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卓的柔唇甫一堵住陈成的嘴巴,她嘴里那条柔软香滑的细舌立刻便如灵蛇一般,撬开了陈成的牙关,顺带着把她那特有的甘甜津液渡入了陈成口中。当然,以薛青卓那一贯大方的性格,绝对还会附赠一样特别的礼物给陈成。因此,陈成还没来得及享受薛青卓那让人销魂蚀骨的香舌,他自己的舌尖却忽的一凉,心下大骇,霎时间便想起了上次这娘们吐到自己嘴里的那枚硬币来。不,那不是硬币,而是......炸弹!这次呢?陈成心里咯噔一下,死命的想推开薛青卓,奈何他拿人薛青卓一点办法没有。你别看薛青卓身子骨看起来娇弱似水,可她那高达九十以上的武力值绝对不是白给的,任陈成手忙脚乱嘴里呜咽声连连,她自巍然不动,那唇,那舌抵死般的堵住,缠住了陈成的。陈成脑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太他妈恐怖了!幸亏这里是在看守所里,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薛青卓就放过了陈成,然后闪身到了一旁,背起了双手,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成,那俊俏娇媚的模样让整间屋子里顿时给人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很美,很动人!唯一不爽的是陈成,因为薛青.卓的香唇在离开他嘴角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唇边倏地一疼,紧接着他用舌头轻轻一抹,一股咸咸的味道袭来。我操,又被这娘们给咬破了!“我呸!”陈成飞快的把嘴里那个凉飕飕的东西吐到了手.心里,然后根本顾不上这玩意是不是炸弹,下意识的先用手去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同时怒道:“薛青卓,你疯了是不?”“你说得没错,我是疯了。”薛青卓对陈成的责难不以.为忤,把手探向了陈成的嘴角,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陈成嘴角边刚才被她咬破的伤口,莫名的说道,“陈成,你知道吗?我跟我父亲打了个赌。”“打赌?”陈成不耐烦的刚要拍掉薛青卓的手,却被.她说得一愣,拖口问了出来。“嗯,我跟我父亲.打赌,我能kao我自己找到属于我的幸福。”薛青卓说着,嘴角的笑意竟似变得有些苦涩起来,接着,她轻轻仰起头来,看着陈成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陈成,你告诉我,你会帮我赢下这一局的,对吗?”“呃......”陈成的喉结动了动,被薛青卓说得一头雾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嗯?”薛青卓眉头一蹙,立时收起了笑容,“怎么,难道你到了现在,还不愿意跟我走吗?”陈成看到薛青卓脸色一变,吓了一跳,生怕影响到自己的逃生大计,赶紧伸手揽住了薛青卓的纤腰,坚定道:“不,你一定会幸福的,我保证!”陈成的拥抱和保证让薛青卓的脸上旋即又绽出了微笑,眼睛顿时也亮了起来,她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呃,薛......”陈成刚说了一个字就赶紧收住了嘴,因为他看到薛青卓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很显然,薛青卓对他的这种叫法很不满意。“青卓?”陈成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嗯?”薛青卓柳眉轻蹙,银牙轻咬住自己的嘴唇,盯着陈成的眼色仍然不善。嘶......陈成深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喊了声:“小卓!”“呵呵!”薛青卓这才笑出了声来,似乎觉得陈成的这个叫法不错,她还比较能接受,于是才饶过了陈成,“说吧,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我想知道,如果你......”“不!我不会输!”薛青卓打断了陈成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成。薛青卓相信这一次,她绝不会输。更何况,这一次,她输不起,因为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压了上去。她很清楚现在自己在干什么,她知道自己正在帮助一个死刑犯越狱,以她的身份去干这样一件事,绝对是不可饶恕的。