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以为报

雷暴急切离开，让栋国等人不免更多了一些谨慎，虽说这星空浩渺，但是在这通往第四星系的通道里碰到同样要经过的路人，也是稀疏平常，毕竟这里还有这心魔一道屏障。俯视下方即将进来的几人，在如今已经取消了分身的蜂，看到相应自己这边的是一个女生的身影，道：“栋国，雷暴协助了你吗？”刚问出口，幂梓的身影和世界开始在他眼中出现。收到蜂的询问，栋国眼中出现的一人，正是泡泡。看着泡泡出现在他眼中，栋国立即便意识到的一个问题，泡泡作为非地球人类，如果这个心魔真的只是他直觉的只有前世，那么泡泡在没有前世的情形下，会怎样？答案立刻揭晓，或者说，这关系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这一刻揭晓——泡泡没有心魔！“……没有。”尽管他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心魔，但是栋国仍然如实回应对方。“哦，”蜂听闻露出一丝貌似新闻之色，道：“我也是。”在他面临心魔的一刻，他内心并未被心魔控制，在头脑保持着情形之下，仅靠自己的能力便将心魔击杀，雷暴并未出手帮助他。看着泡泡没有心魔，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栋国露出一丝笑意道：“泡泡，去良人那里吧，你通过了。”由于良人等人都呆在“替补席”上休息，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泡泡，在良人反应过来时，泡泡已经被栋国宣布通过。看着泡泡朝他过来，良人对其笑了笑，立即起身迎接。不过在栋国转身看到良人那神情，却是暗暗摇头，很明显，刚才的一段经历，对良人的影响不小。“栋国，你们都没事吧？”这时，栋国耳边传来千月的的声音。渐渐看到聪儿从千月那边通过，栋国显得一愣，心里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刻意去注意聪儿他们，要不然可以及时的调整位置，能够对应到她们，亲自帮助她们。看着聪儿离开的身影，聪儿并未因为没有得到他亲自的帮助而失望，只是有点呆呆的朝后边过去，看起来也是因为心魔将她抗拒的往事唤醒。“我还好。”栋国对千月点点头，丝毫未显示出疲惫之态。对方的慰问，在栋国看来，应该是关于刚才他们经历心魔的事情，事实上千月是询问他们有没有因为帮助其他人而为难之类的。以为栋国和蜂都明白自己的意思，再看着二人都没有丝毫问题，千月这才专注到自己这个通道上。看到栋国那边速度很快，蜂似乎早有所料，道：“泡泡，应该不会有什么心魔吧？”在这个世界出生，只有在这个世界的心魔，但是这个迷幻空间中，似乎根本没有勾起有关这个世界关联的回忆，换句话说，心魔所针对的，完全就是转生之前的所以记忆。“没有。”栋国一面回应蜂，一面传递意念到外面。这时候，栋国才明白，凡是通过了这个考验的人，这个可以算得上是一片独特空间的领域，便基本不会对他们起作用。此刻他已经能够远远看到外面一些人的身影，此刻紧随过来的，是糜雅、聪聪和聪聪的师父鸢磷。算是阴差阳错，栋国并没有刻意的选择位置，他刚好与聪聪相遇，看到聪聪进入自己看护的通道，栋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聪聪的进入，周围的空间很快开始发生变化，一个熟悉的幻境，渐渐引入栋国眼帘……两边分别面对糜雅和鸢磷，虽然也很漫长，但是相比栋国这边足足约五分钟，两边结束的还算比较早。对于聪聪和栋国之间的关系，蜂自然是知道，因此在鸢磷通过考验后，他刻意没有去查看栋国那边是否遇到问题，同时也有可能是千月那边遇到麻烦。不过不论怎样，如果有问题，栋国是会提醒身边任意一人的。但千月不同，对于栋国这神奇的小弟弟，她一开始就比较好奇，她这边结束的时候见那边还没有结束，便转而进入了聪聪的世界。