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听了杨氏的回答后,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神情痛苦地问道:“伯母,难道你不知道我对小静是一片真心吗?你们就真要屈服于吴是非的**威?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哎……”杨氏重重叹了一声,仍低了头不说话。陈兵见杨氏还是不说话,不由急道:“伯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呀!”杨氏抬头看了一眼陈兵,欲言又止,转瞬又低下头去。“噗咚。”陈兵被急得实在是无法,干脆跪在杨氏面前,“伯母,小兵在修真界无父无母,除师傅外,我是把你们当亲人一样看待,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么?我可以向天发誓,为了小静,我命都可以不要,如果你们真把她嫁给吴是非,我一定跟他拼命!”“哎……小兵,静儿命苦啊。” 杨氏终于说话了。不过她只说了一半,又默默地流泪,再没了下文。她的这句话把陈兵急得心都快碎了,文艾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伯母你快说呀,小静到底怎么了?!”他不由激动得大声喊叫。“小兵,轻点声。”杨氏被陈兵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那你快告诉我呀,急死我了!”陈兵只好压低了声音。杨氏思虑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般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向我保证。”“快说,快说,我什么都可以保证,只要不把小静嫁给吴是非就行。”陈兵急切间也顾不得礼貌了,只催杨氏快说。“你要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静儿。”杨氏说完,神情颇有些怪异,有三分无奈,还有七分痛苦,看得陈兵的心阵阵发紧。忙说道:“我保证,我保证!伯母,我求求你,快说吧!”“我告诉你,静儿她,她,她是石——石女。”杨氏的声音越说越低,不过陈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一时间竟然不辨东南西北,整个人都深深地陷进板凳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兵,小兵。”杨氏见了陈兵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由吓了一跳,她可是从心里把陈兵当亲儿子看待,若不是女儿有这个毛病,她想也不想就会把文艾静嫁给他。可现在,若陈兵再有个三长两短,哪该怎么办呀。陈兵隐约听得杨氏在叫自己,但他此时的思维已完全被痛苦所占据——他看书驳杂,知道“石女”指的是什么,文艾静竟然是石女!石女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文艾静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她的**发育不正常,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跟人发生**,更别说生儿育女。这要是在陈兵的故乡还好说点,有一些石女还可以通过手术恢复正常的性能力和生育能力,可在这几乎没有什么科学的修真界,要想治好文艾静的病可说是比登天还难。“小兵,小兵。”杨氏再一次呼唤陈兵,她知道他对文艾静的感情,也因此更为他担心。“伯母,我没事。”陈兵终于回过神来,但他还是不愿相信杨氏说的是事实,便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小静是石女的?”“哎。”杨氏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我和你文叔老早就知道了,艾静她从来就没见过红,有一次她见同伴来红,还跑来问我,我只好骗她不来红更方便。哎,我那苦命的静儿呀!”“我明白了。”陈兵点点头,他从杨氏的话中确定了文艾静的确是石女无误,反而一下子镇定下来,他感到自己现在无比的清醒,无比的理智。他看了杨氏一眼,决然说道,“伯母,我还是要跟小静订婚。”杨氏听了陈兵的话,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有些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伯母,我发誓,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治好小静,若是真的治不好,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陈兵的话容不得丝毫怀疑,杨氏再没有话说,只能“哗哗”地流泪。她此时的心中可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辣的苦的一齐涌上心头。“伯母,请你转告文叔一声,我这就去跟小静求婚,请你们一定要帮我。”陈兵等杨氏哭了一阵,便准备去找文艾静。“好吧,我答应你。”杨氏看着神情坚决的陈兵,不知道是喜是悲。陈兵走出杨氏的房间,径直向文艾静的闺房走去。杨氏告诉他,文艾静一直在闺房做女活。“小静。”陈兵来到文艾静的闺房,见门是虚掩的,便轻轻敲了敲,又喊了一声却没听见有人回答。“小静。”他又喊了一声,就推门而入。屋里空无一人,中间一张方桌上,摆着一幅绣了一半的彩绣,上面绣着一株桃枝,枝上似是并排站着两只可爱的小鸟,但有一只小鸟仅绣好头部。“咦,小静到哪儿去了?”陈兵喊了一阵没人应答,便去问文天盛和杨氏。杨氏说怪了,你来找我之前,我才从她屋里出来,还有那小小,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文天盛听了杨氏的话,突然说道:“刚才我听得院中有脚步声,还以为是小小,艾静是不是出去了?”他正说着,却见文小小哭着跑了进来,一见到陈兵就哭道:“陈兵哥哥,我刚才在外面玩,见到姐姐边哭边跑向碧玉河,我大声喊她,她既不答应也不停步。呜呜,姐姐怎么了?”“我去看看。”陈兵说完,便飞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