而这一切,她都没敢告诉她那个严苛到了极致的父亲。的确,薛青卓是在为她将来的幸福搏一把,赌一局。即使是她明知道陈成爱的并不是自己,她也很想赌这一局。正像她曾经在燕京体育馆里跟陈成说过的那样,她有信心,一定会让陈成爱上自己的。一定会的!哼哼,我这么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又是你的救命大恩人,难道还打动不了你这个臭家伙吗?薛青卓想到这儿,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醉人的笑意,咬着嘴唇悄悄的低下了头,竟似lou出了她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小女儿般的羞态来。陈成这时候颇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为了活命他哪还管得了这许多。更何况,换了任何别的男人恐怕也没有谁能够拒绝薛青卓。kao,不说别人了,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他搭在薛青卓腰间的手早就没什么原则的探到了别人的翘臀上了。操!老子差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陈成暗啐了自己一口,赶紧把双手挪上了薛青卓的肩头,干咳两声道:“那个小......小卓,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薛青卓“呀!”的一声,也回过了神来。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焦急道:“陈成,我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你赶快坐下,我现在就帮你理个发。”“你帮我理发?”陈成张嘴惊道,看来薛青卓这白褂子可不是白穿的啊。“怎么,你还信不过我的手艺吗?”薛青卓一笑,不由分说的把陈成按坐在了椅子上,跟着,熟练的操起了电动推子来。不得不说,薛青卓的动作不是一般的麻利,才两分钟不到,她就帮陈成理了个时髦的光头,然后扶着陈成的椅背,对着前面的大镜子,左右看了一会儿,扑哧一声,娇笑了出来,看来陈成现在的样子不是一般的滑稽。“别**!”陈成没好气的推开薛青卓的正抚在自己头顶上的手。“呵呵,好吧,你不让我摸,那我亲你总可以了吧!”薛青卓说完,不等陈成反应过来,抱住陈成的脑袋就使劲的亲了一口。陈成尴尬得立刻便从椅子上蹿了起来,逃也似的奔到了门口。“等等!”看到陈成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薛青卓赶紧轻呼了一声。“怎么,还有事吗?”陈成一怔,停下了脚步。“嗯......”薛青卓轻嗯了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没说出口,反是发足奔向了陈成,伸手紧紧的环住了陈成的腰际,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低声说道:“陈成,等你出来后,你知道我想要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什么?”陈成心里一寒,顿时紧张起来,他可没敢往什么好的方向联想。“呵呵,你紧张什么?”“我,我没紧张。”“陈成,你知道吗,我都想好了,等后天你到了我们的游艇上,我就用那架新买的钢琴帮你伴奏,我要你再唱一遍那首歌,就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好吗?”薛青卓一脸期冀的看着陈成,柔声说道。“好的,只要你不怕我唱得难听。”陈成放下了心,唱歌嘛,小事一桩,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呵呵......”薛青卓轻声笑了起来,看着陈成的眼睛里,尽是喜意,她似乎看到美好的未来正向着自己走来,而她的嘴里,忍不住轻轻的哼起了歌来,“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薛青卓呢喃般的歌声刚一响起,陈成的身体同时一僵,心里如同刀割般的难受了起来。因为,薛青卓唱的这首歌竟然跟那天水笙隔着铁门唱的那首歌如出一辙。情歌!都是情歌!不同的是,薛青卓唱得很幸福,而水笙,却唱得那么的让人撕心裂肺......等陈成再回到监号的时候,号子里已经没人了。陈成坐在**,又把薛青卓刚才吻给自己的那个拇指般大小的东西摸了出来,这是一枚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椭圆形的万能钥匙,据薛青卓自己说,这是一把能打开任何锁头的钥匙,用来越狱那是绝佳的利器。