五分钟后，幻境结束，聪聪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心魔……至少，在千月看来，真的是有惊无险，而之所以如此，其原因却是因为栋国，她能够看出，聪聪不管遇到怎样的心魔，她已经有能力自己克服，但是因为栋国作为看护人，没有给予对方帮助，反而像是助长了心魔的力量，以致最后聪聪面临极大的险境。“栋国，你们是前世就认识的好朋友？”千月看着栋国，越来越佩服他，相比刚才那番举动，应该是他可以为之，目的是让聪聪真正的面临心魔的压力，而如果一旦遇到危险，相比他也能够及时扭转局面，让聪聪度过。阿波、阿飞、张木，在栋国的示意下，立即开始进入光幕当中。比起前面一组，他们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一组人竟然花费了好几分钟……阿飞的经历，栋国还算了解，阿飞曾经对他讲过，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对阿飞无比信任的栋国，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一刻，一个陌生却有印象的环境出现在栋国眼中……嗷……凄厉的惨叫声，从一个像是地下室的空间中响起。阿飞手持长长杀猪刀，插入了一头肥猪体内，但是似乎是因为猪出现什么状况，阿飞的一时间显得慌乱起来，肥猪拼命挣扎，将阿飞撞开，长刀插在猪体内，竟然也没能给猪照成多大的伤害，鲜血不断流淌出来，猪变得越来越疯狂。周围一个帮手也没有，阿飞犹豫了一下，拿起的手机又丢开，等待了半日，在猪渐渐像是失血过多时，猛地冲上去，一手按着猪的脖子，一手抓住刀柄，谁知猪虚弱的出乎他的预料，竟然在冲上去这一下，将猪撞倒。猪被按着脖子的头侧过来，大半边脸侧过来，由于如今的情形是他已经控制住了猪，只要他将刀拔出来，再插上一刀，一定能够结束这头猪的生命，因此阿飞没有太过在意，但就在这时，他看着猪师父还有挣扎的可能的双眼，看到，猪，双眼滚动着眼珠在看着他。看到那双眼睛，阿飞心猛地一跳，感觉像是一个亡者在最后时刻，要记住对手的相貌，然后死后亡魂报复和诅咒！越看越心慌的阿飞，身体开始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那双眼睛太不可思议，阴深深，不该是一头猪的眼睛所能表达出来的寒意。在这么像是中了魔咒盯着猪那双眼，虽然害怕，但是他不相信有这种邪门的事情，双眼死死盯着，要看到猪死亡后，眼珠暗淡下去，然后他才讲刀拔出来——这时候他改了注意，原先确实是要迅速将刀拔出来，快速结束猪的生命，但是那样的话，猪的双眼就会像魔咒永远在他心头不散，因此他必须面对，要亲眼看着这头猪、验证这头猪的双眼只是无意识的看着一个地方，而不是看着他，然后暗淡下去……时间从夜晚耗到天微微亮，猪的双眼还没有暗淡下去，看着这双眼睛，阿飞身体仿佛被施展了魔咒，一动不能动，原本是准备就此下去的他，突然感觉到身体麻痹了，一动不能动，顿时心跳极速加快，双眼瞪大，就在这一刻，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来到他身后，感到如此状况，他猛然想到了叫喊，但是眼角看到此刻他正在这个幻境当中，不可能会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过来援助，心一下子绝望了！微微分神了一会，待回过神来，感受到猪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似乎还是转冷，这时候一股热血上冲，他感觉到身体能动了，他不再犹豫，猛地抓住刀，起身，将刀从猪体内拔出，尽管这一刻猪那双眼仍然那样阴深深看着他！但，邪门的一幕发生，将刀拔出体内的阿飞，就看到猪无声的开始抽蓄，在身体已经僵硬的情形下，在猪早应该死去的情形下，他亲眼看到猪不住的抽蓄、抽蓄、抽蓄……看着不断抽蓄的猪影，恍惚之间，那猪的身体开始渐渐翻转仰面朝天，恍惚那双眼睛将会因为接下来的情形又射向自己，脑中嗡的一响，阿飞朝着外面冲去！……大清早，阿飞找来两个人，同时进入地下室，冲死猪走去，就看到那头猪侧面躺着，刀还插在猪的身上，双眼，一片死灰。