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女转身离开,陈兵不自觉地跟在她们身后,心想我要如何如何,然后如何如何……总归是乱七八糟。黄衫美女见他跟在身后,转身冷脸问道:“公子,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莫不是心怀不轨?”陈兵心中一慌,答非所问,“我,我要出去。”他暗恨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初第一眼看到孙丹是如此,经过这么多年了还犯这病。“公子,你应该走那边。”“仙女”首次开口,声音虽冷,却是婉转动听,像清流般淌进陈兵耳里,把三千年的耳垢都洗得干干净净。“是,是,你们慢走,我不送了。”陈兵随口应答一句,转念又觉得不太对劲,心想人家要你送了吗?只好依依不舍地看了“仙女”一眼,无可奈何地向龚志平站立的方向走去。“师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龚志平早已隐约听得陈兵与三女在说话,却故意装着不知。“肚,肚子痛。”陈兵心中有鬼,说话也不如平时流利。他抬头寻找麻山帮和当阳派的人。龚志平说早就走了。原来那两帮家伙因美女离开,再由于各自受伤一人,也没了争斗的兴趣,早已各奔东西。他再向龚志平打听三女的情况,龚志平明明认得,却只说她们好像是素女派的弟子,具体是谁倒不知晓。真是一问三不知,陈兵心中牵挂“仙女”,已没了打猎的心情,便说道:“师兄,我们歇会儿吧。”他想再跟过去又怕被人发现,那时就糗大了,一时间没精打采的,话一说完,干脆找一处草地躺下来假寐。龚志平巴不得陈兵如此,也到一边打坐去了。“唉,我若能得此佳人,死也无憾了。”陈兵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神思恍惚起来。袭志平虽在打坐,却一会儿想起陈兵夺了自己的准掌门之位,一会儿又想起那几个美女,心里总是难以平静。特别是失去准掌门之位对他打击甚大,虽然也知道这名利只是过眼云烟,然而总是咽不下这口窝心气。睁眼看一眼陈兵,见这小子睡得眉开眼笑、口水直流,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好事,心中顿时烦闷不已,真想冲上去把他暴打一顿,就在此时,却见有人御剑而来。他认得来人,是修真界的青年俊杰之一华林。华林来到龚志平身边,拱手一礼,向他打听几个人。龚志平明明知道华林找的就是那三个女子,心想陈兵不正在打她们的主意吗,哼,我让你跟华林斗斗。便故意装作不知,指指陈兵说你问我师弟吧,他刚打猎回来,也许见到了你的师妹。于是,正在梦中相会“仙女”的陈兵被二人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见身边除龚志平外,还站着个陌生的公子哥儿,不由问道:“你们这是?”龚志平指指华林说:“小师弟,这位公子有事想问你。”陈兵恼恨他们打断了自己的好梦,便没好气地看了公子哥儿一眼并不说话。华林见陈兵抬白眼打量自己,忙拱手说道:“这位公子,鄙人姓华,名林,家父乃舞阳派掌门华舞阳。我想跟公子打听个事儿,骚扰清梦,实是抱歉。”陈兵听了华林的介绍,顿时就对此人毫无好感,心想舞阳派很了不起么。他最瞧不起那些一见面就拉大旗扯虎皮的家伙,这种人绝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被人罩着能够威风一二,没几个出息的。但看人家态度还算恭敬,便答道:“华公子要找何人?”“鄙人要找三位师妹,我刚才因追一头银狮与其失散,听人说她们朝这边走来,但一时没有找着,贵师兄说你知道,就想请你指点一二。”华林说话时,脸上颇有得色。陈兵不解,龚志平却是清楚——敢追银狮的人不是等闲,在华林他们这一辈修真者中,应是高手中的骄骄者了。陈兵听了华林的话,心知他要找的正是三女,但看他脸上一副炫耀神情更加不爽,又怕他跟仙女有什么瓜葛,有心不答,想起龚志平说自己知道,便随手指了个与三女相反的方向,“她们好像去那边了。”说罢,倒头又睡。他实在不想理会华林,听说是寻找三女,心里更觉堵得慌。华林离开后,他立即睁开眼来,向龚志平打听华林与三女的关系。龚志平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估计他与某女是这个……”他故意要气陈兵,心想我知道也不讲,还并起两根大拇指做亲热状。陈兵看了龚志平的手势,半晌不再说话,愣了一阵后,决定要去追踪三女,看能不能寻到机会,至少也要把“仙女”的名字弄到手再说。看陈兵要去的方向,龚志平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转什么心思,有心要看他出丑,毫不犹豫地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