可以说,薛青卓助他越狱的一系列计划制定得天衣无缝,只要按照薛青卓的计划一步步实施,那么他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绝对高过90。他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自己是否应该按照计划,一旦越狱成功,立刻就赶到双洛码头附近的那个小渔港,去跟薛青卓会合。然后,两人一块乘坐薛青卓的豪华游轮远走高飞。可是,我真的能就这么走了吗?我走了,水笙怎么办?kao,老子先逃出去再说!陈成握紧了钥匙,挥去了脑子里的杂念。“哟,兄弟,谁帮你剃的这头,挺不错的哈。”老四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说着便要伸手过去摸摸陈成刚剃的光头。“滚!”陈成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老四的手。“呀,兄弟你嘴角这咋弄的,被鬼咬了?”老四忽然又咋呼了一声。哥们我还真是被鬼咬了!只不过是个漂亮的女鬼罢了!陈成在心里腹诽了两句,然后随口回了一句:“四哥,我说你一吃牢饭的八卦这么多干啥?”“嘿嘿,咱这不是关心你吗?”老四嬉笑道。“kao!”陈成啐了一口,这老四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走吧,陈成,跟我去放风场玩玩,整天待在这号子里,能把人闷出个鸟来!”老四说着便拽起了陈成的胳膊,拉着陈成往监室最kao里的一扇小门走去。其实用不着老四叫他,他本也打算等会儿先到那放风场踩一下点,为后天的越狱计划好好筹谋一下。穿过小门,陈成便出到了放风场。这时候,各班级里的大部分犯人基本上都出来了,诺大的放风场里满满的站着将近二三百号人,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团,聊天打屁干啥的都有。另外,场子里还有四五个管教,时不时的巡逻一下。当然了,最让人生惧的还是那四个站在高高的岗亭上端着冲锋枪执勤的武警战士。陈成跟着老四走到了一处废弃的篮球架下,接过老四递给他的一支香烟,边吸着边仔细的打量起了放风场附近的情况。粗略看过去,这二看的建筑布局跟老式的四合院差不多,一个大大的回字形结构,四面都是一个个的监号,中间则是一个面积足有三个篮球场般大的放风场,供犯人们平时劳动学习用的。说起劳动,看守所跟真正的监狱又有区别,因为这儿关押的犯人大多数都还未定下刑期,所以这儿的劳动也不像监狱里那么正规,平时也就接点散活儿让犯人们在放风场里做工,不像监狱里那样,种地养殖,什么都得干。当然,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有人接机逃跑。当然,平时没活儿干的时候,管教也会定时让犯人们出来放放风,晒晒太阳。抽完支烟,陈成就跟老四打了个哈哈,说自己要去上趟厕所,然后便一个人拖着脚镣缓缓的踱到了放风场的东面,貌似随意的打量起了臭水沟旁的那一排井盖。像这类下水道的井盖,东南西北四面都有,每个监号里的厕所都连通到了这里,再通过看守所里的一个总的管道通往山对面的一座废水处理站,统一管理起来再给附近的农户用做肥料。东面这一排一共有七个模样类似一般大小的铁制井盖,每个井盖上都上有锁。陈成走到上数第五个井盖的时候,便停了下来,用脚轻轻跺了跺,嗡嗡的有些回声。陈成笑了笑,正想蹲下来仔细瞅瞅,却听到放风场里的一众囚犯们呼哨声连连,起哄声一片。他循声看去,原来是四五个女管教领着关在西面的女犯也来到了放风场。女犯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些竹篾之类的东西,估计是要编些简易的箩筐卖给附近的果农。二三百号饿狼看到那些女犯时,一个个的眼冒金光,最后在十数名管教的控制下才腾出了放风场西面的一块空地,供女犯们做工。“陈成,你看啥呢?”陈成背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老四也过来了。“喏。”陈成努努嘴,示意了一下。“操,一帮闲得蛋疼的傻屌,见到母的跟狼似的。”老四不屑的撇撇觜道,就好像他自己不是狼一样。跟着,老四又指了指那帮女犯们做工的方向,说道,“兄弟,看到倒数最后一排那个妞没,够水灵不?”“哪个妞啊?”陈成闻言便也好奇的回过头,顺着老四指着的方向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嘴巴顿时一张,惊讶得都快能塞进去个大鸭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