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生的鲜艳妩媚,天香风韵,一双水眸尾角微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唇瓣娇媚点点,偏又媚而不俗,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又有柔弱的姿态,我见犹怜,二十岁的年纪正是鲜花怒放,她有着十二分的容貌,再加上十六分的风情,再说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的是胸有锦绣,是太子的解语花,不然的话也不会使得太子破格请封她为侧妃,成为人上人。原本自傲的娘家如今成为她的累赘,偏因为太子的破格让她成为府中的靶子,后宅的女人们被拘泥于这一方天地,当一个茶壶配的不止几个茶杯,而是一大堆茶杯,这争抢就可想而知了。太子妃做筏子,太子迁怒,府中女人或明或暗的挤兑,青萝满腔俱是悒郁不忿之意。即便是她成了侧妃,府中奴仆敬重她远不如其他两位侧妃,即便是有太子的宠爱。可太子并非独宠她,太子妃费尽心思弄来的江南身姿妖娆如那三月的垂柳,面目明媚如八月的海棠的琴棋书画俱通的女子,有太子妃背后支持,也颇得太子喜爱。这些女子不过是做戏子伶人进的府,偏太子妃和吴侧妃话语间就暗拿这些伶人和青萝相比,这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就是府中的三等奴才,都比戏子高贵些,即便青萝再好的涵养也被这等做比苍白了脸,她虽名不说,但暗地里却将太子妃和吴侧妃嫉恨了起来,这些年青萝在府中并不是白呆的,以黄白之物铺路再加上她的计谋手段。硬是在太子府站稳了脚,还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心思深,有手段。能隐忍,若不是处处受娘家掣肘,这后院怕是少有敌手了。青萝低头摆弄着衣摆上的绣纹。眼中的厉色寒光一闪而过,不过想起那处处惹事的二哥,青萝就恼怒非常,真是烂泥糊不上墙,便捅到了娘家父亲那里,公鸭嗓被关了禁闭不说,原本说好的由他主事的出海贸易一事也因此夭折了。就算是破了门禁,钱袋子也空了,又张罗着成亲,再加上京城里都知道他得罪了傅家公子和太子妃幼弟,免不了被嘲讽。水深火热不解释。安宁虽然在家养胎,但消息并非阻塞,就是扬州那边除了安夫人,还有当初交好的几位官太太相互通信呢。安婉怀孕了,在此期间海家并无姨娘通房生下孩子,就是她身边的绿儿开了脸做通房肚子也并无动静。安宁看到信头一感觉就是难道今年是怀孕年不成,怎么一个个都怀孕了,不过到底她和安婉如今就是个面儿情,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就是了。九月景曜和景佑放了援衣假,安宁彼时怀孕将近五个月了,怀这胎时三个月就开始显怀,到如今快五个月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别说去别院了。就是安宁在院子里走几步都被看的紧紧的。景曜和景佑也没闹着去别院,除却娘亲肚子大起来之外,还有就是上次半路遇险的事让他们兄弟俩耿耿于怀,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哪里舍得让娘在奔波。别看景曜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似的,但事实上他们俩学武修炼功法,寒暑不改地每天勤练不缀,再加上资质好,悟性也高,就是福久小小年纪也是如此,比起两个哥哥来他修炼时间早些,但着实进步神速,和景曜、景佑对练起来从最开始的落下风到现在慢慢赶上来,每每让景曜抓耳挠腮蹲在墙角画圈圈,弟弟进步太快,做哥哥的觉得压力山大啊。也是,比起景曜和景佑来,安宁怀福久的时候灵气滋养更甚,就是出生后好一段时间还是空间的常客,再者从出生到现在,举凡空间里能给孩子吃的东西基本上是天天吃,想当初碧波潭旁边结的有着奶香味的桃果,吉祥都没下过嘴,基本上都是福久吃了。就是如今,安宁每每拿出些诸如玉膏、四味果之类的,仗着年纪最小,景曜和景佑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跟弟弟争抢,如此一来身体里杂质少不说,经脉经久被灵气滋养,也蕴含了不少灵气,练起功法来自然是顺畅得多!