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美!!”看着生气的莲华,然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开玩笑的。”这个陆然美,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傻气,莲华瞄了她一眼,再次强调:“记得我说的话,要不然……”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动静,露出一个危险至极的笑,“就诅咒这小家伙曝尸街头。”然美不敢不从,心里恶寒,这个莲华,真的满“凶残”的。“那么拜拜!”不知何时,莲华的手已扶在然美脑后,又一个促不及防的恶作剧之吻落在然美的左边脸上!“莲华!!” 猎惊觉不妙那会儿已经来不及。然美呆愣在原地,莲华给后面的猎抛去一个挑衅的笑,随即发动机车,逃得一干二净。“我真受不了你!!”“是,我真的反应很迟钝。”然美已经做好了被猎责怪的准备。猎找不到话说她,转个背,气冲冲地往车库走。“啊,少爷,还有小姐。”正靠在浅灰色BMW上抽烟的司机见猎走过来,急忙把烟灭掉去开车门。“我来开车,你坐旁边。”“什么?”听到猎的话,司机大叔顿觉头皮发麻,有种大难将至的预感。不会吧?难不成又有谁惹这位大少爷生气了?“怎么什么话都得说两遍?”猎不耐烦地伸手,“我要车钥匙!”司机为难地看着他:“这个,要是陆先生知道了……”“废话!!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你要自己去跟他说?!”事实证明,小祖宗比老祖宗更不好惹,司机只得乖乖把钥匙摸出来递给猎。在这种情形下,然美自然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她直觉要是她开口的话,只会是火上浇油。猎熟练地发动了车子,一旁的司机还在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车速。然美一个人坐在后面,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猎蹙起的眉头。车速不算太快,比她预想的好多了,只不过猎把前窗开得大大的,一股股热风直往里面灌,空调看来是白开了。不消几分钟,她的弟弟已经在专心致志地发挥他高超的超车技术了。司机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又不敢开腔,似乎是随时做好了夺方向盘的准备。真实的速度感让猎渐渐放松,眉心不再像刚才一样紧皱,劲猛的风吹散他前额的头发,他便干脆伸手把头发全部揉松。然美在后座悄悄地观察,猎又恢复成她熟悉的模样,不羁的鬈发,在风中飞扬,鞭挞在脸上似乎会隐隐作痛,然而这就是猎心仪的感觉,就像他叛逆的个性,总是不肯老老实实循规蹈矩,总是喜欢制造纷争。猎是她的弟弟,他们朝夕相处,他明明该是离她最近的那个,可是为什么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呢?……流光就不同。然美出神地望着窗外,街道旁闪烁的灯光一晃而过,既闪耀动人又转瞬即逝,流动的光,流光……恍惚间,那个男生清澈无辜的眼神浮现在脑海,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一想到他,她就会开心,由衷的快乐。流光才是真正的天使。她又想起上午送流光去诊所的情形,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啊。他在病**片刻都不安宁,好像生怕她会中途开溜,一直不停地跟她说话,一讲到激动的地方就整个人从**撑起来,让替他看伤的大夫伤透脑筋,只得一遍又一遍地把他按倒。最后被按倒的时候他居然还冲人家发火!然美只好一个劲儿跟医生赔不是。其实那时她只是专心于他的伤势,至于他嘴里噼里啪啦都说了些什么,她压根一个字没听进去。后来流光还坚持要送她去学校,说什么那一带他比她熟啦,老师一个人会迷路啦,害她对他的话坚信不移,结果两人却连车子的方向都坐错。这个迷糊的流光,路痴的技术跟她有得一拼。就这样折腾了半天,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然美才赶到学校,身后还不得不带着一个免费奉送的保镖。因为风华和东林一直有矛盾的缘故,她真的很担心流光的出现会引起混乱,一路上千叮万嘱,叫他只要送到远处就好。流光自然是笑着一个劲说好啦。于是她在离校门还有五十米的时候站定,表情严肃地对流光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