姐不是我。我和她也不一样。可是我不能再这样了。你，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沈澄。叶彤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除非自己主动再找他。不然他绝对不会来打搅自己地生活的，他不缺女人，这个王“假如先遇到我。你会和我一起么？”“会的。”“恩，莫菲姐告诉我的。有这样就足够了不是么？”装的很轻松，叶彤努力笑着，这一刻还是在一起的。沈澄无话可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进退二难地局面，无法解开。也没有任何地欲望去干什么。只能默默的抱着叶彤坐在那里，听着她说着什么。沈澄心乱如麻，总觉得难受难熬。因为叶彤说地很对。她有家人有生活，还要活在别人的看法中。人生漫漫，她才到今天，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未来。而叶彤这样的女孩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庭，她是不会再如何的。沈澄当然也不可能干那样的事情。就这么散了吧。沈澄坐进了出租车。默默的把叶彤的号码删除了。当然，存的还是大飞一个兄弟的名字，做贼啊，毕竟万一被宋菲看到怎么办？哪怕夫人在装糊涂。为什么要一夫一妻呢？真没天理。沈澄昧良心的想着，然后拍拍自己的脸，收敛了这种荒唐的想法。“社会的本质还是弱肉强食。包括男人和女人。”电台突然响起了八卦的声音。沈澄尴尬的看看司机，再看看电台。里面还在继续：“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时候，有的男人会有很多女人，有的男人却没有女人。把这一切归结于社会的道德沦丧其实是种空话。毕竟谁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过....”“偷人的没个好东西。”女司机愤怒着。沈澄不吱声，惹不起更年期的大妈，她万一辩论起来跑题了，开车来个人身攻击谁受得了？宋菲在那边等着沈澄。站在那里。“就到那里。”沈澄道。刚刚从宾馆带他出来的，现在有个女孩子在那里等他？刚刚还在边上删除号码还是短信的？一定是偷人，年纪轻轻不学好的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司机狐疑的看看沈澄。逐渐不屑，沈澄面无表情。给钱，下车。宋菲微笑着：“很忙呀？忙好了？”“是啊，忙好了。”“哦。我肚子饿了，哎，你说肯德基放在哪里好？”“这么急啊。”“是呀，我爸爸和我说的对，我不和你一起做事的话，我们的眼界理想会差距越来越大，会没有共同话题。将来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沈澄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哎。”“恩？”宋菲歪过脑袋，撇了沈澄一眼。小鼻子一皱，然后不吱声了。沈澄孙子似的被宋菲牵着，满大街走，一个晚上差点没跑断了腿。就喝了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