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由地望向火燃衣和胶水二人。虽然是干打劫的,但这两人实在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的好同志。一样就是出来办差的,和战无伤一比这二人根本就是劳模。就看此刻,二人七分的注意力放在过来取货的玩家身上,三分的注意力放到他们三人身上。节奏控制得恰到好处,浑身天成。只是在突然发现三人也在注意二人的一瞬,那两人都不由有一点慌乱从脸上闪过。“看看人家,看看你们!”韩家公子不放过现场教学的机会。大家同样是小型团队,但从团队意义上讲绝对不能和剑南悠七人众相同比。人家都是以团队为先,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而公子精英团个顶个的高手,打架的时候无人退缩,但一遇到这类苦差的时候个个拈轻怕重推三阻四,谁都不愿意干。“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战无伤说。“让咱们的人也这样盯着,我看你们是绝对不肯吧?”韩家公子说。“你肯啊?”战无伤居然机智地使用了反问句。韩家公子避而不答,但大家的态度显然已经很明显了。这三个都不乐意,剑鬼和御天神鸣也不会牺牲这大把时间,顾飞更不用说,上线时间都没保障的。“要不咱轮换?”佑哥开始搞创意。“我们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韩家公子问。“杀他们呢!”佑哥回答。“现在他们两个如果走出去,你能杀得了?”佑哥一怔,无言,他明白了韩家公子的意思。并不仅仅是盯着就可以,还得保障有足够的实力击杀对方,不然盯了也是白盯,出了大门没准人家反杀你灭口。结果这事就恶劣在这了,两伙人都得在这耗着。但剑南悠他们是图财来的,这蹲着也是为了搞好本职工作,有动力,有奖励;公子精英团呢?那是游戏来的,闲着没事和他们七个这耗着,这真蹲七天,枯燥不说,这七天经验、金钱都是损失,怎么感觉都是得不偿失。“你原来的计划呢?被人真买走,但遇上这种情况怎么办?”佑哥问。“如果这件事是正常发生的话,以蓝易那帮家伙一定会很悲愤,以他们的姓格肯定会非常积极地盯在这里,试图躲回法杖,甚至不惜爆掉真实的买主也再所不惜。这份苦差到是有人代劳了。只可惜眼下他们的注意力大概会集中在鄙视那个面瓜上,茫茫的莽莽不想他太难做,肯定是会摆出无所谓,这事就这么算了的姿态。这种其实破事谁愿意耗大把时间在上面啊?都是抹不开情面,茫茫的莽莽一明确表态,绝对的各找各妈,不含糊。”韩家公子说。佑哥和战无伤想了想那帮人的作派,还真是这样。如果这法杖这样正常落入旁人手,这帮家伙肯定会软硬兼施地想拿回来,这个时候剑南悠他们也就成了他们拿回法杖的竞争对手,双方肯定死磕到底,说不定到时都不用他们忙活。而眼下正如韩家公子所言,那个面瓜拍卖师扭转了他们怨气的对象,茫茫的莽莽再一表态,这事对他们来说就结了。“要不,咱也先算了吧?”佑哥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他细想觉得就算放弃对他们来说也根本没啥损失,甚至还可以说节省了不少时间。本来和剑南悠他们也没啥非要你死我亡的深仇大恨,更不是灭不了他们地球就不会转动这么严重。这次事件本是顾飞招呼大家来给茫茫的莽莽助拳的,现在人家都抽身事外了,他们还在这耗着死磕,于情于理都不合。“嗯,这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决定。”韩家公子点了点头。“那咱也撤吧?”佑哥说。“辛苦来一趟,折腾这么久,不让他们出点血也实在是恶心。”韩家公子说着,已经迈步朝那两个家伙走去,佑哥和战无伤在后面紧跟。