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保说了声“好”,便轻飘飘的跃上一张桌子。陈兵见他身形丝毫没变就飘了起来,不由在心中暗赞他比七太保可要厉害多了。华林并没有动,而是轻轻一跺脚,一张桌子就飞了起来,再伸脚一点,就迅速向二太保砸去。桌子才飞起,修真公会的几人和渔耕派的弟子立即喝彩不停。陈兵看了华林的动作也是暗自点头,自己虽然掌握了意攻,出手比他的以气御物更为快捷和灵动,但由于他的功修深厚,想来自己还是跟他差了一大截。华林这招是使了个巧,因为规定不能损坏东西,他这是给二太保出了个难题。“来得好!”二太保轻喝一声,单掌往前一推,一道蒙蒙的紫气从掌中飘出。他的这道紫气并不刚猛,初时直让人怀疑能否抵得住那张迅疾的桌子,可当紫气初一跟桌子相遇,却从四面八方将其围住,然后桌子便在空中就地转起圈来。他的应变也赢得清风岛众兄弟的一片喊好声。“去。”华林不待桌子继续转圈,左手二指一竖,一道赤红的功修如闪电般射中二太保围着桌子的紫气。桌子猛然顿住,紧接着就向二太保移去。“紫气东来!”二太保神色不变,话音才落,单掌一翻再推,围着桌子的紫气骤然分出一股,恰好抵住了华林的赤气。桌子一升一沉又退回原处。然后他轻轻一跺脚下的桌子,将桌面上的筷筒弹起,再一脚踢在筷筒上,立时就有数十根筷子飞射而出,而筷筒又自然落在桌面上立起,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场中二人相斗激烈,一旁围观的陈兵却是悠闲,他见林韵芝看得紧张,干脆给她和王思思搬了张板凳递去。林韵芝此时心中已不再恼恨华林了,只一心希望他能战胜二太保,忽见陈兵递来板凳,脸上不由一红,心想这陈师弟就是懂事,处处都能想着别人,不像华师兄嘴里说得甜蜜,更在意的却是自己的面子和得失。她刚接过凳子又在心中犹豫,心想我怎么能说华师兄的不是呢?自己明明知道他爱吃醋,还要在这关键时刻接受陈师弟的好意,若是影响了他的比试岂不麻烦。陈兵也不管林韵芝为何犹豫,还故意说道:“师姐,坐着看,放心,华兄稳赢。”二太保踢出数十根筷子攻来,速度虽快,劲道也足,却还不放在华林心上,不过他突然听到陈兵的声音,再用余光一看,心里突然说不出的难受,“好啊,自己跟人拼死拼活,芝芝不帮我加油就算了,还和那陈兵眉来眼去。”想着便有些心浮气躁。林韵芝并不像华林想的那样,她可是随时在关注战况,眼见筷子已离他不足五寸,不由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华林听得林韵芝在为自己焦急,心中一宽,卖弄似的一圈手,一个红色气圈脱手而出,将筷子全部圈入其中,然后吐气开声“去”,筷子反向二太保飞射。二太保先前见华林愣神,正暗自高兴,不防筷子快速射回,立即再一跺脚,筷筒飞起,正好迎在半空。“哗啦啦”一阵响,筷子全部射入筷筒,又轻飘飘地落回原处。“好!”这回连陈兵都喊出声音来。华林本就英俊潇洒,再映上自己带出的赤气,更显气宇不凡。那二太保虽然个矮庸肿,动作却是干净利索,一招一式应对自如,似是信手拈来,没什么雕琢的痕迹。桌子仍在空中旋转,二人比的是功修,也比的是巧劲,既要化解对手的进攻,又要确保桌子不会损坏,这就要求出手的分寸要掌握得恰到好处,既要向对手施压,又要防着对手借己之力使坏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情场上无朋友,陈兵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一边关注华林和二太保比试,一边故意有话没话的跟王思思瞎扯。他知道现在不宜找林韵芝说话,她正关心华林的胜败,若自己多嘴,只会造成她的反感,不过利用思思隔山打牛却没有任何问题。“王师姐。”陈兵把板凳移到王思思身边说道,“华兄练的是什么功法?”王思思和陈兵早有默契,虽然不明白他问话的意图是什么,仍老实答道:“是汩罗气。”“哪二太保的呢?”陈兵又问道。王思思答道:“是清风徐来气。”陈兵赞道:“‘清风徐来’,真好听,不过由二太保使来却有些过于霸道了。华兄的‘汩罗气’也雅致得紧。”他这番话是一石击二鸟,二太保听了不舒服,华林因他先称赞“清风徐来”再说“汩罗气”也不爽。二人立时加紧了争斗。陈兵这一段时间进步神速,以他看来,还是华林较七太保略胜一筹,不过华林太好面子,总想玩得潇洒一些,才给二太保许多扳平的机会。他再次问道:“王师姐,‘汩罗气’怎么是赤色的呢?”“这是他们的独门秘法,我也不太清楚。”王思思仍老实回答。“独门秘法。哦,哪‘清风徐来’你也不知道喽?”陈兵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完又自顾说道,“我们百乞门的混沌气呈白色,不知你们素女派是什么功修,又是什么颜色?”他说到这里忽觉心情异样,就像一条蛇从身上滑过,汗毛都立了起来,但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