一头百万米巨大的长着一双幽灵眼的巨猪，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阿飞面前！在这出现的一幕，一股奇异波动之下，巨大猪影体型立即缩小万倍，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芒将整个幻境照亮、将缩小的幽灵猪包裹在内。接着，阿飞抄起一把巨大的杀猪刀，一步步朝猪走近，跳跃落下一刀斩下，强大的能量撕裂之力，直接将猪压成肉泥。看着阿飞朝良人那边过去，栋国看了千月一眼，点点回应。“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呢，竟然能够在这样巨大的世界里面相遇，这真的是……”千月很羡慕地道。的确是有缘，栋国默默想着，说起来要不是为了寻找实际上是帆儿前辈的“雷暴”，他也不会去那里，也不会凑巧的见到变成了鸢磷模样的聪聪，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如今的相遇了……一面想着，立即一道意念传出。紧随阿飞这批人身后的，是刑、孙六和闭空。闭空进入蜂的视线当中，蜂几乎下意识的，一个结界立即开启，仿佛是早有所料，早已经针对每个人有了一个对策，看到闭空的一瞬，他的反应出奇的迅速。幻境中，闭空前世身形与现在有很大差异，但是并非大小高矮的差异，而是如今就比普通人还要精小的身形，前世竟然是骨瘦如柴！看着这样的闭空，蜂本能意识到他应该是身患什么大病，这样的身材最先让他想到的是一种可怕的病例，不过，紧接着出现的一幕，却出乎他的意料，那骨瘦如柴的身体，竟然没有丝毫身患重病的模样，无比精神的看着一堆食物，甚至因为看到满桌子的食物而兴奋的颤抖，接着他开始大吃起来。五个壮汉才能解决的食物，闭空那骨架的身体竟然将其全部吞下！但接下来一幕之后，蜂立即得以将目标定位——吃完五人份食物后不久，闭空便开始疯狂呕吐，直到将所有食物全部呕吐完毕，甚至将身体自身的一些已经不能再多余的组织都呕吐出来。在蜂结界针对性能量波动陡然强烈之下，时间回到原点，闭空开始进食，但是这一次，食物在进入之后，不再被呕吐出来，而是闭空的身体开始不断膨胀变大，身体也变得无比的强壮，仿佛电池充满电力！就这么简单就通过？回过神来，闭空显得有些呆滞，但是很快在栋国意念传出之后，开始与孙六走出这个区域。相比闭空，孙六面对的不是可以让人兴奋的食物，而是可以让人颤抖的世界最恐怖的一种生物之一，一个身体被褐色长毛包裹的巨大蜘蛛！在孙六幻境中地区中，一栋楼一间房内，三两只拳头大小的蜘蛛藏身在其中，但是明知如此的孙六，既没有搬迁的资本，又没有能力将他曾多次在夜晚发现的这些怪物找出，每日只得在满心恐惧之下进入睡眠、起床、无胃口进入上班、进食50%呕吐、下班、回家、睡觉……数月时间过去，房间内开始出现大量黑点——小蜘蛛！这些小蜘蛛比起大蜘蛛肆无忌惮，几乎占据孙六整个房间，终于一日，当他打开被子，全身被蜘蛛包裹。接着孙六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一家医院，医生宣布他没有任何大问题，只是告诉他，他必须离开那个房子，也必须放弃家里一切，他的衣服已经烧毁，最后同时告诉他，那种蜘蛛不是一般的蜘蛛，那是一种种族性很强的蜘蛛，有智慧的蜘蛛，那种蜘蛛除了同类，任何异类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的名字叫，寄生毛蛛！栋国没有出手协助孙六，只见他没有听从医生的叮嘱，在离开家不到一周，他最终仍然回到家里，不过因为这一周的整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位上班族男子，已经变成一位终结者，或者从形态装备上看，更像是一只人类版的寄生毛蛛——他，要用这样一种形态，将家里所有的蜘蛛杀死，哪怕付出一切代价！“难以置信……”看着闭空与孙六的背影，蜂对着栋国喃喃说一句。的确很不可思议，孙六的做法，和当前的他，有很大差异，虽然不能和良人比……“从没有想过，他习惯用半蜘蛛的身体作为自己的形态，结果却不是喜欢蜘蛛，却是恨蜘蛛，不过至今以来，大家似乎都没有发现他对蜘蛛有特别的恨意……”栋国这么想着，意念再次传出。