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兵和张天来到南大陆。张天看到陈兵才从传送阵出来,就对着下面的沼泽一通乱劈,不由疑惑地问道:“陈兵,你在干什么?”“嘿嘿,没什么,练练手脚。”陈兵听得张天问起,觉得自己跟动物斗气不好意思,便拿话来搪塞。不过他心中甚是惊讶,上回攻击自己的乌鞭蟒都到哪儿去了?!张天不明白陈兵的心思,便说别玩了,还是去查探要紧。陈兵举手搭个凉蓬,边打量四周边说:“这南大陆如此广阔,我们该到哪里去找他呢?”“哪你说怎么办?”张天问。陈兵说道:“他那两个弟子也是,就多说几句嘛,害得我们找不到方向。”“得了,你能偷听到几句就不错了。”张天笑道。原来他们昨天是到紫云观偷听去了,这才来南大陆追踪紫云真人。陈兵想了想,说道:“我们若是瞎找,怕是白忙。不如这样,我北你西,以一百里为限,不管有没有线索,都回来碰个头。记住,千万不要跟他单打独斗。”“也只好这样了。”张天说完,便向西飞去。陈兵御剑在空中飞行,心想这紫云真人也是怪了,若是他指使人到飞银酒楼捣鬼,为什么又不回去呢?当夜他若是留在云来酒店,岂非更没有嫌疑?“咦,那是什么?”眼中闪过一道白影,转瞬又消失在灌木丛中。陈兵怕被发现,立即降下飞剑,蛇行鼠步的向前摸去。*******张天向西飞出约四、五十里,隐然见得远处的沼泽中坐有一人。在不了解情况之前,不便直接去跟人相见,看到离那人不远有一大片灌木丛,便绕了个大弯,在离沼泽较近的地方悄悄降落下来。走得近了,仔细一瞧,沼泽中的一个草墩上果然坐有一人,肩披杂乱长发,从背影看来不像是紫云真人。他心中一轻,故意加重脚步向外走去,没走两步就被那人发现,于是主动打招呼,“这位老兄,请了。”“哦,不知你有何事?”草墩上的人放下手中鱼竿,睁着一只独眼警惕地问道。张天答道:“我是从修真大陆来,想找个人。”独眼钓者起身说道:“这里少有人来,你怎会来此找人?不过,我今早恰巧见得一人,不知是否是你要找的?”张天忙问道:“此人长得如何模样?”“他的长相我倒没注意,只记得他身穿儒衫。”独眼钓者答道。张天急切地说:“正是,我要找的正是此人。老兄可否指点一二?”“是吗?哎哟!”独眼钓者正说着,突然被脚下的枯草绊住,一筋斗栽入水中,转瞬不见。“老兄!”张天见其不小心落水,便飞身去救。“哗!”他刚接近水面,眼前之水忽然剧烈震荡,紧接着水响哗然,一道黑影疾射而来。好个张天,临危不乱,身子滴溜一转,顺手取出极浪神斩,一推一切,然后借力跳起。“啪”的一响,那道黑影掉入水中。紧接着,水里又响起“哗、哗、哗……”的声音。张天刚刚跳到半空中,急切间还来不急运转极浪气,数道黑影已快速射至。“呔!”他吐气开声,极浪神斩迅速横扫,将近前的黑影挡开。但他也感到身上一震,手腕发麻,神斩差点脱手飞出,不由暗自心惊,且在半空中再也稳定不住身形,立时翻筋斗向下掉去。此时陈兵若在,就知道攻击张天的是什么了,是乌鞭蟒。怪不得他先前没什么发现,原来都跑到这儿来了。张天虽被乌鞭蟒搞得手忙脚乱,不过也没被缠住,这也为他运转功修赢得了时间。他在入水的瞬间已将极浪气布满全身,挥掌下拍,想借反震之力再次上跃,不想水中又窜出一条乌鞭巨蟒,冲着他张嘴就咬。“找死!”张天斩交右手,来不急挥砍,只用劲一挡,正好戳入蟒的口中。“咯嘣嘣!”一阵乱响,乌鞭蟒的长牙被极浪神斩崩掉了好几颗。但张天也被它摆头横撞的劲道冲得向后飘去。“妈的!”张天怒极,在后退的同时信手挥出一道十字刀气。“嚓”的一响,乌鞭蟒飞溅起一片血花跌入水中。不过张天却深感吃惊,自己的刀气并没有深入这家伙的内腑,只是在它身上砍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唰唰唰……”又有几道黑影迎面扑来,张天正想挥斩劈出,却突然感到后心发冷,身后传来异音。他在瞬间做出取舍,凌空突然平躺,贴着一条乌鞭蟒前窜,在其它蟒尾围来之时,猛地伸掌拍在蟒身上,一下向上腾起丈余。“杀!”才一摆脱乌鞭蟒地攻击,张天立即挥斩向后砍去,这一次他使的是“穿云破雾”,一道金色刀气翻滚而出,隐带啸声,气势惊人。若是此时陈兵见了,定然要大声叫好,张天比在飞银瀑布练功时,又有了长足进步。“当!”的一响,刀气撞上硬物。张天在转身的瞬间,看到身前银光一闪,正是先前那个独眼钓者用一把银色巨斧挡住了自己的刀气。独眼钓者虽然挡住了张天的刀气,却不禁气血翻涌、手软脚麻。心道好厉害,仅用刀气就差点将我全力一击的镏银斧击飞,这还了得,快跑!赶紧吹出一声怪异的唿哨,随即又没入水中。“哪里走!”张天见他借水逃遁,挥斩就要使“云开日出”。不防沼泽中又窜起七、八条乌鞭蟒,各甩尾鞭向他扫来。他想起刚才独眼钓者那一声唿哨似是耳熟,便不欲多做纠缠,右脚点在一条蟒身上,立即高飞而起,脱离了它们的围攻。等蟒再次弹射冲击,他早就一个横移,远远地避了开去。他倒不是惧怕乌鞭蟒,只是跟这种禽兽打斗毫无意思,再说他已想起刚才的唿哨声,正跟那天逃掉的“大水桶”的哨声相似,只是音节略有不同。于是便在空中注意观察沼泽的动静,欲将那独眼钓者抓住,到时不愁找不到“大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