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飘落着蒙蒙细雨。这是文塔路净莲寺一带的戎园小区,自从陈青河家逢巨变后就住在这里,如今却是一片面目全非的废墟,90年代始建的集资旧式小区住楼,全部倒塌只剩下瓦砾砖石。陈青河蹲在废墟之上,抓起一块砖石捏在手心。泥土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细雨溅落在雨衣上轻响噼啪噼啪的声音。他找了很久,回忆了很久,才凭着有限模糊的记忆,寻到回家的路,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见到如预想中一样的景象。破败,荒凉——这里没有特别的回忆,只有空荡冰冷的旧房子。陈青河拍了拍手心的泥土,站了起来。还有许多事等待他去完成。首先迫在眉睫就是将改装弄到手的两辆座驾,不仅要加固,还要并褪掉它们那件光鲜亮丽,惹人眼球的“外衣”,让两辆车子尽可能变得傻旧笨丑,低调起来。还有赶往广凌市寻找母亲…那里是他前世唯一有过他母亲消息的地方,也是国内后世当的中八大要塞都市之一,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一去。“或许该把黄金秘法传授给他了——”陈青河望向在远处警戒四周的黄子澄,呢喃道。××××××时间流水,转眼四天过去。期间,陈青河在回去的当天就对黄子澄传授黄金秘法,并从旁指导协助他成功完成首次修炼,从此以后俩人便呆在酒店天台,安静沉浸于修炼。然而,改装两辆车子的工作,陈青河在离开以前便全权交给了印度人处理,并指派南韩人协同他一起去完成。……水仙楼,一楼牌市。正门入口的附近,永远有一批懒懒躺在靠近白炽灯角落的幸存者,他们就像垃圾一般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慢慢发霉腐烂。然后,默默等待着死亡到来……最终迎来被扒光衣物,迎来火化处理的命运。当他们放弃希望选择绝望,就已经接受如此命运,没有人会有怨言,在他们眼里死早已是一种解脱。所以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哈~白气呼出,又很快消失。大门角落处,一蓬头垢面,仅有一件黑色羽绒马甲裹身,左脚少了只袜子,穿着一双脏羊皮鞋的年轻人,他面色饥黄,睁开惺忪的睡眼,干裂的嘴唇微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冷——”年轻人手臂联盟夹-紧,僵冷的双手使劲在胸前搓擦,等待有了一丝暖意,迅速插进羽绒马甲的口袋,里面那酥软的棉布让他舒服得呻吟。他叫阿浩,末世以前是从技巧毕业不久,但却凭过人天赋应聘到本地最大汽车维修行的工作,这曾是他最为自豪的手艺,而到如今这怪物横行的时代,他这门自豪的手艺却毫无用武之地,有时连一顿饱饭都难以混上。“骚-娘们。”“见个衣服干净的就发嗲,呸!”阿浩盯着不远处,一帮衣着**,故意敞开领口,**出雪白胸部的女人们,听说她们原先是附近酒店上班公关,公主,还有模特,最近这几天来到水仙楼便公然卖起-春。他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还是发光盯着,这帮骚娘们的波涛汹涌,暗暗吞咽口水,喃喃道:“草,真白,好大——”若不是碍于水仙楼的规矩,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饿得发疯的家伙冲上去,把这帮公然刺激男性荷尔蒙的骚-货,按倒在地,提枪上阵。咕噜!又用力咽下口水。阿浩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天没碰过女人了,若是末世以前,眼前这种又脏又臭的娘们,他或许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而如今现在的他,哪怕是摸一下女人那光洁滑-顺的皮肤,都能乐上一整天,暂时忘掉被胃酸折磨的肠胃。“这帮没出息的东西。”阿浩瞥了一眼,身旁一排横卧在地上如同乞丐的幸存者,从这帮女人出现以来在着等死的垃圾,也精神不少。一天到晚都在盯着这帮越来越多的卖-春的**,从最初的酒店公关、模特,陆续有大学生、白领、家庭主妇、老师、护士等职业的女人加入,并且价格并不贵,比如只要有一根火腿肠就能来上一发,若是愿意加价再来一袋泡面或是其他的东西,那么这里随便哪个女人就能单独陪上你两个小时,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不论多么疯狂!如果你再肯拿出香烟、白酒、罐头等东西,并且管饱三顿的话,那么将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主动贴上来,前提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能让自己的小兄弟如吃蓝色小药丸一样长时间坚挺,那么即便是在脏乱阴冷的废墟内,你要和她们玩-六-九式、小狗式、坐莲式,仰卧式等等姿势,这帮女人也能舍命陪你战斗到最后一刻。“还好老子留了一手——”看不起这帮静躺得死的垃圾同时,阿浩确定四周没人注意自己,就从怀里拿出一根鸡腿骨头,藏到袖口处,小口啃了起来。鸡骨头很硬,很冷。牙齿要十分用力才能咬动,他眯着眼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盯着这帮骚娘们随着发嗲,而微微颤动的胸脯。但就算阿浩再如何小心…还是轻视了被饥饿折磨的人类,他周围一带猛盯女人狂看的幸存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个个用力嗅着空气。“鸡肉味?”“骨头?”“在哪里,谁在吃——”一连几十个小时没有进食,补充热量的幸存者,纷纷用怀疑目光打量着周围人,用鼻子分辨这味道是从谁身上传来。草!阿浩脸色一变,心中低骂。他一口咽下还没嚼碎的骨头渣,将袖口里的半根鸡腿骨头,不动声色地藏进怀里,紧紧闭上嘴巴,不让更多的味道散溢出去。“这帮人一个个都属狗的……”乘着还没有人被发现,阿浩假装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有些不舍地离开这里。但他刚走没两步,就迎面撞到一个人,顿时耳边传来腔调怪异的男人声音。“你是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