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的一声,拳头却没有砸在他脸上。那个想要袭击流光的家伙被猎一把扯了过去,一个精准劲猛的下勾拳几乎快把那家伙的下巴击碎!“你给我起来!沈流光!不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密集而来的进攻里,猎根本顾不上和流光说几句话。他和蒋泰山赤手空拳,奋力地对付着手里拿着棍棒的十来个人,将流光护在身后,一步一步,艰难地逼退敌人。对方的头头被猎一拳打在脸上,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他抹去嘴角的血丝,难以置信地瞪着猎:“陆然猎!!你他妈疯了吗!!沈流光的事你也敢管!!”我他妈是疯了!很滑稽吧?为了自己的死对头出手!猎一脚踹翻朝他冲过来的人,在心中无奈又自嘲地笑。蒋泰山大叫:“沈流光这浑球你们想什么时候扁都可以,扁死都无所谓!但是这次不行!!今天不行!!”“好!!陆然猎,算我卖你和狼帮一个面子!!”对方的头领恶狠狠地盯着猎,然后又转向流光,“下一次你小子就没这么走运了!!我们走!!”留下地上一片狼藉,这帮人吐了几口唾沫,终于万分不甘地离开。“流光!!”他们刚一走,然美就挣脱明娜跑向受伤的流光。“?恪??鲜Α??绷鞴馇逍愕牧成险绰?页竞脱?郏?煽醇?幻酪廊桓咝说昧?劬Χ纪淞似鹄础D敲磁?Φ奈⑿Γ?负跏翘趾玫奈⑿Γ?幻劳蝗恍耐吹梦抟愿醇印?/P>“流光……”强忍住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然美心疼地端详流光瘀青的脸。你为什么不还手呢,流光?清澈的眼睛用心地看着然美,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笑容渐渐凝固,他的脸滚烫滚烫。“够了!!”猎终于受不了,“沈流光!你到底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然美不解地望着猎,流光捉住她的手,一个劲儿摇头:“我没有在演戏啊,老师,我是真的受伤了,每一个伤口都是真的!”他仿佛是要强调一般,用力按着然美的手。虽然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然美还是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流光,你应该谢谢猎,是他帮了你……”“用不着!!我根本就不稀罕他道谢!!”明娜也实在看不过去了:“然美,你好像太过分了,猎是你的弟弟耶!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你知不知道这个沈流光跟猎……”“住口!!不许说!!”明娜的话说到一半,被猎一声大吼止住。然美看着猎,一头雾水。这么无辜无害的流光,究竟会和他们有什么冤仇。“随便你吧,”猎的声音沉沉的,很疲惫,也很无奈,“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是不想看见这个家伙。”他转身负气离开。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然美的心里一阵苦涩。蒋泰山摇摇头,也跟着猎离开。想起流光身上的伤,然美只有求助她的好友:“明娜……”“不要!求你免开尊口吧,我是站在猎这一方的。”明娜捂着耳朵不想听。然美不再说什么,垂下头。看见然美这么可怜的模样,明娜又有些余心不忍:“这附近不远有个清明诊所,你带他去那儿吧。”她的声音小小的,说完就连忙转身跑掉了。“谢谢,明娜。”然美轻轻地,感激地说,然后转向流光,“来,流光,我带你去诊所。”她伸手去扶他,他却执拗地坐在那里不愿动弹,眼神呆滞地盯着地上的沙砾,有一瞬间,他的手不安地攥成拳头。“怎么了?”“老师……”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灼人,“陆然猎他……真的是你的弟弟吗?”然美愣了一下:“是啊,你为什么……”“是亲弟弟吗?”他紧张地追问。不明白,为什么流光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更不明白,他的脸上那种说不出的害怕和紧张是为何,然而然美还是缓慢却确定地点头。害怕变成了神伤,变成了难过,在他秀气俊美的脸上像涟漪般一层一层泛开:“这么说……在老师心里,他一定很重要了?老师,一定很在意他,很关心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