“你们老大呢!”韩家公子过来就问。两人不理,剑南悠给过指示了,不要再搭理这帮家伙,干好本职工作就行。“让让!”火燃衣对韩家公子说,那边正有人取货,韩家公子挡他视线了。韩家公子让过转身,望向那些排着队准备领装备的玩家一伸手:“都停。”大家一边狐疑地扫着他,一边继续排队取货,没人搭理。韩家公子也就是让大家注意到自己,也不必理会是不是真听他话,看到众人望来,立刻挥手一指火燃衣和胶水:“这两哥们蹲这多久了你们看到了吗?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敢在这个时候领装备,装备都不想要了是不是?”所有人一怔,胶水和火燃衣更是大为紧张,就听得韩家公子已经在继续道:“别怪我没有好心提醒大家,这俩货可是专业爆人装备的打劫党,现在这是在踩盘子,看中一会出门就会被人盯上,你们自己掂量着点吧!”“艹,别血口喷人!!!”胶水冲过来吼道。“对,大家别离他,我们不是什么打劫党,安心取你们买的装备吧!”火燃衣过来帮腔。双方都没什么实凭实据,但这种事本就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韩家公子那词一出,已经有一些玩家在犹豫了,胶水和火燃衣的发言有没有根本已经不重要。二人一看这必须得整点有说服力的观点了,胶水反应较快,立刻对韩家公子道:“开玩笑也不要这么过火嘛!”辩解在此时于事无补,毕竟是不是打劫党谁也拿不出证据。胶水这是故作轻松,显得和韩家公子并非生人,让群众以为这只是朋友之间的恶作剧。这一手还真有点用,有些玩家脸上明显释然,有的还笑了出来。结果就听得韩家公子冷嗖嗖地飘来一句:“既然不是打劫党,人家取不取装备关你们毛事?”两人一怔,心中大呼上当。的确,如非真的打劫,如果这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二人根本不必慌里慌张地向其他人解释什么,受了骗不敢再取装备,只会被视为笑果。真取不取谁又管你?只有真的打劫党在身份被戳穿会急着向旁人解释,会着急大家不会继续领取装备。两人彻底中了韩家公子的语言陷阱,那些话不要急吼吼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胶水后来装朋友的方法也是不错的方案,可惜用得晚了,一开始两人那猴急的模样早被那些买装备的玩家看在眼里了。一时间排好的队伍立刻有人抽身退出,而这种事有一个人开了头,立刻就有人盲从,大家在互相讨论一下,反应慢的听反应快的人解释解释,一时间排队准备取货的玩家已经撤了一半,余下的倒不是不信,只不过知道自己要拿的不过是点普通玩艺,这都会被打劫党看中,那真是瞎了这帮家伙的狗眼。有两个打劫的在这里踩盘子的消息瞬间走遍整个交易所,二人瞬间遭到大批玩家惨无人道的围观和斥责。就算是被诬陷的也是百口莫辩,何况两人是货真价实的打劫党。如不是安全区里强制姓地禁止玩家接触,估计踩都踩死了。韩家公子心安理得地站在圈外看着这群愤激昂的场面,对身边的佑哥和战无伤说:“当然不能让他们好过了,是吧?”“是是是!”两人抹汗,发现和韩家公子在一个团队里真是幸运,起码没有一个这么妖孽的对手。按说他这个思路也是简单到家了,就是过去戳穿那两个见不得光的家伙的身份呗,难得的是他能搞得大家都这么信服,都闹到群起而攻之了。胶水和火燃衣可怜巴巴地忍着众人的吐沫星子赶紧向剑南悠汇报情况。“哎呀,太大意了!!”剑南悠狠掐自己大腿,这事传出去真可谓是内业同行的笑柄。作为打劫党这么人神公愤的职业,居然与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共处同一屋檐下,还心安理得地在那搞监视,这不是自寻自路吗?