不过静曜不比福久差,但景佑就略差些了,但比起常人资质就是上上乘了!近来安宁和张致远坦白,说由于她修炼功法的进步,能从那桃源般的地方拿出更多的东西来了,而不是像以前似的隔一段时间才会有,而且随着她修炼功法的进步她能控制着取一些东西来了,还能将一些小物件送到那地方去。大老爷对于安宁的主动坦白很是满意,也不计较她以前的隐瞒了,每每这时候安宁总是笑而不语,任由张致远脑补。这样的话,安宁经常拿出些东西来给他们几人吃或用,滋养经脉,通窍穴,或清气宁神,明志祛躁等。景曜窝在安宁跟前撒娇,道:“娘啊,那司徒翊在国子监里同旁人来往的时候暗示过自己的身份,他和我们俩来往时也曾暗示过。你说他这不是两相矛盾么,最开始去年元宵节时他必然是故意跟着我们的,还透露了真实姓名给我们。司徒是国姓,就算是宗亲也身份不低,到国子监时还假惺惺的跑到我们跟前来,说不要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又是嘱咐,又是不放心的。事实上是同我们宣告他身份不凡,让我们浮想联翩,到底相处起来不自在。只是没想到如今他偏又来暗示,殊不知在我们这里就留下了反复不定,假意不可深交的印象,让我和景佑着实无语。”安宁掀开茶盖,只见浅碧的水中几朵淡淡黄花点缀,既清且雅,一股儿花香萦绕。景曜皱了皱鼻子,赞了句:“香。”“是茉莉花。”安宁笑道,见景曜皱眉,戳戳他额头,道:“你和安康是我养大的,虽然师从澄观大师不在娘身边好几年,但你们俩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对你们俩娘都不担心。说实话虽然你有时候不正经,但还是稳重有见地的,要知道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优点,再说了儿子,不要忘了你们现在才十岁,说懵懂还是懵懂的,哪来的那么多弯弯道道嘛。也是,你和景佑从小长这么大,一路顺遂,唯一吃过的苦头,就是幼年离家到广安寺和澄观大师学习。可是在广安寺里你们也不曾受什么委屈,还混的如鱼得水,因而澄观大师带你们出去游历,爹和娘不曾反对,但就算出去游历,往来都是安排好的,你们俩根本也没经过多少磨砺,单纯欣赏风景居多了,你们俩到底还缺少磨砺。”“娘——”景曜拉长了声音,拐了七八道弯,跟小时候一样蹭着安宁的胳膊,声音甜了好几度:“儿子一直都很正经啊,再说了儿子就是和娘通通气,让娘给指点一二嘛~”安宁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指点?我可不敢,这段时间跟随乌先生讲些策论感想如何?”说到底无论是张致远和安宁,哪里能全权放下儿子不管,学业上有张致远这个探花老爷管教,生活中有些问题安宁也会疏通,即便是在生活上张致远不待见俩儿子在安宁跟前晃悠。但他不待见归他不待见,在安宁这里,就算景曜和景佑**十岁了还是她儿子,哪能不关心和担忧的。就像是他们俩鼓捣怎么整公鸭嗓的事中,张致远和安宁私下里都在关注,万一他们俩出了差错,就准备给兜着呢。乌先生为幕僚多年,政治嗅觉非常敏锐,虽然张致远打的是让乌先生给他们讲策论的大旗,但事实上并不拘泥于如此,那对乌先生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了,在讲习策论的同时还在慢慢的培养他们政治嗅觉,教导他们一些处世经验。安宁这么一问,景曜沉思片刻,也坐正身体,嬉皮笑脸的态度也改变了,回味刚才安宁说的话,再结合乌先生的教导,自然是明白了些。安宁喝了一口茶,见景曜沉思,一下子见他正经还挺不习惯的,笑盈盈地戳戳景曜的额头,道:“行啦儿子,多想那么多,揠苗助长可不好哦。”景曜闻言瞬间鼓成包子脸,拉长声音带了点无奈道:“娘,其实最阴晴不定的就是娘你了罢。”安宁笑的理所当然,道:“景曜啊,你要知道阴晴不定是女人的专利啊!”景曜泄气,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来喝,娘还真是会享受啊,也看出来娘懂的很多,虽然娘平时不表现出来,但看看被收藏起来的木雕还有竹雕才知道,那么栩栩如生的木雕还有清雅的木雕还是娘自己做的。还有书法和画画,就是茶道这些,娘泡出来的茶还真不同,还有娘做的饭菜啊,景曜眼睛弯弯,趁着爹不在,撒撒娇卖卖痴,让娘做些饭菜么,就是糕点也不错,或许是奖励么……(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