除开二人所面对的，另一边的时间比他们都要短，刑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消耗时间，便已经在千月的提示下通过。栋国扫了千月一眼，对方也正好转过来看他，眼中毫不掩饰惊讶的神情，让他意识到刑很可能已经是第三个没有心魔，或者说几乎不算有心魔的人。不过理论上说，泡泡不能算其中之一，毕竟他没有前世。接着进入的三人，栋国倒是记得，是馨儿、晓琴和文小娟，他刻意转头扫了眼良人，却发现他竟然丝毫没有要过来要求接替他的意思，见此，栋国只得继续。要说偏见，栋国是不会有的，对于每个人，他都期望了解，也希望给予对方最大的帮助。这帮助不仅仅是帮助对方度过心魔这一劫，更是要让对方得到真正的成长，让经历的这一劫难不仅可以让他们通过而进入第四星系，更是人生中最精彩的对未来提升最大的一刻。不过，如果真要在这三人中挑选出他想要了解的一个，他希望是馨儿。晓琴，这个女孩让栋国有点“意外”，其实不能叫做意外，只是让他有点难为情。在晓琴进入栋国视线，紧接着一个幻境开始显现，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风月场所，晓琴首先出现的一幕，就是一丝不挂。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一丝不挂的在一个相对这个环境中很普通的一个小型舞台上，做着各种表演动作，似乎这里任何人看到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第二幕画面，晓琴与一个男子在一个房间内，这场景持续很久，虽然如今世界来说，时间不是问题，但是栋国仍然觉得有点久，当然，这画面相对只是一闪而过，并未花费多少秒。紧接着第三个场景，晓琴在电视荧幕上出现，只是，这个电视下边有一个机器，机器上面显示这一些红字与播放时间。第四幕，晓琴被父亲拒之门外，被所有亲人唾弃。第五幕，晓琴与几个人酒后闹事，被人打成残废。第六幕，医院病**。看到这里，在栋国的极力控制下，时间过去刚好两分多钟，离他最大程度给予晓琴的时间只有三十秒。晓琴从医院出来，在栋国辅助下，重现的场景中，晓琴没有喝的那么醉，软弱善良的一面，让他服从了三个醉鬼，接受了这笔生意，只不过，这笔生意有点特别，因为在三日后的报纸上显示，三个醉鬼嫖妓，消耗过度加酒精中毒死在妓女家中，妓女惊恐自杀未遂，经审判，妓女无罪释放。醒悟过来的晓琴，已经是满脸泪水，不过这泪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解脱、激动和感激，尽管心有所属，但是这一刻看着这个帮助自己的人，晓琴感到无以为报。“良人等你很久了吧！”栋国微微一笑道。“嗯，谢谢你。”晓琴擦着眼泪，幸福的朝良人奔去。在另一边，看护馨儿的千月显得有些激动，看着幻境的情景，千月同为女人，这一刻有些压抑不住……三岁父母失踪，进入孤儿院，五岁被人收养，六岁养父母离异，从此开始被养父非人对待，对馨儿残暴惨无人道的种种场景一幕幕在千月眼中闪过，直到十四岁的晓琴在医院中，被医生宣布头脑最多只能保持八岁的智商，并且也不稳定，今后好好照顾，头部不要再受到伤害和刺激，或许有一线希望能够好转。但是，回到家中的馨儿，开始完全进入地狱！直到养父因为偷窃被捕，仅仅小儿智商的她逃出生天，被好心人收留……在千月帮助下，养父母离异，馨儿被养母带走，虽然过得仍然不大如意，但是没有再见到养父，而且很快养父因为偷窃行凶，被人防卫杀死。而另一边，蜂最为轻松，只是替良人解决了一个大大的情敌，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在良人不在小娟身边后出现的败类，将这个人解决，总共花费不到一分钟。蜂几乎在看到这个人，对于小娟所希望的结果，立即在他控制下扭转，让小娟从男友风波转为星光灿烂……接下来三人有些奇怪，分别是化岩、张木、油迹，原想的吉吉吉、金枯和张辽他们三位军团首领似乎是与这三位调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