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狼藉的青春

当晚和蒋天鸿的面谈，气氛当然很融洽。面对沈澄一个又一个的计划，作为当地政府的首脑，蒋天鸿心甘情愿的接受这样的“帮助”。“三年。三年一定要把基础给定下来。”这是蒋天鸿给沈澄的承诺。顺水人情而已。假如没有他，其实何先生足够了。但是沈澄更想的明白，大庙小庙全要走。这样细节上才会有帮助，与人为善自己方便，这样双盈利的事情为何不做呢？孙校长更是表态了，会全力协助沈澄，发挥余热。该谈的事情就这样谈完了。具体的细节由他们去商议吧。沈澄很干脆的站了起来，拽着宋菲出去了。懒得再在这里看一群大叔唧唧歪歪。所谓理想，到最后总是利益的趋势。除了因为自己，生活绝对没有后顾之忧，完全是付心于一份梦想的宋老师之外，没有人会在自己身边的理由那么单纯。而宋老师也有着为宋菲的原因。这些沈澄都知道。放心底吧，什么也看透，人活着就毫无意思了。这世道，连女人都可以为了好处，和自己的丈夫婚内合法那个啥的，还有什么不可能？浑浊的人间。“我独醒啊。”沈澄嘀咕着。宋菲没听懂：“什么？”“哦，我说喝酒到最后，总是我最清醒。我正常无敌你不知道？无论上还是下。”说着扬起下巴，抛了个媚眼给宋菲。话里话外一股烧包气息弥漫。掐了他一下宋菲把他向外赶：“出去。你出去。”“别惹我。再惹我，我今天晚上。哎。菲菲，今天晚上我睡你家吧。反正老夫妻了，你爸爸妈妈不介意的。”沈澄突发奇想。宋菲傻眼了，急的在那天里跳脚：“你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强迫你的？肥婆，我家里那张床都被你压塌了，你赔，赔不赔，不赔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脱了衣服叫救命。然后向外跑。边哭边跑，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我脱了啊。我真脱了，别拉我啊，再刷流氓我跳楼！救命啊。”沈澄把脑袋伸出窗外鬼哭狼嚎了一嗓子又缩了回来。一本正经的坐在了椅子上。宋菲笑的花枝乱颤地趴了**。宋菲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了门：“你干嘛？”沈澄翻着书很茫然：“什么。阿姨？”“小兔崽子，你再装！再装！”沈澄一脸地委屈，透过宋菲妈妈和门之间的空挡，很礼貌的和脸皮抽搐的宋老师点点头：“哈，你们谈，你们谈。”蒋天鸿和孙校长全笑喷了。宋老师无可奈何：“家门不幸。海涵海涵。”宋菲妈妈丢不起这个人，砰一下把门关上了。拉过椅子坐了沈澄对面虎着脸，沈澄很紧张的看着她：“我又怎么了？”“宋菲来。今儿我们母女倒是要看看，好好问问。沈澄，你给我女儿老实交待，最近在外边花天酒地的干嘛的？”沈澄站了起来，想跑。被相对凶悍的岳母大人揪住了：“你给我坐下。我家菲菲都为你哭死了。说。”宋菲在边上撒娇：“妈。”“我不说，你不被他欺负死呀？我警告你，沈澄，别管你多厉害。我照样收拾了你知道不？”“那是。那是。我再您面前算个屁呀。”沈澄连忙拍马屁：“干嘛啊阿姨。我不是对宋菲蛮好的。马上都结婚了，你想干嘛？”“我这个做妈的还没答应呢。结婚可以，先写下一笔来。”“写什么？我地钱全给你女儿了，你还要我干嘛？”一无所有的沈澄一脸悲愤，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就那么点生活乐趣，你别没完没了。“写下来，不许偷人。菲菲拿笔来。”“妈。”“让他写，哼，写下来后我们放着，以后他敢偷人，我就去复印了，全城发。”宋菲来神了：“写。”沈澄没辙：“还没天理了，我，好吧，我写，我写。”保证书本人沈澄欲娶宋菲为妻，婚前保证如下几条。1.夫人永远是对的。2.夫人假如错了，请参考第一条。3.像孝敬自己父母一样孝敬她的父母。4.婚后不得出墙。5.如有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本人同意将此保证书复印传单发放全城。立契人：沈澄。叉叉年圈圈月某日晚，于准岳母和未婚妻前。写好了，推给了宋菲妈妈，贱人一脸地诡异：“阿姨，满意不？”宋菲妈妈和宋菲看着第一二条，纵然早知道这种笑话，可是由得沈澄来写下，实在还是要笑。看到第三条，宋菲妈妈心里有点感动。第四条，宋菲冷哼了一声：“记得第五条哦。”沈澄点头：“我敢那啥的，你半夜拿个锤子拍我脸都行。”“咯咯。”宋菲笑的甜甜的，突然一红脸：“谁和你睡一起？”“结婚了还不睡一起？”这句话是宋菲妈妈说的。沈澄满意了，于是把自己的花招坦诚了。老老实实地他对着宋菲妈妈交待：“阿姨，只要我没犯错，你千万被把这个丢出去呀。咳，其实吧，我给了俺爸一些零花钱，你也知道，男人嘛要在外边应酬应酬的。什么歌厅啊舞厅呀。阿姨你也知道，我肯定对宋菲爸爸也很孝顺的。不过……”宋菲妈妈已经在咬牙切齿了。沈澄赶紧地摆手：“你不发出去，我就不拖宋老师下水，不然我就履行保证书了，我对我爸爸咋的就对宋老师咋滴，你到时候别怪我。”宋菲妈妈站了起来。宋菲在边上帮腔：“好呀，你这个骗子。”沈澄开门，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哎，宋老师，管管你老婆洒。”蒋天鸿和孙校长大笑。宋老师继续叹气：“又怎么了你们？”“你看看。”沈澄急了：“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阿姨你赖皮就别怪我。”保证书已经堂而皇之的落在了诸位的眼前。蒋天鸿拿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朗诵……沈澄小脸发白默默的坐在一边。宋老师站了起来。走进了书房，过了会，拿出了一个信封。周围的人不解的看着他。扶了下眼镜，宋老师慢悠悠地拆开，拿出些纸片。宋菲地妈妈已经在偷笑，宋菲也捂住了嘴。沈澄不解的看着这一家子：“哎，搞什么鬼?我是你们女婿哎，咋当我外人呢，是什么东西让你们笑地这样？”他们继续笑，沈澄毛骨悚然。宋老师开始朗诵：“检讨书，尊敬的老师，对不起，今天我上学又迟到了，虽然原因是我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一位老爷爷.......”沈澄吐血，我初二的老底也翻出来？老头贼阴啊！“尊敬的校长，对不起，今天由于肠胃不适，所以我没有上课....”“尊敬的老师，对不起，我不该殴打门卫伯伯.....”“尊敬的教导主任，对不起，我不该........”六年发育的岁月就在这些薄薄的检讨书里飘过，那不堪的日子不堪回首，沈澄继续吐血...“江海警校发来贺电，本校95届学生沈澄半夜爬出宿舍.......予以点名批评。”宋老师放下沈澄狼藉的青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