拍卖行里没什么可掩身的地方,这么**裸地盯人交易装备已经够冒险了,现在有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的家伙到场,居然还没意识到这一危机。靠靠靠!剑南悠连抽了自己两下,这是他这个当老大的失职。“撤!”剑南悠给了两人这个指示。此时不用了解太多情况都知道,监视的事他俩肯定干不了,走正门绝对被人弄死,就算剑南悠他们来救援也怕是抗不住这么多人的愤怒,更何况还有千里一醉那帮人在。好在脱身之法他们早有准备,也是一早胶水想到的主意。追风纹章,在和叶小五接触过后,胶水知道了这件装备的存在和取得的方法。那个传送功能实在是一大脱身利器。不过剑南悠一行人虽然是打劫党,但平时低调谨慎,不出任务的话几乎从不与人PK,通缉任务虽也有接触,却也没人累积到100次这么多。但此时有了目的,经过一夜又一曰的辛苦努力。总算也是刷到了两枚,随后就交给了火燃衣和胶水二人。剑南悠原想拍卖行外肯定会被设下埋伏,这负责监视的二人未必有机会安然走出,所以想借追风纹章的传送直接离开。二人此时也知继续呆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一收到剑南悠指令立刻一拍纹章,白光一闪二人已经消失,这传送算是游戏里的功能,而非技能,在这封印技能的安全区里倒是不禁的,剑南悠他们已经实验过了。“咦,人呢?”一堆玩家批斗会开得正开心,突然两个犯罪份子消失不见,心下狐疑,犹犹豫豫得也都散了。只是此时虽然拍卖行里再不见那二人,众人心中却都有了阴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除了自己简直没有一个人是不可疑的,一直间除了所取货物不值钱的人,还是没人上前领装备。佑哥一看不用说,这效果肯定也是韩家公子预计到的。这事传出去,长期影响未必,但短期内交易行里玩家一定小心谨慎,像买了理想的法杖这种极品的玩家更不必说了。装备不能不取,但来取时肯定得有防范。剑南悠他们任务的难度自然是被狠狠拔高了一截。“快走!”韩家公子注意到有些人猜疑的目光都投到他这个“好心人”身上来了,连忙招唤佑哥和战无伤离开。脑补这东西是可怕的,保不齐有人会再怀疑韩家公子他们和那二人是串通起来的阴谋之类。白光闪过,火燃衣和胶水再看清眼前时已经是白石城的任务通缉处,眼前那些狰狞的面孔都已经烟消云雾,不由长出一口气,心想这通缉纹章真是宝贝。两人顺手各领了一个任务,此时估计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想先完成个任务继续让纹章保持在可传送状态。“你的在哪?”两人互相交换着目标的编号和坐标。“不算近,啧,先你的吧!”胶水说,他们一晚上的通缉任务都是以团队形式进行的,单人完成任务风险实在太大。两人说着拉开任务处的房门朝外就走,刚迈出去就发现门旁有两人戳在那晒着曰头聊天。本就是随意一瞥,但就这么一瞥下去,胶水和火燃衣两个人都同时石化了,想跑,却觉得脚底下生了根一样,动不了。闲聊的两人当然也在同时间就看到了两人,二话没说一个出拳一个飞脚,火燃衣和胶水在那一瞥后的下一秒就已经扑倒在了门外的石阶上。一人制着他们,另一人竟然又把着房门探头进去看了眼,末了探回脑袋很是遗憾地望着二人:“怎么就你俩啊!其他人呢?”胶水和火燃衣欲哭无泪,打死不说。“都学会用追风纹章了,还带进步的啊你们!是不是看到我用才学会的,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我都会用,还会想不到你们会借这方法脱身吗?”顾飞蹲在二人面前教训着。“废话什么呀,赶紧弄死完了。”百世经纶不耐烦,他刚向顾飞请教一个问题到关键处,结果这两家伙冒出来,他这还等着听答案呢!“弄吧!”顾飞手一挥,站起。百世经纶“啪啪”两脚踩死二人,跨过尸体的白光就过来了:“接着说。”(未完待续)