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的话把大家说得沉默起来,若真是不能尽快抓住那在暗中捣鬼之人,这飞银酒楼怕是迟早要关门大吉。陈兵见气氛挺沉重,便笑道:“走,我们先回去喝一杯,要想客人回来,我们得先稳住才行。”小五子说道:“客人来了也没用呀,万一那蛇鼠再来一闹,岂不又是麻烦?”张天看了陈兵一眼,笑道:“不然。”“什么不然?”小五子不太明白张天的意思。张天答道:“来了倒好。”“张天,你把话一次说完行不行!”玄真子也很头疼张天说短句,虽然他现在改了不少,不过偶尔也要来那么一下。陈兵闻言笑道:“其实张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那人再驱使蛇鼠来捣乱,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嗯,不过我得找些弟子来守在外面,免得蛇鼠再惊了客人,那可就没法说了。”玄真子这个主意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得酒楼无事,又可以寻机追踪敌人,比张天的想法要完善多了。众人回到飞银酒楼,玄真子立即吩咐弟子:你们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四周警戒,小心不要让蛇、鼠又钻进来了。说完又叫胖厨师带几个弟子去采购新鲜菜蔬,准备继续开张营业。小五子听得玄真子说到开张营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向陈兵问道:“你们追丢的那人,是否是个矮胖子?”陈兵答道:“是啊,从他的身形来看,绝对又矮又胖。”“原来是他!”小五子轻声嘀咕道。玄真子赶紧追问:“是谁?”“昨天中午,我们酒楼来了个客人……”小五子把“大水桶”到酒楼吃饭的事情讲了,说道,“我估计就是他,怪不得他要参观酒楼。”“嗨,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卫生都打扫完了,哪儿去找什么线索,你看见他在酒楼干什么了?”玄真子一听就来火,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来告诉我们。“我这不也是被蛇、鼠闹的吗,再说客人要参观酒楼也无可厚非,我怎知道他会捣鬼?”小五子觉得不好意思,便找理由辩解。“这事儿我也有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文仲达突然说道,“是我带着那客人参观酒楼的,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不过……”“不过什么?”文仲达的话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过他当时好像端得有一碗酒,等参观完时,碗已空了。”文仲达说道。“这就是了。”张天说道,“他肯定是用哪碗酒做了手脚。”“糟!我们忽视了一件事。”陈兵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又把大家吓了一跳。他说道,“你们注意没有,昨夜云来酒店有没有发生混乱?”“咦,这倒没怎么注意,当时只顾着自家的酒楼了。”大家听得陈兵问起,这才想起对门还有个云来酒店,要是这边大闹蛇、鼠之灾,而那边却毫无动静,这也太不正常了。“我马上安排人去打听。”玄真子说完当即叫来一个弟子,要他去偷偷打听一下云来酒店的情况。没要多久,那弟子跑了回来,说道:“我听人说,昨夜云来酒店也不清静,只不过蛇、鼠要比我们这边少得多。”“这就怪了。”陈兵轻声说道。他是很有些怀疑紫云真人捣鬼,不过现在听说云来酒店也遭了灾,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果然,玄真子说道:“这有什么怪的,那人是专门来整我们,云来酒店是跟着受累,当然蛇、鼠要少了。”陈兵听了玄真子的话,也不去辩解,不过他总感觉此事与紫云真人有关。因为那人驱使蛇、鼠来捣乱,不就是为搞砸飞银酒楼的生意吗?若是飞银酒楼垮了,得利的当然是云来酒店和梦百回。第二天,飞银酒楼继续营业,出乎玄真子他们的意料,生意竟是出奇的好,连炎热的中午都来了不少客人。玄真子那个高兴,一边帮文仲达、小五子他们招呼客人,一边不时到外面巡视,生怕弟子们大意,又造成蛇、鼠之灾。小五子却是又高兴又烦,因为客人们进来,除了喝酒吃菜外,问题也特别多,原来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昨夜的稀奇事来的。这个问:听说那些蛇、鼠很有组织,你们知不知道是谁在捣鬼?那个问:你们是不是结下了什么仇家?还有的问得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你们这儿是不是蛇窝呀?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蛇来。那边立即有人接道:你说是蛇窝,哪老鼠又做何解释?总不成蛇和老鼠住在一起吧?小五子被这些问题搞得晕头转向,便在心里暗骂陈兵滑头,心想当此混乱时期,你自己去玩就算了,好歹把张天留下来帮帮忙嘛。小五子在暗中发牢骚的时候,陈兵忽然觉得耳朵发烫,便跟张天笑道:“我觉得耳朵发烫,肯定是有人在说我的不是了,而且这人十有八九是小五子。”“不可能。”张天不相信这些东东。“要不我们打个赌,回到飞银酒楼就肯定有人会数落我。”陈兵回头看了一眼紫云观,他们刚从上面下来。张天问道:“赌什么?”陈兵笑道:“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唱首歌。你别说,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好,我看是谁唱。”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飞银酒楼的门口。陈兵和张天刚走进去,小五子就跑了过来,“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丢下生意不管。特别是你,陈兵,你把张天都带坏了。”张天和陈兵听了小五子的话,也不回答,只是对视一笑,把个小五子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兵见有客人往这边看来,怕小五子下不了台,便凑近他耳边说道:“我们没有偷懒,是寻找线索去了。”“找到了吗?”小五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陈兵笑道:“已经找到一点,等会儿我去给师傅说一声,我要和张天出去几天,相信回来后就能得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